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博也沒來接她回家,後來還是婆母看不過,接她回了去,自然少不得要挨婆母與祖母的責罵,說她連男人的心也管不住,往後別再鬧這樣的事情。

她滿腔的委屈能與何人訴?早知道歐博是這樣的花中浪子,當初她就不該貪他的家世嫁進來,現在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的丈夫把窩邊草都吃了個精光,這口氣一直堵在她的胸口。最近才從侍候丈夫的下人口裏,知道有個叫喬茵的女人曾令丈夫傾心,想要娶到手,甚至還為她遣走了通房丫頭,這怎能不令她吃驚以及嫉妒?

她這正妻都沒有得到的待遇,曾經有人卻得到過,這更讓她鬱結於胸。

如今忍不住,看到喬蓁這異姓公主,就想弄個水落石出。

喬蓁聽到這歐徐氏的問話,眉尖更是皺得可以,“這都是過去式的事情,如今歐世子不是娶了你嗎?當初我堂姐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都是歐世子一頭熱,更沒有想過嫁他為貴妾,況且現今早已是另嫁他人為妻。歐世子夫人,你也不用再記掛心中,與其去翻這陳年老賬,還是及時憐取眼前人吧。”

歐徐氏的表情一怔,聽喬蓁的話似乎她的堂姐並沒有回應過歐博,與她聽到的略有出入,“公主,此話當真?”

“再真也沒有。”喬蓁表情很冷,這個歐徐氏怕是想找碴,“我堂姐與丈夫和睦,與歐世子再也沒見過。歐世子夫人要防,那真是防錯了人。”

話音一落,看到宮娥出現,鍾貴妃就要駕到,她微微晗首,轉身即離去。

歐徐氏被喬蓁這樣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不是不知道自家成為別人最大的笑料來源之一,但丈夫是自己的,焉能不擔心他們是不是背著自己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尤其是這喬茵所嫁的夫婿又是六品武將,官職低微,要是能巴上自己的丈夫,這喬茵還能放過?這正是她最擔心的,有一種男人是可以將妻子讓出來給別的男人通奸,就是為了升官發財,誰知道喬茵的夫婿是不是這種人?

正胡思亂想間,聽到貴妃娘娘駕到幾個字眼,她忙回到婆母的身邊,準備行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蓁略微打眼看去,鍾貴妃似乎老了不少,比起年中所見,更像是行終就木,喪子之痛似乎無法平複。

反觀十五皇子生母雷淑妃穿著一身玫紅宮裝,臉上表情輕鬆,似乎更見年輕。

這無趣的新年賀禮一過,她就與盛寧郡主一道出了這暮氣沉沉的皇宮。

一上馬車,喬蓁就累癱在軟枕上,連給婆母奉茶的力氣也沒有。

盛寧郡主也沒有計較,“你睡一會兒吧,到家後我再喚醒你。”

喬蓁歉意地看了眼婆母,隻是抵不住上下打架的雙眼皮,很快就挨枕睡著了。

年家晚上的賀禮就是聽戲,這是年年的老節目了。

年老侯爺也破天荒地出席,坐在主位上聽著戲台子的咿咿呀呀。

既然不分男女席位,那就幹脆大家一起共歡樂。

年複也隻得坐在盛寧郡主的身邊,兩人自打昨天早上那一出後,現在更是零交流。

盛寧郡主輕拍著拍子,似乎聽得很入迷,可身邊坐著這樣一個男人,她比任何時候都要不自在,一聞到他的味道,就會想到昨天早上的情事,那種真實的肌膚相連的感覺很自然就會冒出來。

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年複目不斜視,不過對於她細微的動作,還是頗為在意。清晨的悸動他很自然地就會想到她的身子,原來不討厭一個人之後,就會連她的身體也能接受。

與這對一直別扭的老夫老妻相比,另一邊的新婚才半年的夫妻就要甜蜜許多。

年徹一直討好地喂喬蓁吃桔子,甚至是讓她將核吐在自己的手心裏,全然一副好丈夫的樣子。

這樣的舉動一出來,女人們哪有心思看戲?年老的裝出一副不以為然不讚同的樣子來,年輕的嫉紅了雙眼,尤其是新媳婦。

年徹這人性子一向不好,年家的人哪會不知道?誰知他娶了妻子回來會變成這樣一副溫柔得可以滴水的樣子來?

喬蓁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這才意識到他們過於惹眼了,臉色有幾分羞紅地瞪了一眼年徹,推開他的手,不肯再吃那桔子,自個兒端起茶盞準備喝口茶水。

年徹卻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茶碗,摸了摸,然後將其遞給身後的凝雁,“去,給公主換碗茶水來。”看到喬蓁似乎眼有疑問,“那茶水涼了,你喝了後必會鬧肚子疼,還是讓她們上熱茶吧。”

喬蓁橫了他一眼,感覺到臉更熱了,果然當眾秀恩愛的戲碼不適合她,不過心裏說不甜那是假的。

周圍的年輕媳婦都暗暗地絞緊了巾帕,更有甚者看向丈夫,要他們多向年徹學習學習,看看人家把妻子都寵上了天,你們還不懂得跟進?

一眾男人都暗暗叫苦連天,有大膽者不滿地看向年徹,要寵回房去寵嘛,當著大家的麵,給他們留條活路啊,不然回去必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