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聲質問都含了雷霆之怒,百裏翼的憤怒可想而知。
玉申公主低垂下腦袋,嚶嚶地哭泣出聲,這是百裏翼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口吻與她說話,果然他找到了親生女兒,就再也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一直失落的心在這一刻還是止不住地疼。
成王敗寇,她不認也隻得認了。
百裏翼不再看向哭哭啼啼的玉申公主,兩手平申,“眾卿平身。”
這時候一幹人等才起身,恭敬地站立,當然與玉申公主和成將軍來往過密的人此時都瑟瑟發抖,他們沒料到會是這局麵,都是野心太大的緣故,看了一眼那玉申公主,就憑這樣的心性如何能稱帝?
百裏翼重新坐回屬於他的皇座,一雙龍目看向玉申公主,“從今天起,玉申公主不再是東陵國的皇室成員,褫奪公主封號,貶為平民……”
玉申公主的身體搖搖欲墜,“父皇,兒臣知錯了,都是……都是賈氏教我的,是他們的錯……”她的手指向賈靜波,“我是身不由己的……”
賈靜波在變故發生的時候,就大氣都不敢喘,如今家族式微,族長與賈後未歸,百裏翼又強勢回歸,他的小命堪憂,膝蓋一軟,他跪下道:“陛下,不是臣,臣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都是玉申公主與成將軍的陰謀,臣都是被迫的……”
喬蓁離得有點近,聞到一股尿騷味兒,她捂了捂鼻子,這人居然嚇得尿褲子了,這回她都有幾分哭笑不得,這樣的人還想要謀權篡位,未免可笑,可偏偏就是如此可笑的人,將東陵國的都城弄得烏煙瘴氣。
年徹一臉厭惡地看著那尷尬神色的賈靜波,扶著妻子站遠了些,至於燕飛罵了聲“廢物”,也隨女兒女婿離這人遠點,周圍的人都聞到那股味兒,紛紛拂袖,君前失儀,這賈家的人罵聲廢物都嫌多餘。
在場賈氏一族的人都麵有難色,又羞又恨,這賈靜波將家族顏麵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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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站出來,“陛下,我賈氏一族是無辜的,都是那賤人害了皇後娘娘,才會晾此大禍,我賈氏一族也是蒙冤受騙……”
“賈家本來就有反叛之心,何來的蒙冤受騙?”被貶的玉申公主怒道,“你們蠱惑於我,我才是那個受害的人,你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就算要死,也要拉這賈家的人當墊背,一個都不能少。
賈氏一族的人頓時惡狠狠地看向這廢公主,不過是一贗品,有何資格在這金殿上叫囂?“你一背叛之人,說出的話有誰信?”
“朕信!”百裏翼的大喝之聲在金殿上回蕩。
賈氏一族的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君王。
“當年賈氏弄一西貝貨來換朕的真公主,蒙騙了朕一十七載,更加害於朕的侄子安親王,賈氏所行之事罄竹難書,不堪為後,當以貶去,以正視聽。”百裏翼帝皇的聲音在金殿上空極響,“賈氏一門確曾參與這次叛變,朕不能再姑息縱容,誓要鏟除這一個大毒瘤,不然東陵國國祚堪憂。”
賈氏勢大,霸占後位已有幾百年曆史,早已是為各大氏族所厭惡,如今百裏翼鏟除賈氏一門,頗得人心,遂有識之士都跪下大呼:“吾皇聖明——”
燕飛拉著女兒到那偏僻一點的地方去,不然不跪的三人太過打眼,看了看坐在龍座上器宇軒昂的男人,撇撇嘴道:“真會裝,這麼多年來要鏟除還不是拖到時候?”
年徹與喬蓁都聽到這吐槽的話,夫妻二人均無奈地搖了搖頭。
喬蓁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都不合理,幹脆不吭聲。
年徹是女婿,當然不能得罪嶽母大人,隻得同情地看向那此刻威儀無比的嶽丈,真要鏟除一個盤踞在國內的大勢力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來他這條情路還要再坎坷下去了,相比於他,他與妻子還算是順遂的,真的要感謝上蒼。
百裏翼不知道親親愛人在背後如此吐槽他,不然準要吐出一口老血。此時他朝可公公看去,可公公當即打開他草擬好的聖旨。
先是對參與這次叛亂的人員的懲罰,涉及的人都不可幸免,當庭就被拉下去關到天牢去,喊冤聲不絕於耳。
成將軍也被侍衛拖了下去,他這一生算是玩完了。
至於賈氏一門,全部獲罪,女眷貶為官妓,男丁情節嚴重者殺無赦,年少者發配邊疆,至於賈靜波那自然是屬於情節嚴重者,當即被帶下去審問。
喬蓁聽了一會兒,對於她這親生父親有更多的認知,不是滿門抄斬,這於一個帝皇來說已是相當的仁善了,他果然值得這東陵國百姓愛戴。
燕飛沒再吐槽百裏翼的行為,雖然她不喜這賈家,但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得罪她害她與女兒的人是賈後,與他人無尤。
這回百裏翼出手極快,趁賈家內部空虛之際,大力地整頓,所有的牛鬼蛇神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