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最終,她似也失去理智般真個問出口。
冷夜也沒有似以往那般抗拒提及往事,他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似回憶般,“是個很熱情的人,我記得在我父母死去被師父收留時,有人欺負我弱小,都是她挺身而出替我回擊過去。記得有一次……”他的表情越發祥和,似一個迷路的男孩漸漸找到了那條回家的路。
這是喬蓁第一次聽到有關疑似生母的人的點滴信息,她也隨著冷夜一道坐在草地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歪著頭聽他的往事。
那是個很閉塞的地方,這是她的第一印象,與她從年徹那兒聽來的隻言片語更具形象,最後她隻是覺得這又是一個五姐姐,似未婚前大膽追求男女情愛的喬茵,不顧一切非要去找到心上人,從此一顆芳心暗拋,最後落得痛苦收場。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最後,她下了決論。
“對,我也承認。”難得的,他與她第一次有了默契。“如果你是她,你會上門找那個負心的男人質問嗎?”
她側了側頭,似乎在看湖中的月亮,“我想我不會忍氣吞聲就此一走了之,無論如何都會要他一個答案,同時給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說是不是?”
冷夜似乎在今夜才了解喬蓁,她們明明是母女,處在當年同樣的年齡段時,所做的事情竟是如此的南轅北轍,而他卻是造成這一局麵的人之一。
“這麼說你還是要去找你的徹之?”
“當然。”
喬蓁或許在宴席上用酒來麻痹自己,畢竟這是封建社會,皇權至高無上,她怕他會為了她而惹下大麻煩,所以在分與合之間她舉棋不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但在今夜聽了這麼一個故事之後,她不再如是想,她的徹之並未變心,她為何要不戰而逃?再說這與當初喬蕊的情況不同,蕭寧才是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對於那個疑似生母的選擇,她不禁有幾分同情又覺得好笑,玉石俱焚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如果真要報複那個提供了一個小蝌蚪的男人,會有更好的辦法。
冷夜從她的眼裏看到了不服輸,當年的師姐雖然憤怒,但是眼裏卻是漸漸呈現灰敗之色,這就是兩人的區別,這一刻,他不能再將她與師姐混淆在一起。
她隻是她,從來不是別人的替代品。
他也漸漸理解當年師姐不親自撫育她的原因所在了,如果她是與師姐一塊長大,必定不會有如此豁達的心胸與永不言敗的鬥誌。
“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喬蓁不禁將這心中最大疑問問出了口,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很好奇,能生出這身子這般美貌的男人怕是也不簡單。
冷夜的思緒一頓,正要說話的時候,靈敏的耳朵聽到腳步聲傳來,他臉色緊繃地回頭看去,隻見筱微正帶著人尋了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喬蓁也看到了筱微的身影,灑早就醒了,方才醒起聽露被她放了鴿子,難怪筱微的表情如此的著急,她忙站起來朝奔過來的筱微招招手。
筱微一看到她與冷夜一塊兒,急忙就奔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忙打量,聲音壓低道:“沒出事吧?”
喬蓁微微一笑,“能出什麼事?”
“我都快急死了,聽露又是哭紅了眼。”筱微不禁責備了一句,然後才朝冷夜見禮。
冷夜微微晗首,又回到一貫的冷情冷性上,他定定地看向喬蓁,“你想問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喬蓁聳聳肩,“無所謂,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全部的真相的。”
冷夜隻是再看了她一會兒,當即抬腳就走了。
“你與他有什麼好聊的?可是他又對你動手動腳了?”待冷夜走遠,筱微才緊張地問出聲。
喬蓁搖搖頭,“他今天還算君子。”
“他那人善變得很,你可不能輕信於他。”筱微下決論道,“走,快天亮了,你回去歇一下吧,待會兒就是第二天的大比,昨天狂歡得太早了,大家都隻想到賞賜,把正事都快忘了。”
喬蓁點點頭。
小歇了兩個時辰左右,喬蓁就在紅腫雙眼的聽露侍候下起床梳洗,看到這樣的聽露她也不好意思調侃,隻好摸摸鼻子默然不語。
聽露從來不會真生喬蓁的氣,隻是到了這神宮一連幾次喬蓁都失蹤,所以從昨兒起她就下定決心要跟緊自家姑娘。
今日的大比沒有喬蓁什麼事,於是她圈著手坐在一旁看他人比試,看看別人的手段如何。
一級祭司到底不比二級祭司,所以今天的比賽比昨天精神得多,老皇帝也看得入神許多,這裏的人不愧都是念力者,昨天才喝醉了酒,今天就能精神氣爽的打鬥起來,果然不可小覷。
老皇帝隻是遺憾這樣的人實在太少,萬裏無一,不然組建這樣的軍隊也是不錯的選擇,在軍事上必定能發揮作用,集大魏之國力,也才聚到這不足千人即可見一斑。
午時,比試暫停。
老皇帝早已擺駕回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