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些什麼?”
“恩?”話題轉換的太快,花滿樓還沒反應過來,但還是本能的回答道,“清燉鱸魚,幾樣清淡的小菜。”
龍柏嘟囔了一句,“好貴,”便不情不願地轉身走了。
花滿樓回過神來,似乎忘記了剛才談論的尷尬話題,不由覺得好笑,財迷到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誰知隻過了一會兒,花滿樓正在哄懷裏的小娃娃午睡時,龍柏又折了回來,花滿樓憑著聲音聽出他走到石桌旁取了什麼東西,然後又匆匆離開了。
想到那嘩啦嘩啦的聲音,花滿樓不由輕笑出聲,他取走的的那樣東西,無疑是算盤。
龍柏算賬比常人要差上許多,但隻要用算盤,雖然慢上一些,還是可以應對的;以前因為他不會算賬,沒少被人坑,所以吸取以往的經驗,算盤成了他居家旅行必備的物品。
……
酒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清秀俊逸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端的是眉清目秀,飄然若仙,隻是卻在不停喋喋不休的與店小二爭論,讓他身上的那股靈動勁大打了個折扣。
這男子正是龍柏,隻見他眉頭皺攏,不滿的看著店小二,“一個清蒸鱸魚要二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啊?”
店小二有些無語,龍柏在這四裏八外可是很有名的,連去菜市場買菜都要帶個算盤不說,一個男人,每次還錙銖必較,連一個銅板都會抓住不放。他們的掌櫃曾經親眼看見龍柏為了三四個銅板和賣菜的爭論足足有一個時辰之久。 當時就把龍柏列為他們酒樓的拒絕往來戶,隻可惜開門做生意的,人家硬要買,你也不能不賣。
龍柏還在心疼那二十兩,猶豫要不要買,隻聽‘啪’的一聲,一錠銀子就放在他和店小二的麵前,“二十兩而已,我來付,幫他做上一份。”
龍柏的瞳孔微微有些擴大,這種目中無人的氣勢,這種財大氣粗的舉動,他平生最喜歡的就是這些不把銀子當銀子的人。當下就轉過頭,臉上掛著笑容,直直的看著男子,“多謝壯士出手相助。”
來人聽見這一句‘壯士’,身子莫名的一抖。
此人大約五六十歲,身材略微胖一些,下巴上蓄著胡須,腳步聲不重,看樣子武功不弱,一雙不大的眼睛含著精光,但整體來說,卻是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龍柏打量這人的時候,來人也再打量著他.
他討厭為了一點小錢就斤斤計較的人,但龍柏是個列外,他好像更是享受那種省下幾兩銀子的過程,想到這裏,男子雙眼一眯,好久沒碰到這麼有趣的年輕人了。
龍柏對著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兩人便走到靠窗的一個較好位置坐下。
坐下後,各喝各的茶,雙方都沒有答話,卻也沒有尷尬。
一盞茶後,坐在龍柏對麵的男子顯然對他不急不躁的性格很滿意,便先開口詢問道,“小兄弟看上去大約有而二十三四了。”
龍柏懶得再浪費時間慢慢試探,點頭道,“龍柏,年末滿二十四,無婚,無父,無母,無不良嗜好。如果要問再私人一點的問題,十兩銀子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龍柏說的順溜,對麵的人倒是足足愣上了幾秒鍾,爾後便哈哈大笑起來,直呼有趣,“倒真是爽白!不過無父無母這樣的話怎可輕易說出。畢竟端的是一脈相承,骨肉相連。”
龍柏嗤笑一聲,“生養之恩哪能及得上教養之恩。”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