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女們都用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看著年複,大有他要進去就從她們的屍體上踏過的味道,郡主一向說一不二,故而她們是不敢有半分違背。

年複的神色越發不善,這些個人膽敢阻他的路,這讓他怒火中燒,動腳就踢開這些個大膽阻他路的侍女,看到她們倒地再爬上來擋路,更是惱恨不已。

“請侯爺不要為難奴婢們。”侍女們又一致道。

年複的表情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本來他是打算來向盛寧賠罪的,可現在人家是半點機會也不給他,還讓人這般攔他的路?

屋子裏的盛寧郡主給女兒喂補湯,對於外頭的怒吼聲竟是半點也不上心,就讓他去惱,不然他還當她好欺負。

“娘,你就原諒爹嘛。”年初晴不禁心疼她爹,娘的心思真多,早早把她接過來說是要就近照顧她,不就是怕她私下裏幫爹。

盛寧郡主輕敲她一記,板著臉假意瞪著她,“小沒良心的,是誰把你養這麼大的?他盡過多少當爹的責任?不就這段時間對你好點罷了,你就全偏向他,還記得我這個當娘的?”

年初晴看到母親似乎動怒,咬了咬仍發白的下唇,眼睛瞟了眼緊閉的門,心道:“爹,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女兒盡力了。”

雙手挽上母親的手臂,她努力巴結地笑道:“娘,女兒知錯了,您就別與我置氣,不然女兒會傷心死的……”

一提到這個死字,盛寧郡主的表情是真怒了,“什麼死不死的,往後不許自己咒自己,你要嚇死娘嗎?”一想到女兒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日子,她就是一陣後怕。

年初晴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發誓說自己再也不敢這麼說,盛寧郡主這才露出微笑來。

⊙思⊙兔⊙在⊙線⊙閱⊙讀⊙

沒多時,外頭的騷動聲停止了,侍女在外稟報,“郡主,侯爺回去了。”

盛寧郡主這才一臉滿意,就讓年複嚐嚐味道。

年複憤憤離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年徹與喬蓁的耳裏,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底的莞爾。

“就該讓爹知曉一下味道,這回我也替母親不值。”年徹摸著下巴不厚道地道,想到他爹的鍋底臉,他竟覺得心情舒暢。

喬蓁仍有幾分擔憂,“徹之,我怕婆母這樣會不會弄巧成拙,萬一公爹真惱了,不再去哄婆母怎麼辦?”年複這公爹好麵子她是知曉的,可盛寧郡主這婆母一向也受不了氣,這對夫妻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許進展,如果為此又錯失了對方,連她也為之遺憾。

年徹輕攬住妻子的腰身,傾身吻向她的耳垂,“那也是爹該得的,放心好了,年家的男人哪會這麼容易輕言放棄?再說母親也好強,她那人從來不懂得什麼叫遺憾……”越吻身體越熱,受不住地將妻子壓在榻上,吻得越來越向下……

喬蓁的臉色一陣潮紅,自從她因過度使用念力後,身體一直都處於恢複的狀態中,算算手指,他們已經大半個月沒行過房。她倒是沒所謂,隻是看到年徹半夜起床去衝冷水澡,然後再帶著水氣回來躺在她身邊,她就止不住地心疼他。

有好幾次更是主動撩撥他,他早已情動異常,卻是怎麼也不肯與她歡愛,說是要等她徹底恢複才行,不然會傷了她的身子雲雲。

這讓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徹之,愛我。”這個時候,她主動地撫上他的胸膛,帶有幾絲誘惑與期待地道。

年徹這回哪有可能放開她?等了這麼些日子就是為了今天,手下的動作尺度越來越大,場麵越來越兒童不宜。

與兒子的幸福相比,年複就要淒慘得多,獨個兒在自己空蕩蕩的院落裏麵喝著悶酒,心情是一落千丈,妻子連個問候也沒有,他也無門而入。

等下人來報,說是寧木森已經被狗分吃了,連具全屍也沒留下。

他怔愣了一下,隨後揮手讓那人下去,寧木森的死在他的心裏再也驚不起一絲波瀾,思及到自己還養著一群男寵,他就打了個冷顫,原來被眷養的男人與女人都是一樣的,心胸狹隘,沒了男子氣概。

“明天把賣身契給那些男孩,然後再每人發二百兩銀子,讓他們出府吧。”

一旁的小廝聽到年複這吩咐,同樣也怔愣了一下,侯爺這是要改過自新?不再好那分桃之禮?小心翼翼地試探一句,“一個不留?”

年複斜睨他一眼,看得那小廝不停地打冷顫,沒敢多問,躬身退了下去到那閣裏傳達侯爺的決定,等那幫半大的少年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這永定侯府是再也容不下他們了。

至於願不願意,他們都得走。

翌日,有部分真正有斷袖之癖的男孩到年複這兒來哭訴,表示他們不願意走,願意再侍候侯爺雲雲。

無奈年複不為所動,他一旦下定了決心,是多少馬也拉不回來的,現在看到這些個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的男寵,他就感到一陣惡心,這是矯枉過正的情形。

他直接就揮手讓人將他們拖出侯府,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