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事情不是……”

張貴的話還沒說完,口再度被聽露用破布巾堵上。

聽露沒再看他一眼,而是很快轉身就出去關上石門,背靠在門上,她的表情很是複雜和落寞。

人如果永遠停留在最開心的那一刻,就好了,那時候她的世界隻有喬蓁與喬維這兩個主子,簡單而富足。

此時坐在馬車裏的喬蓁並不知道她最為擔心的聽露的所有心事,隻是她到底並不安心,這個聽露太陌生了,陌生到她並不認識。

停在這一邊街角並不起眼角落裏的華麗馬車,並沒有引起很多人的關注,畢竟在陰影的籠罩下,隻能隱隱地看到一點半點輪廓。

含冬給喬蓁奉茶,從紗窗外看去,並沒有看到凝雁回來彙報的身影,“公主是懷疑聽露姐姐說假話嗎?”

喬蓁並未答話,而是表情略為凝重,這已經很好的說明她的內心想法。

含冬沒再追問,這或許是喬蓁與聽露之間的默契。

好半晌,凝雁才回來。

喬蓁示意車夫起程回府。

“如何?”待馬車奔馳起來,她鄭重地問道。

“公主,我扮做想買茶葉的樣子,打聽了不少人,都一致說這張貴到外地販茶去了,隻是何時去的?與什麼人去的?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幾乎一人一個說法,總之就是這張貴有段時間沒出現了。”

喬蓁神情一怔,張貴消失了這麼久?

“那他在外疑似有女人的事情呢?”

“這個奴婢打聽到,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個花娘也消失了,據說有人給她贖身,哦,對了,也有人說是張貴帶她遠走高飛去了,現在有不少婦人很是同情聽露,說她正大著肚子,丈夫卻不知所蹤。”

喬蓁的眉頭皺得更緊,如果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聽露為什麼沒想到向自己求助?隻要有永定侯府的介入,要找到張貴應該不難。

回到府裏的時候天色近擦黑,年徹早就擔心不已,時局不安穩,衛京城也不見得有多安全,雖然知道喬蓁是念力者,一般人隻怕害不了她,但是沒見到她的人之前,這心就老提著。◇思◇兔◇網◇

待看到她安好無損地回來,他不禁責道:“都這時辰了,你還不知道要回來?”

喬蓁看了看沙漏,在外耗了太多時間,臉上有幾分歉疚,“是我不好,一時忘記看時辰了,對了,公爹婆母他們呢?我趕緊去下菜單子……”

年徹一把拉住她,收斂自己的怒氣,麵對她這火就是發不起來,“不用忙了,我讓他們都回各自院中。”揚聲朝外麵侍候的下人道:“去給侯爺與郡主傳話,就說公主平安歸來了,讓他們不用擔心。”

“你到底忙於何事連我也撇在一邊不管了?”

喬蓁沒有安撫他的情緒,而是將發生在聽露身上的可疑點一一道出,最後道:“徹之,你說這裏麵會不會有貓膩?”

年徹卻道:“你派去查事的暗衛呢?”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他們?”喬蓁後知後覺地道。

結果一喚暗衛進來,才發現事情遠超他們想象,找張貴的不隻他們這一路人馬。

“可知道那另一方人馬是誰?”年徹察覺到事情似乎大條了,這時候他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鼻端似乎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那前來回話的暗衛道:“回主子的話,對方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似乎有意要隱藏行蹤,若不是因緣際會,我們可能還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就是說,現在隻知道有這麼一群人,但是什麼身份與來曆俱是一概不知。

喬蓁原本會讓人去查,也隻是擔心聽露報喜不報憂,更是怕她有苦都自個兒吃,現在越查下去,她感覺到聽露的不幸似乎源頭都在自己身上。

表情又震驚又有幾分內疚,如果早知道自己是帶給聽露不幸的根源,當初就該讓聽露在適當的時機離開她,這樣她就不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年徹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別想那麼多,這事與你沒有幹係。”頓了頓,“你無須內責,聽到沒有?”

喬蓁眼含酸楚地點了點頭,說不自責是不可能的,這張貴若真的是騙子,聽露得承受多大的傷害與痛苦?一想到,她就快要窒息到不能呼息。

年徹看到她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才朝外邊的暗衛道:“重新給我查,把這叫張貴的人來曆查得一清二楚,若再犯上回的紕漏,我可是一個也不會輕饒。”

“是。”外頭的暗衛其實也是一臉的憤慨,這個張貴讓他們在主子麵前丟臉了,這更是當初女主人鄭重交代的事情,原本以為完成得十分圓滿,現在才知道紕漏大出。

這一夜,喬蓁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吵得年徹也無法安眠,最後索性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與她纏綿至死。

喬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