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
在本書的編寫過程中,很多人都為我付出了寶貴的時間並提供了慷慨的幫助,其中特別應該提到的是:泰晤士警察局的托尼卡西迪、蘇珊!L道、羅納德密爾維斯、肯尼思魯道夫、馬特斯卡蘭、詹妮弗4希紮斯、山姆紹、帕特斯洛安、帕特斯莫爾、戴維泰勒、安4沃爾丁一菲利浦和皮爾斯溫薩。我尤其感謝倫敦國王學院的林奇科爾斯女士在研究方麵所提供的協助。其次我要感謝給予了我無窮無盡幫助的大英圖書館和位於科林戴爾的報紙圖書館的工作人員,以及許多耐心回答我的各種問題,並引導我的寫作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的參考圖書館員。戴維安德森又一次將他的私人圖書館提供給我任意使用,而格雷格4曼寧則為我提供了有關卡爾維案的大量信息。像以往一樣,我要感謝我的經紀人埃德克納普曼以及新英格蘭出版經紀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員。最後,我還要對威利出版社的相關人員表示謝意,其中包括出色地完成了本書編輯工作的金伯利門羅一希爾和威廉德雷納以及最初建議我撰寫此書並且向我提供了在本書創作過程中不可缺少的建議和評論的傑夫戈裏克。導言法醫科學的發展曆史是一個漫長、複雜而又令人神往的曆程。總的來說,它是一個成功的故事,是人類在彌補法網中的漏洞、防.l}犯罪分子逃脫懲罰這一永無止境的鬥爭中所取得的一個又一個勝利—這些勝利中有的非常重大,而有些Nlj小到幾乎無法察覺。人類雖然早在lS世紀就開始嚐試利用科學方法偵破刑事案件,但是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才在這一領域內取得長足的進步。原子時代的到來導致了技術發展重心的轉移—沒有比原子武器所帶來的敵對雙方同歸於盡的威脅更值得科學家關注的問題了。更重要的是,在西方世界犯罪已經取代戰爭而成為最大的社會問題。這是由許多原因所造成的:戰爭結束之後,社會上充斥了從戰場上回來的退役軍人,對於這些人來說暴力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社會財富的增加意味著人們的家中有比以前更多值得盜竊的財物;而人口的流動性—其主要形式為廉價的交通工具—的增加為那些有創新精神的違法者提供了更好的“工作場所”。隨著犯罪對人們生活的影響越來越大,那些曾經在大蕭條時期因其被誇大的“事跡”而在報紙__匕大出風頭的罪犯,如今已經不能再吸引人們的注意了。過去的人們所一直依靠的那些刑偵技術,如老式的調查方法、告密者、邏輯排除法等等已無法對付日益高漲的犯罪浪潮(雖然這些方法如今仍然是大多數刑事調查的基石),我們需要新的武器。走進犯罪實驗室去看看吧。你會突然發現,電子顯微鏡、光譜、氣體彩色成像、DNA鑒定以及上百種其他法醫學分支科學已成為刑事偵查人員不可缺少的幫手。隻有白癡才會否認法醫科學為案件偵破工作所帶來的巨大的利益。我們真的應該感謝法醫科學,因為如果沒有它,如今關在監獄中的無數惡棍就會仍然逍遙法外。我以前寫過一本名為《法醫刑偵案例》的書,其目的就是揭示法醫學的這一進步。從讀者的反應來看,該書所采用的方法是正確的,受到了廣泛的讚同。然而,在我所收到的大量的讀者來信中,有一兩封表達了對這種進步所帶來的負麵影響的擔憂:我們是不是僅僅因為科學家們所穿的那身白大褂而太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呢他們是不是也偶爾會犯錯誤呢沒有人能夠連續擊一千次球而沒有一次失誤,對不對這些來信引起了我的深思,而本書正是我的這種思考的結果。 本書包括了從中世紀到當代所發生的一係列重大疑難案件。這些案件是“法醫學叢林”中的猛獸,是肯定會引發激烈爭論的案例。其中大多數都是眾所周知的,而另一些則不是那麼著名,但是它們都充滿了科學爭議,不管這些爭議源於拙劣的試驗、錯誤的數據、明目張膽的證據造假、狂妄自大還是純粹的愚蠢。上述最後一個原因的普遍程度令人吃驚。這使得有關“科學的任務就是將情感從等式中抹去”這一說法聽上去非常愚蠢。你可以將人們培養成科學家,但是他們還是具有人的本能以及這種本能所帶來的各種弱點。對於很多法醫學專家來說,他們的弱點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地堅持自己的觀點。一旦他們對有關案件的證據形成了自己的立場,他們就會寸步不讓,而不管相反的證據是如何的令人信服。當有人嘲笑偉大的經濟學家約翰梅納德凱恩斯的觀點前後不一致時,凱恩斯回答道:“當事實發生變化時,我的觀點也隨之發生變化。要是換了你,你又會怎麼做呢,先生”’但是法醫學專家們並不信奉凱恩斯的這一原則。在許多方麵,法醫學為其自身的成功所累。如今它實際上已經成為上層法律製度發展的瓶頸。在每一次重大的審判中,控辯雙方都試圖盡可能地找到有利於自己的科學證據,因為他們知道,科學證據最受陪審團的歡迎。他們知道,那些將要決定案件結果的人們肯定在報紙或雜誌上讀過有關刑偵方麵的文章或者至少看過一個有關破案的電視節目,並且對科學在這一領域所取得的無可否認的傑出成就讚歎不已。一滴血、一小片肉眼兒乎尤法識別的斑痕、可以揭示死亡時間的某種昆蟲的生命周期,等等,等等—所有這些都可以通過科學加以分析。犯罪實驗室似乎無所不能。以.卜這些科學進步盡管令人欣慰,但是與之俱來的是一種危險—陪審團不加質疑地接受專家證人所告訴他們的一切的危險。人們都認為,科學是用來偵破刑事案件而不是用來幫助罪犯的。但是我們也都知道,即使是最偉大的一專家也遠非一貫正確。例如在一個案件中,一個法醫科學界的巨人—他在其所在的時代被認為是該領域內的最高權威—所做出的錯誤的證言不僅使一個凶殘的殺人犯獲得’一廠自由,而且還直接導致了另外兩名婦女遭到謀殺。錯誤是一回事,而不誠實則是另一回事。一個經常出現的令人不安的問題就是專家證人往往受到他人操縱。l世紀末的法醫學專家P,CII}布勞加戴爾博十曾經寫過這樣的話:“即使法律使你成為一個證人,你仍然應該保持一名科學家的良心。”‘這話說得很好。但是正如讀者們將要發現的,本書中有充分的證據顯示,在專家證人這一非常有利可圖並且充滿激烈競爭的行業內,專家的證言往往取決於誰給 他們開支票,而不是不偏不倚的分析。腐敗並不是一件新鮮事物。在1世紀後半葉,當科學開始在法庭上占據一席之地的時候,陪審團成員都對那些手持顯微鏡和幾張照片的“醫生”充滿了敬畏。那時就有大量的唯利是圖的人隨時準備利用人們對法醫學的這種輕信大撈一把。如今法醫學的一些新的進展,尤其是試圖再現某些犯罪場景的計算機輔助設計技術以及被稱做法律雷區的罪案心理分析,也同樣存在各種問題。以上這兩門學科,無論其外部包裝多麼華麗,其實質隻不過是戴著科學麵具的主觀猜測,並且應該被如此對待。選擇本書所要討論的案件並非易事。我有意避開了最近幾年來DNA匹配技術所揭示的幾十個由司法不公所導致的悲劇(僅在20年這一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