展,我會通知你的。要是你能想起別的什麼線索,也請給我打電話。”丹斯把電話號碼留給她,隨後就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加州調查局的分局長查爾斯·奧弗比大步走進了會議室。“我想,剛才的新聞發布會挺順利的。他們問了一些尖銳的問題。這些記者總是這副德性。不過我忍不住要說,我的現場回答也不含糊。總是要領先對手一步。明白嗎?”他衝著牆角的電視機點了點頭。剛才直播的時候,會議室裏沒人有工夫去調高電視音量傾聽他的現場表現。“錯過了你的直播,查爾斯。我一直在打電話。”“這人是誰?”奧弗比問。他一直盯著內格爾看,仿佛他應該認識這個人。丹斯給他們作了介紹,隨後那位作家便立即從這位分局長的關注視野中消失了,就像目標信號在雷達屏幕上突然失蹤了一樣。“有沒有什麼進展?”他瞥了一眼地圖。“還沒有一個位置發回報告。”丹斯告訴他。隨後她又解釋說,她曾聯係過佩爾家族中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住在聖迭戈,另一個在波特蘭,我們正在尋找第三個女人。我們至少已經弄清前兩個女人並非佩爾的幫凶。”“你相信她們的話嗎?”奧弗比問,“難道你能從她們說話的口氣中聽出她們是無辜的嗎?”會議室裏的所有警官都一言不發,所以隻得由丹斯來告訴她的上司,說他忽視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我認為這兩個女人不可能在這裏安放好燃燒彈,然後還能來得及返回其居住地。”奧弗比停頓了片刻,然後說:“哦,原來你是給她們家打的電話。你剛才可沒提這一點。”凱瑟琳·丹斯曾經擔任過記者和陪審團顧問,也曾在世麵上摸爬滾打過多年。她避開TJ的目光,接著說:“你是對的,查爾斯,我的確沒提。抱歉。”加州調查局分局長轉身麵對奧尼爾:“這個案子很棘手,邁克爾。調查的角度有很多。真高興你能抽空來幫我們一把。”“很高興能盡我的一份力量。”這已經是查爾斯·奧弗比最客氣的措辭了。他之所以使用“幫我們一把”這樣的字眼,是因為他要強調他才是這裏的主角,同時還能含蓄地說明奧尼爾和蒙特雷縣警署也得共同承擔責任。這就叫隱藏責任……奧弗比對大夥兒說他要返回分局總部,說完就離開了會議室。丹斯轉身麵對莫頓·內格爾問:“我能不能看看你對佩爾的調查?”“呃,我想,可以的。但為什麼要看呢?”“也許能幫我們發現他的去向。”奧尼爾說。“我隻能給你複印件,”作家說,“不提供原件。”“這樣也行,”丹斯對他說,“我們會派人去取的。你的辦公室在哪兒?”內格爾在蒙特雷縣租了一所房子,那裏便是他的工作場所。他把地址和電話號碼給了丹斯,然後開始整理他的攝影包。丹斯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包。“等一下。”內格爾注意到丹斯正注視著他包裏的東西。他微笑著說:“我很樂意。”“抱歉,你說什麼?”他拿出一本自己寫的案件實錄,名為《盲目的信任》,大筆一揮,簽上自己的名字,將書遞給丹斯。“多謝了。”丹斯將書放下,然後指著她真正關心的東西說:“你的相機。你今天上午有沒有拍照?我是說在縱火案發生之前?”“哦,”他因為自己會錯了意而苦笑一下,“是的,我拍了。”“是數碼照片嗎?”“沒錯。”“我們能看看嗎?”內格爾取出一台佳能相機,開始撳下按鈕。丹斯和奧尼爾一起彎下腰,靠近了仔細察看相機背麵的小屏幕。丹斯聞出奧尼爾臉上擦了一種新的須後水。站在他的身邊,丹斯感到很安心。作家在屏幕上滾動顯示所拍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人們走進法院的情景,還有一些是大樓正麵的霧景藝術照。這時,奧尼爾警探和丹斯探員同時說:“等一下。”他們看到的圖像正好顯示了通往火災發生地的車道。他們能看出有個人出現在一輛汽車的後麵,但隻能看到他的背影,那人穿一件藍色外套,戴著棒球帽,側麵還能看到墨鏡。“看他的胳膊。”丹斯點了點頭。似乎那人的胳膊拖在身後,好像在拉動一隻行李箱。“你的照片有拍攝時間顯示嗎?”內格爾大聲讀出照片的拍攝時間:“九點二十二分。”“這就對了。”丹斯說,同時想起了消防隊長對燃燒彈安放時間的推測。“你能放大照片嗎?”“無法在相機裏放大。”TJ說他可以在電腦上放大,非常容易。內格爾於是將相機存儲卡遞給他,丹斯則讓TJ返回分局總部,叮囑他說:“還要調查薩曼莎·麥科伊。找到她的下落。還有佩爾的姑媽,貝克斯菲爾德。”“你放心好了,老板。”雷伊·卡拉尼奧仍在大樓外麵,篩查目擊者。不過丹斯相信佩爾的幫凶早就逃之夭夭了;既然佩爾有可能已經避開了路障檢查,那麼他的同夥也就沒有理由再留在現場附近。她將卡拉尼奧也叫回了總部。內格爾說:“我回去準備調查資料的複印件……哦,別忘了。”他將簽過名的那本平裝書遞給了丹斯,“我知道你會喜歡它的。”等到內格爾走出去之後,丹斯拿起這本書。“等我有空再說吧。”說完就把書遞給奧尼爾,讓他代為保管。(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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