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舅母關心了,身體略有不爽而已。”喬蓁也低聲回了一句,至於盛寧郡主的心病是什麼,她也知曉,不外乎是那道檻有點難邁過去罷了,不過看樣子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出席各大場合。

“那真可惜了。”果郡王妃歎氣道,她也知道時局不好,丈夫每天長籲短歎,隻是公爹臨死時吩咐他們無論誰來拉攏都不要信,不偏幫不多事,自然能保得性命周全,要他們發誓切記。

所以順王府麵對宗室拉攏,蕭太妃的遊說,都能麵不改色地回了一句,為父守喪,不宜多事。

“舅母何須歎氣?”喬蓁笑道,“你過府去看望即可,婆母會高興看到娘家人。”

果郡王妃卻仍是意興闌珊,想到年家的野心與劉氏的衰落,到底不想登門去。

另一邊亭子裏的蕭太妃指了指眾星拱月的喬蓁,朝喬芷道:“她們應該來巴結太後娘娘才對,與一個世子妃有什麼好說的?王側夫人,你說是不是?”

王側夫人的眉頭了是緊皺,與女兒道:“芷兒,這年家世子妃怎麼能搶了你的風頭?你才是宮裏的太後娘娘……”

“娘。”喬芷大聲喚了一聲,看到母親閉嘴,這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太妃,“太妃不用如此挑撥離間,我們是兩姐妹,不會輕易上了太妃的當。”

蕭太妃沒想到喬芷如此不給她麵子,站起來準備拂廟而去。

“太妃,禮數。”喬芷淡淡地道。

蕭太妃年紀比喬芷大了一倍有餘,卻被她如此喝住,憋了一肚子氣地行了個屈膝禮,“娘娘,臣妾告退。”

喬芷高傲地“嗯”了一聲,一副不將蕭太妃看在眼裏的樣子。

一旁的貴婦看到這一幕,都低語八卦起來,原來這年輕至極的太後與蕭太妃不合。

待得人少,王側夫人拉住女兒,“你怎麼不給人家留點麵子?”

“娘,你不懂。”喬芷嚴肅道,“我就要人人說我與她關係不好,她那人一肚子壞水,你別給她利用了,不然到時候會害死我的。”母親到底難上台麵,喬朱氏就不會如此耳根子軟,“你別再說七妹妹的不是了,別看我這個太後似乎很厲害,其實不及人家一個手指頭。”

她把話挑明,就是要母親不要癡心妄想。

“怎麼會?”王側夫人不懂政事,她以為是喬蓁不知廉恥地借著女兒的名頭出風頭,現在才知道原來女兒還要看她的臉色行事。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這政事我與你說不通。”喬芷道,“我活了一輩子,也想要揚眉吐氣一回,隻是不知道到頭來會不會害了自己與兒子,總之娘,你還是不要太囂張為好。”

王側夫人聞言,嘴角抿得很緊,她現在天天掃喬朱氏的麵子,若是女兒真的有個在長兩短,她是鬥不過喬朱氏的,這會兒她也不得不重新思考定位。

喬蓁喝了點酒,去了一趟茅廁,出來時與蕭太妃撞上,兩人一時間都在路中間誰也不讓誰。

“年世子妃,你擋了本宮的路。”蕭太妃昂著頭道,當年蕭寧那事她們也是結下了梁子。

“怎麼不是太妃給我讓路呢?”喬蓁也不甘示弱。

“你別太囂張。”蕭太妃咬牙切齒。

“我就如此,太妃想怎的?”喬蓁還以顏色。

兩人誰也不讓誰,一個剛從茅廁出來,一個急著要進去,誰更能氣定神閑,一目了然。

最後忍不住生理需求的蕭太妃退開一邊,繞著喬蓁走。

喬蓁冷冷一笑,“太妃果然識時務。”昂著頭抬腳就走。

她身後的侍女與宮娥都急忙跟上。

“見鬼。”蕭太妃怒喝一句,每一步都踩得極用力,她且忍著,再過一段日子她要將她千刀萬剮。

喬蓁還沒有回到宴席去,筱微從一旁閃身出來,朝她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厲害,將太妃氣成那樣。”

“我這是加速她的進化。”喬蓁笑道,“反正她要反,還是趁快點好,老不動手忒沒趣了。”

不太聽得懂她的話,但筱微有時候覺得喬蓁謙遜有禮,有時候卻又能囂張跋扈,就像剛才絕對是氣死人不償命。

蕭太妃在賞花宴吃了癟,回去後少不得要發作一通,砸了不少瓷器物件,衝兒子怒喊,“兒啊,你一定要當上皇上,給母妃好好出一口氣。”

“母妃,放心,這江山是我們劉家的,絕不能拱手讓給年家。”劉仁發狠地道,“這事我們依計劃行事,一定能成功。”

蕭太妃出發出一聲冷冷地譏笑聲。

喬蓁收到年徹從前方寫回來的信,對於她提的策略,他在前方實施得還不錯,有部分義軍士兵放下手中的刀開始回鄉耕種,不夠實力的義軍首領也有人同意招安,這起了一個示範作用,有一兩股義軍被瓦解,當然對於頑固分子還是沒起到什麼大作用,不過對於秩序的重建很有必要。

每一封家書後麵,這個受過封建教育的男人都會不忘寫上幾句甜言蜜語哄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