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懷疑他是不是出事了?不然她親娘的封後大典這麼隆重地舉行,他沒有理由不出現,畢竟這人是他的師姐。
“他到底怎麼了?”她還是問出聲,不管如何,畢竟是故人。
這號人物的下落,年徹、燕飛、百裏翼都沒有太多興趣知道,畢竟曾有過的過節不小,包括燕飛在內,對他還是意見很大。
“這小子出去一趟,非但沒有長進,還受製於人,若不是他,那群人就不可能闖進族裏造下這等殺孽。”紀長老語氣憤憤不平,心裏對造成這局麵的冷夜痛恨不已。
族人單純,論陰謀詭計遠不是外麵的人的對手,明明能力更強,卻被打得七零八落。
喬蓁神色一凜,看來冷夜真的很能惹禍,微垂眼眉,談不上同情還是憤恨,隻是覺得惋惜,事後冷夜怕是無顏麵對族人了。
眾人相商了一會兒,天一亮就出發。
回到帳蓬裏麵,年徹抿緊唇看著妻子,一聲不吭地給她褪去外衣,扶她躺好。
“你在生氣嗎?”喬蓁看他和衣躺下,後知後覺地道。
“沒有。”年徹悶聲道,還是給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側身摟著她,“睡覺。”
喬蓁之前睡過一覺了,現在並沒有睡意,看到丈夫的神色並不好,她攬緊他的健臂,“你是在氣我問冷夜的事情嗎?”
年徹的身子一僵,麵色更臭,嘴硬道,“沒的事。”
帳蓬裏麵並沒有多少光線,喬蓁轉頭看不清他的麵容,但夫妻的默契仍在,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情不太好,這話八成口是心非,男人小氣起來也挺頭疼的。“我隻是想著好歹也是認識的,聽到他出事,還是過問一句比較好。”掐了一把丈夫的手臂,“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你還要誤會我嗎?我都要給你生孩子了,你還要懷疑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臂,艱難地翻個身背對他,她也是有脾氣的。
年徹也知道這醋吃得很不對,隻是當他聽到她問及另一個男人的時候,想要不吃味都不行,歎了一口氣,再度伸臂摟緊她,“好了,別氣了,都是我不好……”大手下滑到她渾圓的肚子,輕輕地撫摸著,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又是有力的一踢,最近快生產,胎動漸漸減緩,沒有那麼頻繁。
喬蓁不搭理他,悶聲道:“我和孩子要睡了。”
年徹半起身一手搭在她肚子一側的地上,就著暗夜看著她隱隱綽綽的輪廓,俯身板過她,低頭湊近她的紅唇,輕輕一吻,隨之與她糾纏起來。
喬蓁開始還略有抵抗,最後卻是化成一攤水溶化在他的懷裏,氣喘籲籲地聽著他在耳邊低喃幾句,全身的血液也都要沸騰,隻是顧及到那大肚子,夫妻生活什麼的隻能靠邊站。
她也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最後占了上風道:“我才不與你一般見識,你要記住,我的心裏有的是你,不是別的什麼人。”
年徹這回聰明地不再回答什麼,孕婦的心思就是敏[gǎn],至於冷夜,暗地裏哼了一聲,對於這人是生是死,他並不太關注。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後,喬蓁才慢慢地睡過去。
天一剛亮,昨晚並沒有再生事端,大多都睡了個好覺,出發起程時眾人都精神飽滿,這裏似乎真的連空氣都不一樣,多吸一口氣,體內的功力或者是念力運轉得更快。
至此,年徹倒是肯定了東陵國傳說的正確性,這兒容易造就強者,在外麵是完全無法與這裏相提並論的,怪不得東陵國皇室千百年來都想要得到靈族,更應該說是覬覦這麼塊地方。
與靈族剩餘的人彙合時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其間倒是又滅了一支打算換防的賈氏的爪牙,因為信息的不便,又兼之全軍覆沒,他們還沒收到這不利的消息。
本來落於下風的靈族殘餘力量得到了百裏翼等人的支援,顧不上排斥與抱怨,他們都歡呼起來。
喬蓁看著那一張張或悲憤或慶幸鼓舞的臉,不由得想到那句元散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過是小小一族,在興亡之間都如此艱辛,更何況外麵的芸芸眾生。
此時的章京經曆的比起喬蓁,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出發到江南鎮壓義軍造反開始,這場戰爭就出乎眾人的意料越卷越大,他在幾次給京城送去的信中都沒再持樂觀的態度,這兒已經被一呼百應的百姓支持的叛軍自主占據了幾座城池。
歐博主張圍城,等到他們沒有東西可吃時,焉能不投降?
章京卻是不太讚成,到了最後,苦的是城裏的百姓,沒有東西可吃時,隻怕要易子而食,這是人間的悲劇,他更為主張以攻代守。
兩人在軍事會議中爭執不下,隻因歐博是主將,所以圍城得到了更高的讚同票。
章京在視察的時候,看到那倉忙而逃的大戶人家,頓生悲涼,想到妻子寫來的信,其中就夾有喬家三房喬維給他的信,請求他想法子幫助三房的舅家錢氏一族,讓他們能順利逃出趕往京城。
那是喬蓁的舅舅,妻子與喬蓁交好,無論是看在喬蓁還是年徹的份上,這個忙是不能推脫的,正在思索間,聽到手下來報。
“報,大人,有錢家當家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