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的聖琴。
再一轉頭,就沒見到駱王妃,她微微一驚,這半瘋的女人呢?
目光這一睃巡,這才發現她已經衝到前麵去,怒氣衝衝地看著玉申公主,“你敢說我的兒子是假的?這就是我兒子,我是他的親娘,豈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
“你這個瘋婦。”玉申公主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誰不知道你憶子成癡,早已認不得人了。”
穿著太監總管衣服進來的可公公,冷冷地看著玉申公主,“咱家證明安親王的身份總可以吧。”
“可公公?”玉申公主驚訝地喚了一聲,她萬萬沒有想到可為會出現在這兒?那父皇呢?兩眼急忙地搜尋卻是沒有找到他的身影,她不知道是鬆一口氣還是更要提心吊膽。
一身戎裝的年徹因為頭掩在盔甲之下,所以玉申公主並沒能認出他來。一踏進這東陵國權力中心,他最熱切的不是看向台階之上的好戲,而是立即尋找妻子的身影,一眼他就找到了她。
夫妻倆隔空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再度看回場中。
成將軍的眼神更為陰暗,現在他也嗅到了那股不尋常的味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調出這麼多人來,估計陛下是真的回來了?該死,這一路圍追堵截還是沒能將人攔下嗎?
百裏安一把抓住玉申公主的手,將蒼白臉色的她拖出來,“這個女人不但手中的傳國玉璽是假的,就連她的身份也是假的。”
他用了中氣,聲音傳得很廣。
“你說謊,我是父皇母後的女兒——”玉申公主驚慌地反駁。
下麵的百官與氏族都震驚地半天回不了神,什麼叫做公主是假的?
立即有一品大員站出來,“安親王,這是怎麼一回事?玉申公主是我皇惟一的女兒,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共識。”
百裏安看向那個一品大員,“皇上的女兒另有其人,而這玉申公主是賈皇後一己之私弄來的西貝貨,一直都蒙騙了世人……”
“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我自幼長在宮中,如何是假冒的?你拿出證據來?”玉申公主死活不肯承認。
“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百裏安不屑地道,再度朗聲道,“真公主早已回國,並且已得到了伯父的承認,你再狡辯也無霽於事。”
下麵的眾人都再度嘩然,玉申公主是假的,真公主又尋到了,真是比戲曲還要曲折,這可能嗎?
有人嚷道:“真公主在哪兒?她有何憑證證明自己?”
“沒錯,請真公主出來一見,我們東陵皇室的血脈不容玷汙。”
“請真公主出來……”
“……”
這樣的聲音一波比一波高,幾乎要將屋宇都震破。
年徹的表情很冷,雙眼不讚同地看著百裏安,在百裏翼還沒有回來這一刻,喬蓁的身份不容易證明,他這不是給他們夫妻添亂嗎?
百裏安的雙眼不敢與年徹直視,他會這樣說,就是要讓喬蓁隻得認祖歸宗,誰知道這事過後,她會不會又反悔?早就知道喬蓁對於東陵皇室的感情很淡,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玉申公主的臉色又蒼白又難看,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混到如斯田地。
手指緊緊地摳進肉裏,她的一雙眼睛緊盯著這場麵,喬蓁到東陵國來了?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麵。
“你口中所謂的真公主呢?連露麵也不敢,還敢冒充皇室的血脈?這是罪加一等。”她歇斯底裏的反擊,不管喬蓁有沒有到東陵國來,她也不能在這一刻墮了自家的威風。
人群裏的喬蓁看到這場麵,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隱藏在這一角落裏麵,她用念力控製著聖琴,本來不想曝露這個的,可她始終不放心那成將軍,惟有帶著聖琴會更放心一點。
“玉申公主既然點名要見我,再不現身就是我的不是了。”
她的聲音一響,場中的人都錯愕地朝發聲處看去。
隻見到那蒙麵的麵紗緩緩的摘去,喬蓁的真容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就算不為她的真公主身份而吃驚,也會為她絕美容顏而傾倒。
男人眼裏都頗為驚豔,女人眼裏都有幾分嫉妒,這所謂的真公主長得真是半點也不含糊。
喬蓁緩步邁向前方,人群自然分開給她讓道。
待看清她那渾圓大得嚇人的肚子,眾人又再度被嚇倒,這所謂的真公主居然還是名孕婦,這回他們傾向於選擇了相信那一方,畢竟找人假扮,找誰都可以,找一將待產的孕婦說不過去。
“玉申公主,我們曾有數麵之緣,當然那時候你應知道自己是假的,所以不下數次想要加害於我,你敢否認嗎?”喬蓁的聲音不太響,但場中人人能聽聞。
可公公更是急忙走上前攙扶著喬蓁,他是內侍,在這一刻比年徹更適合出麵,畢竟魏國頂級豪門出身的駙馬還是遲一點再公布身份,會更讓人接受。
玉申公主看到可公公那狗腿的行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到大,這老東西都不太喜歡自己,哪怕那時候她甚得父皇的寵愛,身份也沒拆穿。如今卻是萬般討好喬蓁,這差別待遇讓她的心萬般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