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喬蓁不需要她了,她的心裏更加難過,那種被人丟棄的心情一如兒時被母親騙出家門賣給人為婢的時候,她跑開去低聲抽泣起來。
喬蓁聽到下人的稟報,不禁歎息一口氣,這時候她也理解不了聽露到底都在想什麼?她找她談話,她偏什麼也不說,回頭又哭得傷心,這不是讓她也跟著難過?
最後她惟有讓人將映夏與含冬找來。
這兩人在這永定侯府裏其實連二等丫鬟也混不上,侯府的規矩她們學得也艱難,隻是有喬蓁這原主子,故而二人在侯府裏也有一席之地。
現在聽到喬蓁問聽露的心事,二人都張大眼睛,然後對視一眼,聽露有心事嗎?她們都沒察覺到。
“公主,聽露姐姐似乎沒有什麼心事……”映夏快人快語地開口。
含冬似想到什麼,眉尖緊蹙了一下。
喬蓁自然看到含冬的表情,趕緊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含冬忙道:“公主,前兒我發現聽露姐姐與府外一個男人來往甚密……”
男人?
喬蓁頓時一怔,忙示意含冬說下去。
直到晌午時分,榮華院派人來喚她過去,她這才從深☆
墨院裏麵人心浮動,喬蓁到盛寧郡主的榮華院時,卻老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隻是待她轉頭看去時,卻是什麼也沒發現。
“公主可有什麼不妥?”代柔細心地問道。
“沒有什麼。”喬蓁輕攏柳眉道。
待到了榮華院裏盛寧郡主所在的花廳時,那股若有若無的視線才消失,沒能發現源頭,喬蓁也隻得做罷,不過她也暗存一個心思,稍後回去時一定要小心謹慎些。
“婆母。”
盛寧郡主一看到她,即笑著朝她招手,“我想著到了飯時,徹兒又不在,你一個人必定無聊,所以喚你來,我們娘仨一道用膳熱鬧些。”
年初晴朝喬蓁笑了笑,“嫂子,娘可是給嫂子備了不少好菜,都是嫂子愛吃的。”
喬蓁一看,果然這桌上大部分的菜都合她的胃口,遂忙向盛寧郡主道謝,攤上個不折騰自己的婆母想來還是幸事。
“不過是些家常菜罷了,我在你那兒嚐過,還算不錯,所以讓他們依樣畫葫蘆做些出來,你嚐嚐,味道還可以嗎?”盛寧郡主笑道。
“兒媳可不是那等刁嘴,這菜哪有不好吃的?”喬蓁笑著坐在下人挪開的椅子內,代柔就上前給她布菜,她嚐了嚐,倒是做出了一個鮮字來,她的口味偏清淡,這菜是比不上年徹找回來的廚子,可也相去不遠了。“果然美味。”
盛寧郡主一聽,臉上頓時放出光彩來,“你喜歡就好,往後徹哥兒不在,你就過來與我一道用膳。”
喬蓁忙應聲:“是”。
榮華院的偏暗角落裏麵,臉色蒼白的喬蕊被一名體型粗胖的仆婦抓著頭發往屋裏扯去,“你這個該遭瘟的,又偷跑出去,你是不是看不得老娘過好日子啊……”
喬蕊頭上吃痛,卻是不敢痛呼出聲,過著這不見天日的日子,她早就有想死的心,那個盛寧郡主不是人,她以前真傻,怎麼會以為巴上她就可以過好日子?
尤其是今天看到喬蓁風光無限地被人簇擁著走在榮華院的回廊上,她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上前去朝她的心窩子戳簪子,要死大家一起死,憑什麼她在這兒吃苦,她就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
“我跟你說,你若是敢再偷跑出去,老娘就拆你的骨煎你的皮。”粗胖的仆婦朝她重喝,警告的話語隨即脫口而出。
喬蕊縮在角落裏麵,恨恨地咬著自己的指甲,隨後心口一陣疼痛襲來,她又蜷縮起身體,任由後悔嫉恨一一席卷著她的身子。
喬蓁在榮華院逗留了一個下午,聽到下人來報,說是年徹回府了正尋她,這才起身急忙向盛寧郡主告辭。
在回去的路上,她刻意留意,沒再感覺到那股若有若無的視線,這時候才輕舒一口氣,隻怕之前是自己多心。
回到墨院,喬蓁才剛進內室,就被年徹抱在懷裏,“一天沒見到你,我都要望穿秋水了……”
喬蓁輕捶他的肩膀,“有那麼誇張?”
“你不信?”
年徹隨後一把抱起她狂吻,然後兩人氣喘籲籲地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