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樸實無華的甲板上,她也止不住地腳軟,在海裏時還能緊強,可到了船上,才感覺到之前能活下來真是上天的庇佑。
那似頭頭的長者吩咐人給喬蓁與年徹送上清水,看向出來他們都是強弩之末,夫妻二人的嘴唇幹涸,這是缺水的症狀。
喬蓁一接到這裝水的皮袋,立即打開就飲用起來,這其間隻喝過一次雨水,隨後隻能靠吃魚肉來補充水份,早就喉嚨渴得冒煙。
大口大口的吞咽,過於急切,她難免咳嗽起來。
年徹見狀,輕輕地給她拍打背部,顧不上說話,先補充水份重要。
正在這個時候,年輕的漁民突然歡呼起來,他們看到這次前往深海區尋找了幾天的大鯊魚,卻是一直沒有發現,如今這龐然大物現身,自然止不住年輕人冒險的精神。
喬蓁忙轉頭看去,正是那頭終於掙脫她發動的念力蛛網的大白鯊,那張開的嘴可見到尖利的牙齒,她止不住地頭疼。
年徹低聲與她吩咐了一句,讓她到時候隻管在船上,其他事都不要理。
”徹之,你還要回到海上去對付這鯊魚?“喬蓁到底是擔心的,這玩意兒不亞於陸地上的老虎啊,隨時會要人命的。”徹之,我不允許,這太危險了……“
”乖,別急。“年徹安撫地輕拍她的背,”你看到沒有?這似乎是他們這些漁民的成年式,我仔細打量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占的比例很大,而帶他們的人都是肌肉結實的壯年,惟有那個老者是得高望重的指導者,我們現在必須要在他們的漁村休整一段時間,我必須要證明自己。“
不管是在哪裏,男人的強壯都是保護女人的一種方式,如果他不表現一下,隻怕他們也不會將他們平等看待,從他們救助的方式即可看出。
喬蓁看他堅定的神色,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去冒險,惟有咬著下唇道:”你不要逞強,徹之,我隻要你平安歸來。“
年徹傾身在她的鬢發上落下一吻表示他的回答。
這時候,那年長的老者走向他們,與年徹說起話來,年徹這才朝妻子道,”你且跟他們到另一艘船上。“不過在放開妻子之前,他又飛快地道:”如有不妥,你就使用念力,這群人都不是念力者。“
喬蓁點點頭,抱緊懷中的琴,隨其中一名壯年往另一艘船而去,帶著鹹濕味道的衣物在陽光下漸漸幹透,貼在身上十分的難受,隻是現在容不得她抱怨。
踏上兩船的甲板,她到達了另一條小點的船上,看了看這幾艘船,皆設置了風帆,怪不得能到這深海區來,看到那人想要她到船艙去,她忙擺手,示意自己在外麵即可。
一來她要看著丈夫能否平安?二來若真有個意外,她也好當個幫手,況且到船艙去,她會更不安心。
那人隻是站在原地看她半晌,這才沒再勉強她,隻是又說了一番話。
喬蓁有聽沒有懂,隻能不停地擺擺手表示她聽不懂,為怕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她盤腿坐在船頭的甲板上,表示自己不會再挪地方了。
那人這才停下了嘰哩咕嚕。
喬蓁隻是友好地笑了笑,在溝通不順的情況下,惟有笑容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那人看到她的笑容怔了一下,隨後黑紅的臉上有著不明顯的紅暈,忙掩飾著下去。
喬蓁一陣的莫名其妙,最後隻好聳聳肩,把注意力放在鯊魚身上。
看到那艘船上的青壯年都拿著三叉戟,紛紛跳進海裏,而年徹也拿穩那把隨身戴的匕首,論精細與鋒利程度,這匕首是三叉戟比不上的,但如今麵對這大白鯊,這匕首似乎不太夠瞧。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都捏一把汗。
尤其是看到年徹在鯊魚到來的時候,猛然一躍,跳到鯊魚的背上,抓住它那滑滑的背鰭,喬蓁不由得心跳加速,看到年徹似乎要被甩下魚背的時候,她連呼息都似乎停止。
哪知年徹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進魚身,然後運轉內力使勁地撕拉一個大口子,鯊魚的劇烈地扭動身子。
周圍舉著三叉戟的漁民都傻眼了,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厲害?他們從來沒想過跳到鯊魚背上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年徹的匕首已經插到鯊魚的眼睛上,都是尋找它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來攻擊。
他們與舉著三叉戟立即應戰,一時間,這條瞎了眼的鯊魚頓時全身都是血口。
喬蓁適時的出手,懷裏的聖琴立即發出念力,隻要是動物都會有靈魂的,隻是這動物的靈魂不像人類的一樣,根本尋不到它的魂靈金豆子,不過她仍是施展念力妨礙這受了傷的鯊魚的行動。
這悠揚的琴聲響起,那似頭頭的長者立即看向喬蓁,這個女子的琴聲似乎有古怪,他能感覺得到,卻又捉摸不透,曾出外闖蕩過的他,知道這對夫妻來曆不簡單,能在這茫茫大海裏飄浮能活到現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個男人告訴他,他們隻是不幸落海的小夫妻,或許是真,也或許是假,背著的雙手使勁地握緊,盯著喬蓁的目光打量的意味更重。
一群漁民殺得更起勁,從來沒試過能這麼容易就能捕獲到鮫鯊,而且是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下,實在是讓人想不興奮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