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究竟是來找誰的?我,還是南露?
這個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找到了答案,紅色紙鞋仿佛被風吹起來似的,帶著悄無聲息的詭異氣息,視房門為無物,輕而易舉的穿門而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它邁著慢悠悠的腳步,在我跟曼曉旋幾乎快嚇得充血的眼睛注視下,輕輕的繞過我倆,朝著南露走去。
南露身旁的吉娃娃並沒有叫,似乎根本看不到那雙鞋,而南露卻像是感覺到樂什麼,將頭從被子裏探出來,慘白的臉充滿了絕望。
“滾開,你給我滾開!不是我害死你的!”南露崩潰了,她一邊哭一邊叫,從沙發後邊竄出來,將我倆使勁兒推開就這麼逃出了酒店房間,紅色紙鞋就這麼不疾不徐的跟著她驚惶逃竄的身影離開了。
我跟曼曉旋對視一眼,也急忙跟著南露追去。可是找到她時早已經晚了,清晨的空氣還在吹拂東母縣的大街小巷,郎朗陽光照射在街道上,本來應該是個愜意的天氣,不過卻因為一具屍體打破了這個寧靜小縣城的和諧。
酒店前,南露的屍體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她死得很慘,肚子不知被什麼東西剖開,居然沒有流出一滴血,一雙女式皮鞋塞在肚子裏,和大腸小腸糾纏在一起,看得人不寒而悚。
不知是誰報的警,警車的聲音由遠至近。最近整個縣都不太平,死的人幾乎能和從前幾年相當,就連警車的鳴笛都帶上了一絲焦躁和急促。
我沒有多停留,而是帶著曼曉旋離開了現場。
南路死前的那番話令自己很在意,和一個人的死有關,而那個人的死,卻跟喬雨等九人聚會有聯係?
這麼一想,迷霧似乎消減了許多。我開車遊蕩在大街上,最終在一個老舊公寓前停了下來。
“這就是晴晴家。”
曼曉旋核對了門牌號,衝我點頭,“雖然許多年沒來過,但是位置還算記得,不知道晴晴怎麼樣了。”
晴晴是“鞋對床”時間的倒數第二個生存者。有時候對這個事件,我根本不想用到“詛咒”這個詞,可能想了許久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將車停好,我默默來到公寓前,按了按七樓三號的門鈴。
曼曉旋或許因為南露的死,受了很大的打擊,我沒安慰她,畢竟她站在時間之外,而自己才是事件之內的人。
眼睜睜的看著被調查者一個個死去,說實話,心裏確實不是滋味,我有時候甚至在想,說不定哪天睡著,等一醒來就會看到有雙鞋子站在自己跟前,鞋尖對著自己,然後以某些難以揣測的詭異方式將自己殺死。
而這種幻想變成現實的事件,已經朝著我越靠越近。
門鈴單調的響著,可過了許久完全沒人過來開門。
曼曉旋有些不安了,低聲拉了拉我的衣擺,“夜不語,你說晴晴是不是除了什麼事?”
我沒說話,眼睛望向被電子鎖鎖住的鐵門,剛巧有租戶推門走出來,我立刻招呼著她擠進了公寓裏。
這棟老舊公寓大概有十一層,電梯破爛不堪,向上升時還帶著難聽的噪音。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電梯都沒換過,我就是老覺得這個電梯不安全才不太愛去晴晴家,沒想到跟她也越來越疏遠了。”曼曉旋有些感概。
703號房門緊鎖著,貓眼冰冷的散發著寒意。我示意曼曉旋敲門,她敲了一會兒,手接觸到鋼鐵發出的難聽聲音傳遍了整層樓,不過裏邊根本就沒有人回應。
“沒人在。”她轉頭看我。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貓眼另一邊的光芒被遮蓋住了,似乎有誰在門裏邊偷窺外界,我連忙示意曼曉旋繼續敲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