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柏正看的專注,花滿樓卻突然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

第二次這樣目光相對,雖然明知道花滿樓看不見,龍柏還是再次感到了尷尬。▼思▼兔▼網▼

做賊心虛,龍柏思前想後了一番,還是決定先開口,“怎……怎麼了?”

花滿樓搖頭,“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相處了這麼多天,還不知這小娃娃叫什麼。”

見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龍柏暗暗鬆了口氣,嫌棄的看了一眼吃的滿嘴油乎乎的小屁孩;小娃娃自是不在意他的目光,隻專注於眼前的美食;許是嘴裏因為塞得滿滿的,肉♪肉的臉頰一動一動,還時不時吮一下手指;龍柏看了一會兒,不由玩心大氣,戳戳他正在鼓動的粉嫩嫩的麵頰。

感受到嚼動的阻力,小胖娃娃不樂意了,肉乎乎的爪子使勁往龍柏的大手上一拍,隻可惜畢竟兩人之間的年齡懸殊太大,用盡力氣,渾身使出來的勁兒在龍柏看來,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反倒是龍柏玩上了癮,微微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油油的爪子不斷在龍柏手上拍打,卻對當事人造不成一點傷害,最後索性小手一攤,開始用最原始的方法抗拒——嚎啕大哭。

聽見哭聲,花滿樓慌忙把小孩抱進懷裏,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對著龍柏歎氣道,“他年紀還小,你又何苦逗他。”

剛才被龍柏欺負慘了,小屁孩自是不願意輕易善罷甘休,反而聲音嚎的更大,手腳也在不斷掙紮著,就是不願意乖乖呆在花滿樓懷裏。

花滿樓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但在哄小孩方麵畢竟是生手,一時有些無措地看向龍柏。

龍柏本來頭一次見這人手忙腳亂的情景,頓覺有趣,也沒準備出手相助,在一旁本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這一幕;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花滿樓會這麼快向他求助,無奈,隻好走上前去。

聽見腳步聲,花滿樓不經意間舒了口氣,哄小孩子對他來說確實是門難題。

無視小胖娃娃的掙紮,龍柏一把將他抱起,放在一旁的石凳上,然後自己坐到對麵的石凳上,非但沒有去勸他,反而美滋滋地吃起鱸魚,恩,不錯,確實是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小娃娃呆望著龍柏,愣了一下,不願意了,‘啊’的一聲大叫,緊接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

花滿樓大概預測到發生什麼事,不解的望向龍柏,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龍柏眼疾手快,趕在花滿樓開口之前飛快的往他嘴裏塞了一小塊鱸魚肉。

舌尖劃過指尖的觸覺一閃而過,龍柏渾身一個顫栗,趕忙把手指收回來,一時杵在原地,臉上浮上一絲紅暈,眼角的餘光掃過花滿樓,龍柏突然有些慶幸,他此時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花滿樓同樣是一愣,舌尖微微一卷,似乎是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有點鹹,有點冰涼。這就是龍柏嗎?

氣氛一時僵住。

龍柏留意到花滿樓的氣息有些紊亂,而且臉色同樣是不自然,一時放下了憂心,看來這種情況不管是誰碰上都會不自然的,無怪他多想。

有意打破僵住的氣氛,龍柏悄悄把頭別到一旁,對著哭的正歡的小孩做了一個鬼臉,果不其然,下一秒鍾,小孩哭的更歡了,花滿樓的思緒也被這哭鬧聲喚了回來。

“你莫要再逗他,孩子還小,這麼哭下去怕是會把嗓子哭壞。”

龍柏挑眉,“放心,你不要去理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說完,注意力重新回到鱸魚上,仔細地挑出刺,斜眼瞟了一眼不樂意的小胖娃娃,故意慢慢把處理完的魚肉送到嘴裏,爾後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