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吞了口口水,原本以為是一趟很簡單的差事,現在才知道個中的難處,早知如此,他必不會搶著來做,“你們信我,我家主人是不會害你們的……”

“空口無憑,你且告訴我們,他是誰,我們心裏有底也不會為難你。”喬蓁說話到底還是柔和不少,比起年徹與冷夜那是好太多了。

小廝一臉的苦相,左右為難,因緊張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正要將名字說出來之際。

不遠處有輛馬車駛過來,車裏有少女從窗口伸出頭來朝喬蓁揮了揮,出口的卻是大魏的語言,“喬姑娘,喬姑娘……”

喬蓁定睛看去,這少女一臉紅撲撲的粉色肌膚,胸`前垂著兩條長辮子,頭上戴著淡紫色的紗巾,一副東陵國普通富戶少女的裝扮,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錦繡,你認識她?”年徹皺了皺眉頭,不記得妻子何時認識這樣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冷夜卻同樣也是皺緊眉頭,這個少女他同樣有印象,隻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在哪兒見過。

馬車還沒有停穩,少女就先行跳下來,動作雖粗魯但架不住天真可愛的氣息,竟是讓人無法指摘。

“喬姑娘,你不認得我了嗎?”少女一身淡紫衣裙興奮地奔向喬蓁,看到她的眼睛睜大,頓時有幾分失望地怔在原地。

“阿青?”喬蓁試探地喚了個名字,畢竟這裝束與記憶中的人兒差之甚遠。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少女名叫秦青,正是那年二房想要搶人家的琴進獻給鍾貴妃的那對秦氏兄妹中的妹妹。那事過後,這秦青也曾來找過她,她也再幫過他們兩三回,更是指點過秦鼎的斫琴手藝,隻是後來她與兄長一道來向她告辭,說是找到一份斫琴的工作,為了多賺點錢準備離京到外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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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還硬塞給了他們三十兩銀子的防身錢,後來就再也沒有他們兄妹的消息。

“喬姑娘,你果然還記得我。”秦青眼睛微微紅潤。

喬蓁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我沒想到會在東陵國遇上你,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你可別介意啊。”

馬車上一位穿著墨青色東陵國華服的男子下來,無奈地看了眼妹妹,然後朝年徹與冷夜拱了拱手,朝那小廝揮了揮手,小廝機靈地退到一邊。

“喬姑娘。”男子喚了一聲。

喬蓁抬眼看去,這男子不正是秦青的哥哥秦鼎嗎?“你們兄妹怎麼會在此地?”

“說來話長,喬姑娘,你們先上馬車,我們離開此地才再說。”秦鼎道,這兒離官差並不遠,並不是敘舊的好地方,況且說的又不是東陵話。

年徹看了眼妻子,似在問:這兩人可信否?

喬蓁點了點頭,她與他們兄妹都不是仇家,反而她曾經有恩於他們。

冷夜卻是率先上了馬車,通過喬蓁與他們的對話,記憶甚好的他也認出了這兩兄妹來,算來不會有危險。

年徹這才放下戒心,扶著妻子上了眼前這倆馬車。

秦氏兄妹也趕緊上去,車夫一揚鞭,馬車掉頭往來處駛去。

經過一番問話,喬蓁才知道這秦鼎的經曆就像那才子佳人小說一般,話說當日要回鄉的兄妹二人卻遇上了落難的千金,這千金卻是語言不通,隻懂得指手劃腳,他們也聽不懂隻得暫時帶她上路。

到了那新東家處,這落難姑娘也甩不開手,畢竟她連自個兒的來曆也說不清,秦氏兄妹隻得收留她,漸漸,這落難姑娘與秦鼎看對了眼,估計也知道找回親人的希望渺茫,兩人幹脆成了親。

落難姑娘不過三個月就學會了大魏的語言,秦鼎方知她來自東陵國,是隨父親到大魏做生意的走商,路上遇到盜賊從而父女倆走失了,一提起父親,她就落淚。

秦鼎少不得安慰這個嬌滴滴的妻子。

更戲劇性的在後麵,秦鼎是以斫琴為生,他斫琴的手藝因得到過喬蓁的指點,手藝越發純熟,主顧也就不少。直到有一位來自東陵的富商買了他的琴準備送女兒,但是這富商一提及女兒就難過,與秦鼎頗投緣的他也就直言不諱其與女兒的失蹤,為了尋女兒他也一直逗留在大魏,隻是茫茫人海,如何能尋得到?

當時心裏一“咯噔”的秦鼎就問起這富商,其女兒的長相,經過形容,與他新娶的妻子一般無二,這才急著領富商回家與女兒團聚。

父女相認後,這富商並沒有嫌棄秦鼎的窮困,反而大方地接納他,因他隻有一個女兒,所以就說要讓秦鼎與他學做生意,不要多,隻要將來他們的第一個男丁姓富商的姓氏即可。

這條件也不過份,算來也不是入贅,秦鼎大方點頭答應。

“所以我就隨大哥到了東陵國來,約莫有一年的光陰。”秦青笑得可愛地道,現在的她不再窮困,但仍保留著那份純樸,“在城門的時候我就一眼認出了喬姑娘,這一路都有大祭司的通輯畫像,我們一看你們三人,就約莫明白了。本來想著等你們過了城門再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