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日子沒法好過,這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郡主這是不……滿意我嗎?”蕭寧艱難地問出口,“我知道我剛才做錯了沒給郡主有個好印象,我以後會改,郡主你信我……”

盛寧郡主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眉毛上挑,“你需要改的是這麵容,試問你能改嗎?是把臉不要了,還是在上麵遮一層厚厚的粉,但這兩樣我都不喜歡,好好想想我的話,這婚事於你,並非良緣。”

盛寧郡主的話打在蕭寧的心頭,她還沒有真正嫁進對方的家裏,對方就這樣迫不及待地來警告她,這種情形她始料未及,不,是想也想不到。

盛寧郡主靠近她,與她的眼睛直視,“如果我是你,就趕緊推掉這樁賜婚,不過你不推也沒關係,我正好也缺人耍著玩,你來會更有趣,我等著。”

說完,她朝喬蓁看一眼,示意她與自己離開。

喬蓁經過蕭寧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蕭姑娘,你還是三思吧。”如果蕭寧這邊有悔嫁之意,相信這樁賜婚要解決掉會容易得多。

在她跟上前方盛寧郡主的時候,後麵傳來宮娥的驚呼,“蕭姑娘?”

很明顯,蕭寧八成是被盛寧郡主氣昏了,但這與她何幹?她也露出個沒心沒肺的笑容,明知別人不歡迎自己,硬要往前湊,如果不是不識趣就是個性有問題了。

殿裏麵的福郡主喝了藥壓壓驚後,一把抓住鍾貴妃的手,急切道:“皇祖母,你要為雪宜做主,雪宜不要那個包藏禍心的表姐當妯娌,她剛剛不但打了我還推我下水,你快跟皇爺爺說,這婚事不能做數……”

“宜姐兒!”蕭側妃朝女兒喝了一聲,這說的是什麼話,聖旨可不是兒戲,說悔就能悔的,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鍾貴妃,“娘娘,她小孩兒一個懂什麼,這次是中了別人的奸計才會與寧姐兒生份了,待過些日子必定能解開心結……”

“你還要在這兒給我說瞎話。”鍾貴妃朝這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兒媳婦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永定侯府老夫人打的是什麼算盤,如果不是你授意,寧姐兒如何會來與我說什麼賜婚的話,你當我眼瞎了?”

蕭側妃低垂著頭,這會兒不敢輕易接話,她能在太子的東宮站穩腳根,與得到鍾貴妃的喜愛是分不開的,太子妃羅氏與鍾貴妃並不對盤,所以才有了她的機會。

福郡主劉雪宜看到親母受斥責,到底仍是心疼居多,她拉著盛怒中的鍾貴妃的手臂,“皇祖母,這不是我母妃的主意……”

“你也要跟著她一塊兒來騙我?”鍾貴妃冷臉冷聲地喝斥了孫女兒一句,看到她扁著嘴似要哭出來,這心又軟了下來,這女孩兒真像她當年夭折掉的女兒,歎了一口氣,“這婚事是你皇爺爺親賜的,天子一言,哪有可能悔掉不做數的?你也別給我扁嘴,這婚也是當初你求到我這兒來的,所以往後做事要三思。”

福郡主卻是心道,她如果知道這表姐不是個善茬,她才不會同意為她的婚事保媒,這回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鍾貴妃摸摸她的頭,“好了,你也別心情低落,你表姐隻要還想著靠你多撈點好處,她就會回頭來求你的,隻是往後可不要輕信他人所言。”她順帶也瞄了眼蕭側妃,示意孫女不要太信她那個親娘。

福郡主哪會全信了鍾貴妃所言?這祖母再親也不及親娘,她這會兒是真恨上了蕭寧,又怎麼可能與她重新做回好姐妹?想到蕭寧推她落水的狠勁,她就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鍾貴妃知道孫女兒的身子一向很虛弱,以為她因為落水又生病了,趕緊把太醫宣來給孫女兒會診,半點也不能馬虎。

蕭側妃看到自家女兒並沒有失寵於婆母,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太子的女兒可是有十來人居多,偏隻有自己這個才能得寵,可不能前功盡棄。

喬蓁與盛寧郡主分開之後,還是如期到東宮看望喬芷,如今喬芷懷胎已經平安度過了四個月,以喬芷低調保胎來看,要熬到生產並非難事。

喬芷卻不知道喬蓁差點出了事,見到她竟也是挺著肚子來相迎,給她看自己做的小衣裳,“七妹妹看看可好?”

“還不錯,六姐姐可要小心些為好。”她道,“針線活傷眼,可不能多做,我已經讓人在外趕製了一批,到時候我給你送來,等孩子順利出生後,這吃的用的可要小心注意了。”

喬芷一聽,立即笑眯了眼地道謝,不用她操心這甚好,本來還想著隱晦地與喬蓁提上一提,沒想到她卻是為自己想得周到了,這東宮裏女人送來的東西,她是一樣也不會給肚子裏的娃娃去碰的。

這時候她笑著摸了摸肚子,這可是她後半輩子的保障,女人生產過後就不會再像少女了,那個變態太子往後還會不會上她的床,她可不擔保,這也是當初喬蕾招她進東宮的原因所在。

喬蓁哪會猜不到她的心思?

隻是看在喬茵的份上,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喬芷受到打擊迫害,前世看的那些個宮鬥劇,一件百衲衣也能令嬰兒夭折,所以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兩姐妹再說了一會兒話後,喬蓁就告辭離去了。

這次她刻意放出念力感應四周的人,沒感覺到那個胖太子氣喘籲籲走路的聲音,她方才加快步子離開這東宮,想到福郡主與蕭寧勾結的那些個事,她就知道這老胖太子還是肖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