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露身後的映夏與含冬也跟著挺直腰板,昨兒才進府的三人商量了一宿,也把各自關於這永定侯府的人事看在眼裏,現在更是不肯輕易低頭,畢竟她們可算是喬蓁的私有財產,是嫁妝的一部分。

年馮氏玩味地看著聽露,這聖公主府的侍女倒也有意←

她看了又是一陣嫉妒,她也有孫女,也沒見到這個老家夥看在眼裏,這個年初晴與她娘一樣都不是省事的,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哪怕她礙不到她的路。

“老侯爺。”

年老侯爺收起刮孫女鼻子的手,待看清年馮氏臉上的皺紋時,表情頓時一板,“你來有什麼事?我不是讓你禁足了?你怎麼還到處跑?”頓時將手裏的拐仗往地上重重一拄,這個女人是將他發的命令當成了耳邊風?

年初晴忙上前給祖父拍拍胸口:“祖父不氣不氣,生氣會老得快,初晴不想祖父老得快,初晴希望祖父長命百歲。”

這些個話實在貼心,年老侯爺臉上綻出笑容,輕撫乖孫女的臉,“好好好,祖父聽我們初晴的,不與那些個牛鬼蛇神置氣。”

被喻為年鬼蛇神的年馮氏忍不住眉毛倒豎,狠狠地瞥了一眼年初晴,待看到對方朝她挑眉,她的表情一怔。

年初晴再度哭喪著臉巴住年老侯爺的手,“祖父,祖母瞪我。”

年老侯爺一聽,立即朝繼妻發作:“你來這兒是不是觸我的楣頭?居然還要給臉色初晴看,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年馮氏被這麼一訓斥,不敢說這個死丫頭的壞話,隻能道:“初晴,祖母不過是表情嚴肅一點罷了,你可是你祖父最寵愛的孫女,祖母又豈會給臉色你看?老侯爺,你也別這麼快動怒,小心你的身子。”

“哼,”年老侯爺怒道:“你少來氣我一點,我的病就會好得更快,趕緊回你的院子裏呆著,我不想看到你。”揮手趕她走。

年馮氏顧不上與他爭執,而是抓住時機道:“我來是想跟老侯爺說我給徹哥兒兩口子安置了一個專伺孕婦的嬤嬤,怕他們年輕人一時照顧不周,讓嫡曾孫也了意外那就糟了。”舔了舔唇,“我知道他們都對我有偏見,所以這事我第一時間就報給老侯爺聽,表明我是光明磊落的,絕沒有見不得光的私心。”

年老侯爺一愣,這繼妻何時學會如此大方懂事了?居然還關心到喬蓁肚子裏的娃?故而看向這繼妻的眼睛頗為懷疑。

年馮氏眼睛微微溼潤,“別個不信我,老侯爺也不信我嗎?後母難為,我關心了別人說我拿著雞毛當令箭,我默不關心,別人也會說我對繼子不上心,我……真個左右為難,做什麼都如隔靴搔癢,處處讓人懷疑……”假意抹了抹眼淚,“我也不是沒將老侯爺的話放在心裏,隻是這事再不著急,萬一他們沒輕沒重地傷了嫡曾孫,我這當祖母的心裏也不好過……”就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表忠心了。

年初晴撇撇嘴,這繼祖母真有她說的那麼好就好了,這明明就是個小人。

年老侯爺到底對於這個給他生了個兒子的女人還沒到徹底絕情的地步,繼母難做,他也是知道的,頓了頓,表情和緩了一些,“既然你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