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瞳孔的擴散程度,死亡大約一兩個個時辰。”
司空摘星一愣,“那豈不是還沒死多久?”
幸得問話的對象不是龍柏,要不肯定回司空摘星一個白眼外加一句‘廢話’。
陸小鳳隻是點點頭“將屍體的衣襟解開,“沒有明顯的外傷,肚子有些膨脹,全身發白,口腔還有少量水流出,這個人應該是被溺死的。”
司空摘星摸摸下巴,“這個男的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體格也比較健壯,若沒有武藝傍身,能把他溺死的人力氣一定不小。”
陸小鳳將死者的衣袖撩起,“未必,你看他的胳膊上有明顯被手按壓的瘀傷,脖子上也是一樣,但這明顯是兩個人的手印。”
司空摘星踮起腳尖看了看,之後嘖嘖幾聲,“你說他生前究竟招惹了多少人,竟然被兩個人聯手殺了,恩,死不瞑目也在情理之中。”
陸小鳳起身,眼光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樓下,歎道,“也許吧。”
司空摘星聳聳肩,怎麼最近大家都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好巧不巧的,正在愣神的司空摘星從後麵被人輕輕拍了拍,一下驚得他當場大叫一聲。
結果,被驚醒的龍柏又記了他一筆賬。
司空摘星想,這些為死者伸冤的人也應該為活人伸一次,他當真是冤枉啊!
花滿樓有些歉意道,“是我不好,突然從後麵出現。”早晨他聽見有動靜便留心了一下,當聽到陸小鳳和司空摘星的聲音,便急忙從床上抱起睡得正熟的小孩,出去跟二人會麵,沒想到反而嚇到了司空摘星。
龍柏撇撇嘴‘切’了一聲,再裝作無意的看看花滿樓懷裏的軟娃娃,睡得再香甜不過,不但臉色紅潤,腮幫還一動一動的,嘴巴時不時還用口水吹起一兩個泡泡,看上去討喜極了。
龍柏對這個體驗感到稀奇,在他的認知裏,小孩=不懂事=吵鬧=煩人,可現在看看,也是挺可愛的,最後龍柏索性走上前,伸出食指開始戳泡泡行動。
花滿樓約是猜到了他在幹什麼,隻覺得此人當真有趣,而且率真。
“咦?”花滿樓走到屍體麵前仔細嗅了嗅,“這次的屍體上也有茉莉花的香味。”
陸小鳳自然是相信花滿樓的味覺,走到屍體旁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最後在死者的發絲間果然找到了一小片茉莉花。
很嬌小的花瓣,看上去還很新鮮,陸小鳳盯著著花瓣半餉,很是崇拜道,“花滿樓,雖然我一向知道你的味覺很好,但是沒料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花滿樓倒是不以為意,“所以說老天還是公平的,我雖然自幼失明,但相對的,聽力和嗅覺也比常人強上很多。”
龍柏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地到底還是滋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這人的生命裏大概從來沒有過頹廢,沮喪,生命在他的眼裏永遠是最值得尊敬的,而生活也同樣是認真對待,多姿多彩,所以沒有不得誌,亦沒有求不得。
兩天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花滿樓仔細想想,建議道“還是報官比較好,這附近住的都是些無辜百姓,多加強官兵保護總是好的。”
司空摘星一聽見報官條件反射地抖了抖,龍柏一個眼神丟過去,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司空摘星立馬反駁道,“自古兵賊不兩立。”
龍柏冷笑一聲,“我看是貓見了耗子—嚇破膽才對。”
司空摘星也不反對,“總之你們要是報官,我立馬逃得遠遠的。”
陸小鳳歎氣道,“都別爭了,我先前就去瞧過,這裏的官壓根就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