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永身邊的老者“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而喬蓁也被逼得後退兩步,差一點撞到後麵的牆壁。
連永忙扶住老者,“大師,沒事吧?”
老者深深地看了眼連永,明知道他受到反噬,他還如此做?遂表情一寒,“沒事,隻是那女娃怕是難抓到了。”
連永再定睛看向場中,隻見到喬蓁扶著受傷的少年靠近牆角,年家的暗衛終於找到此處,破開了眼前這個幻局,原有的優勢都蕩然無存,“該死的。”他咒罵出聲。
老者嘲諷地一笑,“若你不這麼急著出手,我要打敗她並且生擒,還是很有希望的,你也知道布這樣一個幻局要耗費多少念力?你的人給那個沒有念力的小子與年家的人打開了一個缺口,不然他們不可能看得出來這條街有異樣……”
連永縱有不滿也沒有再吭聲,最後悻然說了一句,“是我過於急躁……”
“豎子不可謀也。”老者仍然不忿氣,憤然地罵了一句,不知道當年的祖師爺是怎麼算的?對於連家要出王者的事情他現在也持懷疑態度,初次見這連永,他也折服於他的氣度,以為自己找到了明主,如今越看越像是贗品。
連永敢怒不敢言,此時不是窩裏橫的時候。
老者在拂袖離去的時候,留下一句,“趕緊撤,還能再留後著,不然就等著全軍覆沒吧。”到底投入的心血不少,也過了一段時間風餐露宿的生活,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連永也知道這一刻大勢已去,沒再多狡辯,隻能下令撤走,想到祖父等家人,就越發擔心,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境況如何?
年家暗衛看到那群大漢都後撤,想要追上去前去,喬蓁趕緊道:“窮寇莫追。”
暗衛們這才停下腳步,圍在喬蓁的身邊,這主母可不能有半點疏忽,不然他們隻怕都要受到懲罰。
喬蓁將手中受傷的章亨交到其中一名暗衛手中,道:“顯先返回章家。”
待後方的馬車駛過來的時候,喬欺侮在凝雁地攙扶下坐上馬車,看到章亨流血的右手,那傷口似乎頗深,眉頭緊皺,掏出身上的帕子幫他把血止住。
“喬姑娘,不,公主,我這傷不要緊。”章亨有幾分慌亂地道,哪敢要喬蓁為他包紮傷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蓁看到他動來動去,不禁微惱地喝了一聲,“你別動,這傷再不處理你以後隻怕連執筆的勁道也沒有。”
章亨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去年剛考上舉人,如果連握筆的勁兒也沒有,那他該怎麼辦?
凝雁忙上前,“公主,奴婢來吧。”可不能讓世子爺知道公主為別人療傷,不然她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喬蓁也沒有堅持,將剩餘的工夫交給凝雁,之前是擔心章亨的傷勢,這才沒有顧忌男女大防,其實這也沒什麼,年徹是不會因此而誤會自己,隻是這影響畢竟不好。
回到章家,喬茵聽到喬蓁卻而複返,甚至聽說遇到了劫匪,忙從自己住的廂房趕到正廳去,果然看到大夫已經來給自家小叔包紮傷口,目光趕緊放在喬蓁的身上,看到她似乎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章榮氏聽到小兒子受了傷,跑進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兒啊,你沒事吧?”
章亨忙搖了一下頭,“娘,我沒大礙,大夫說兩天就會好。”
喬蓁也有幾分歉意,“回頭我再讓人送些活血的藥與補藥來,這段時間隻怕章公子的手不能活動。”
章榮氏不敢亂說惹怒喬蓁,但心裏不太舒服就是了,不禁埋怨兒子,遇上這等事趕緊跑才是,他上去湊什麼熱鬧,平白無辜為他人受罪。
喬蓁沒有忽視掉章榮氏眼裏的抱怨,這回到底是累及章亨,所以她也沒有與章榮氏計較。
喬茵看了眼小氣吧啦的婆母,“人沒事就好,大家都是姻親,幫點小忙又算得了什麼事?”
章榮氏嘴角一撇道:“我又沒說什麼。”
喬蓁也不與章榮氏說些什麼,隻是叮囑章亨要注意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遣人到永定侯府去告知她,她一定會幫忙。
章亨隻敢把對喬蓁的愛慕放在心底深處,這回得了她幾句話,哪有不應的,心底早就樂開了一朵花。
喬茵送喬蓁出去,“可是又為了聽露的事情?”
“可不是嗎?”喬蓁歎息一口氣,“我這回好不容易才見到她,錯過了,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會不會變得更糟?再長此下去,她的精神會崩潰的,那時候她也就不是她了。”至少再也認不得人了,這就是被長期控魂的結果。
喬茵安慰地拍了拍喬蓁的手,“你也別太擔心,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凡事都會有解決的一天。”
“但願如此。”喬蓁在心裏默默地祈禱,這連永實在可惡。“五姐姐,你也別為我的事操心,你有胎在身,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