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卻是開始打鬥起來,持續了這麼久的互相製衡,終於到了互相動手見真章的時候,張貴的行蹤查不出來,突破點隻能在他的妻室身上。
永定侯府,年老侯爺看到匆匆進來的兒子兒媳,臉色十分難看,“我還以為你們改過向好了呢,原來時我空歡喜一場。”思及年初晴今晚的情緒低落,他就更為不能理解兒子。
年複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女兒,不由得臉上有幾分緊張地道:“初晴呢?”
“你還記得你有這個女兒?”年老侯爺吹胡子瞪眼睛地看著兒子,語出嘲諷。
“爹,我不是來聽你說氣話的,她呢?”年複加重語氣道。
盛寧郡主也到處張望著,確沒看到女兒在這廳裏,“公爹,晴兒是不是在後邊蕩秋千?”
年老侯爺這才點點頭,“我剛處理了一些事務,她說想要蕩秋千,我讓人看著她,出不了事的……”
年複沒聽父親把話說完,急匆匆地抬腳就往廳外走,盛寧郡主也追了上去。
年老侯爺又瞪了眼兒子的背影,不過很快,他又滿意地摸了摸胡子,還是自家孫女這小靈精的計謀多,早就看穿她娘要去找她爹,所以這才聯合演出戲來給她爹娘看。
難為那小靈精了,他歎口氣,攤上這對不讓人省事的爹娘。
院子裏的年初晴朝外張望著,然後看到她安排好的下人給她打了個手勢,表明侯爺與郡主就要過來了。
她忙用廚房裏麵拿來的大蔥抹了抹眼睛,然後給一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蹬上秋千,兩手抓著那鐵鏈搖了起來,越搖幅度越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嬤嬤忙提高嗓門一邊張望一邊勸道:“晴姐兒,別蕩那麼高,待會兒摔下來怎麼辦?這萬一傷著哪兒可如何是好……”
年初晴的眼睛熏了大蔥,眼淚很自然地就落了下來,語帶哽咽地道:“你別管我,我也不要你管,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你算什麼東西?”看到她爹的衣角,她腿彎了一下猛一用力,“反正我也沒人管也沒人愛,摔不摔也與你無關,你是我什麼人……”
“哎喲,姑娘啊,這要真摔了可咋辦?”嬤嬤忙又勸著,其實她這會兒也不算是做戲了,這麼黑燈瞎火的,這寶貝疙瘩真有個閃失,她也甭想活命了,“你慢著點啊,別蕩那麼高……”
“我都說摔了與你無關,我是沒人要的可憐蟲……”年初晴邊說邊嚶嚶哭著,“他們老說我爹我娘的壞話,現在我爹寧可管那個狐媚子,他也不管我,我死了幹淨……”
年複與盛寧郡主聽到這些個對話,頓時臉上都緊張得很,就怕這女兒鑽了牛角尖,真從秋千上摔下來那就糟了。
年複的速度很快。
年初晴看到他後,算好距離,故意從秋千上跳下來。
旁邊的嬤嬤嚇得背脊發汗,她以為這小姑娘是說說罷了,哪裏知道她來真的?忙想上前去用自己肥胖的身軀去接住那飛下來的小身影,哪知身體遭人用腳一踢,飛倒在一旁的地上,接著就看一道身影極快地飛起。
年複一把抱住女兒的身體,衝力很大,他緊緊地抱住,還往後滑了幾步才止住退勢。
躲在暗處的暗衛看到侯爺出手了,那跨出去的步子立刻收回,按年初晴吩咐的立即屏息靜氣,不讓侯爺發現他早在一旁待命。
年複真實地感受到懷裏的重量後,臉上被驚嚇的表情才漸漸恢複自然,此時他也感覺到後背的陰涼,想到女兒大膽的行為,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嘩——”的一聲,年初晴放聲哭了出來。
盛寧郡主心疼地奔上前,瞪著眼看向丈夫,“年複!”
“你不疼我,你還打我……”年初晴控訴地雙眼紅紅地看向老爹。
“誰讓你這樣做的?你還要命不要?”年複表情極其嚴肅,“我哪不要你了?不就沒與你一道用晚膳罷了,你至於這樣嗎?都是大姑娘了,換成窮人家隻怕都可以出閣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是小孩子,我不要你管……”她掙紮起來,悄然地抓著老爹的衣服擦起眼淚鼻涕。
“你是我女兒,我就得管你。”年複這會兒氣也消了泰半,語氣也柔和下來。
盛寧郡主隻顧著查看女兒有沒有摔到哪裏,待看到她一切安好後,這才放下心來,“下回可不許這麼嚇爹娘了,知道嗎?”
年初晴吸了吸鼻子,雙眼不太敢看向母親,但看向父親的時候卻是睜得很大,“你說過的話要算數……”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年複表情嚴肅地問她。
“你今晚就沒過來與我們一道吃飯,這還不失約了嗎?”她強詞奪理地質問父親。
年複哭笑不得,他又沒說過天天都要過去與她一道用晚膳,怎麼現在變成是他的不是?
盛寧郡主瞪了一眼年複,要他順著女兒一點,別又激得女兒去尋短,真要出了事,她可饒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