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神秘人的念力觸及到百裏翼的魂靈之時,看到因為過於強烈的情感,他腦海的畫麵也呈現在自己的麵前,那個說著如入無人之境的少女的麵孔同樣也讓她震憾,動作因而一頓。

“保護皇上。”

侍衛的喊叫讓兩人同時回神。

神秘人的念力沒再發動,而是握緊手中的匕首,“讓他們都退開。”

百裏翼麵無表情地揮揮手。

侍衛向兩邊退開,神秘人押著百裏翼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別給我玩花樣,我要走,很簡單的一件事。”

百裏翼沒有回話,隻是背對著神秘人嘴角冷冷一勾。

走出秘室,甚至出了禦書房,兩人的姿勢仍沒變。

到了回廊處,百裏翼突然動作,手快速地抓住抵住他脖子的手腕,然後麵無表情地想要將人過肩摔。

神秘人卻是極快地鬆開匕首,手腕如蛇一樣滑,柔軟的軀體往旁邊一扭,避開百裏翼的攻擊。

百裏翼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極快地出手,神秘人也不含糊,動作極快地避開,再度似變出一把匕首來,有兵刃的協助下,越發得心應手。

最後,兩人在月夜下纏鬥起來。

皇宮的侍衛都傻眼了,弓箭手手裏的弓也不瞄不準方向,就怕誤傷到皇帝陛下。

打鬥中的兩人招數越來越狠,百裏翼沒有第一時間就出絕招,黑衣神秘人也是,兩人似有默契一般。

隻是神秘人手中的畫卷阻止了發揮,每一次出招都有意護住那畫卷,不讓百裏翼奪去。

百裏翼也感覺到此人對手中畫卷的重視,刻意招招攻向其左手。

脈門被襲擊到,手中的畫脫落而出,掉到地上,畫卷散開,一幅與密室裏麵的畫卷一樣的女子圖象出現在眼前,隻是裝束略有不同。

月夜下,這一切看得都是如此的清晰。

百裏翼怔了怔,這畫卷?

神秘人急忙去拾回畫卷,顧不上與百裏翼纏鬥。

百裏翼也去爭奪這一幅畫,兩人再度交手,這回沒有再保留,拳腳的打鬥更烈。

⊥⊥

百裏翼的手一慢,讓神秘人將畫卷起來,而他的手卻是順勢一勾,試圖去摘取此人的麵罩,一擊得中。

一個旋身,那個鐵麵具滑落,兩人的眼睛都看著彼此。

“燕兒?”百裏翼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她,這張臉,不正正是他思念了十八年的人兒,雙眸漸漸泛起來自內心的喜悅,他伸手想要抓住她。

神秘人卻是身形一閃,避開他的手,連麵具也沒要,很快就消失在夜空裏,快得百裏翼也沒能抓住她。

人,似曇花一現。

百裏翼握緊手裏的鐵麵具,是她,真是她,狂喜將內心淹沒,同時又有深深的遺憾。“來人,封鎖皇宮,將人給我找出來。”

深夜的皇宮一片熱鬧,宮廷侍衛不停地搜索著。

賈後與玉申公主也第一時間趕來。

“皇上(父皇)?”

百裏翼看向這兩個女人,將那塊鐵麵具藏在袖口下,背著雙手,皺緊眉頭:“你們怎麼過來了?”

“臣妾聽聞皇上遇襲,哪裏還睡得著?”賈後似柔柔弱弱地道。

“朕沒事,皇後回去吧。”百裏翼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玉申也是。”迅速就進了自己的禦書房裏。

賈後一臉的陰沉,轉身就走,朝心腹道:“去查查今夜何人闖宮?還有,給神殿傳消息,就說短時間不要再進宮。”

今夜之事的發生,皇宮的守備必定會加嚴。

百裏翼徑自踱進內室,看著牆上的畫,撫摸著手中的鐵麵具,琥珀色的眼裏滿是深情不悔,“真的是你,你還活著,上天果然待我不薄……”

至於他記掛的人卻是在出了皇宮之後,隱在某戶民居的屋頂之上,借著月光看著手中的畫像,再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這畫像與她年輕時極為相似,隻是她沒有散發出如她一般幸福的味道。

“你到底是誰?”

她的眼裏有著迷茫,一想要細思,就會頭痛欲裂,她抱緊自己的頭,握緊手中的畫卷,無論如何她要弄個水落石出。

被多方人馬惦記的喬蓁與丈夫、冷夜休整了十來天後,卻是換了一身裝束在大白天之時正要進城。

城門盤查得十分嚴密,無論是出城還是進城都要被士兵拿著畫像比來比去,待確定不是之後,這才放其通過。

冷夜看得皺緊眉頭,這樣嚴密的盤查看來也是為了自己。

年徹壓低聲音道:“鎮定點,不然沒問題也會查出問題來。”

抱著聖琴的喬蓁看了眼冷夜染黑的頭發,以及刻意弄黑的皮膚,再加上多增加的皺紋,一身粗布藍衣,怎麼看都與畫像上相差甚遠,“你要相信我的手藝。”

會讓冷夜這樣裝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