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喬蓁喚了一聲,對於這喬蕊的事情她並不知情。

盛寧郡主站在她身邊,目光冷冷地看向那個冰窟窿,“這是她自找的,與人無尤,如果沒有貪念與惡心腸,她也不會是這結局。”微側臉朝身後的人道:“把這窟窿填上,免得有人又掉進去。”

“是,郡主。”下人得令,急忙就行動起來。

喬蓁看了一眼忙著填窟窿的下人,這樣的冷天,喬蕊應該是活不成了。

“怎麼?覺得我心狠?”盛寧郡主見她不說話,回頭看向她。

喬蓁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遂搖了搖頭,“如婆母所言,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種的因結的果,兒媳婦沒話可說。”

盛寧郡主這才麵露微笑,“這就對了,與人仁善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如果你再姑息她,最後受到傷害的必是你自己。”

喬蓁點點頭,這喬蕊想要害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是稟著對生命的尊重,她才沒有對她狠下殺手。再看一眼那個越縮越小的冰窟窿,喬蕊至此要永遠地退出她的生活了。

“這裏冷,我們回屋去說話吧。”盛寧郡主道。

喬蓁緊跟在她身側往榮華院裏而去,一路上婆媳倆聊別的話題,隻字不提這喬蕊,似乎這人今天持簪出現隻是一場幻覺。

喬蓁承認自己也是偏心的,與年徹成婚以來,盛寧郡主這婆母算是沒話可說的,對她又好到極點,暇不掩瑜,她不可能為了一個喬蕊就去質問她的婆母,這是傻子才有的行為。

盛寧郡主見喬蓁沒有多嘴問些不該問的話,臉上略為緊繃的麵容這才放鬆了些許,她自己的私生活,她從來不許別人多問,現在一家人和睦許多,她也漸漸將重心都放在兒女的身上。

“我喚你來是想問問過年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你也知道,那天有許多事要忙,族裏的長輩也會過來,有不懂的地方,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幫你一把。”盛寧郡主道:“可不能讓別人看輕了你,這是你身為年家新媳婦頭一遭處理這等大事,隻要做得好,這位置你也算是坐穩了。”

喬蓁聽著婆母諄諄善誘的話,心下一暖,穿越而來的人又不是萬能的,兼之在喬家她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教導,這古代的禮節又多,隻要安排錯了一處,各個環節都會打亂,丟的不但是自己的臉麵,也有丈夫的。

正好她確實有不懂的地方,如今盛寧郡主要教她,正是求之不得呢,遂趕緊問出口,“那就有勞婆母了,這安排賓客的事情,兒媳尚有不明之處……”

婆媳倆一個有心要教,一個有心要學,竟是討論得熱烈不已。

年初晴到來的時候,盛寧郡主還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