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手鐲,款式新穎份量不輕,她看了看,略有幾分失望,撇了撇嘴地看向這個新任大嫂,聽說她的嫁妝極豐厚,居然給這玩意兒打發她?哪怕對於她來說,銀手鐲也是不可多得的首飾。
章玉春沒打開來看,看到小妹要出言不遜,忙拉住她,搖了搖頭。
“大嫂可真大方。”章瑜春到底沒有眼界力,諷笑了一句,隨後又朝長姐不滿道:“你拉我做甚?我看看大嫂給了你什麼好東西?”一把搶過長姐的荷包打開來看,裏麵同樣也是一對銀手鐲,與她的款式有異,不過份量差不多,鼻子微微一哼,冷睇了這大嫂一眼。
喬茵的神色頓時緊繃,這禮物是她親自定下的,就是考慮到章榮氏給的見麵禮不會太貴重,如果她弄個金鑲寶石的來給小姑,豈不是掃了章榮氏的麵子?到時候隻怕又要指她仗著娘家不給婆家麵子。
再說這兩對銀手鐲,可是她鄭重請人設計過款式,保證適合年輕女孩兒佩戴,光做工都是請了衛京最好的銀匠來做,這價錢可不下於那一對銀手鐲的份量,絕對是花了錢又用了心-_-!
章京萬萬想不到出頭的會是這個少女,現在被她指著鼻子罵,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好心才給她忠告,她不接受就罷了,還要罵他迂腐守舊?他的眼眸一沉,“姑娘不聽就罷了,何必倒打一把?反正到時候吃了虧,年世子再找個人來安置你,你再去禍害別人罷了,你這樣不知潔身自愛的女子,誰娶了誰倒黴。”這些個話他沒有當喬茵的麵說出口,畢竟那個人現在還是他的妻,如今對著這少女,他盡可以暢所欲言。
年徹越發聽不下去,冷聲喝道:“章京,別以為本世子抬舉你,就會容許你在我麵前大放噘詞?”一把拉回喬蓁,“你別聽他瞎掰,這都是子虛烏有之事。”趕緊為自己澄清,免得她誤會去,反正他自問沒這烏七八糟的事情,不過就怕眾口爍金,讓自己的情海生波。
“你敢拍著胸口說你沒做過這種齷齪的事?”章京當即質問。
年徹卻是漸漸出離憤怒,他好不容易才拐到喬蓁來談情說愛,好端端地就被章京攪和,心裏正憋著一口氣,正待要發泄出來。
喬蓁看了看章京,拋去怒火,這個一臉正直相的男人不像是無敵放矢,再說他昨晚才跟五姐姐圓房,這洞房花燭夜才一過,章京就來找保媒的年徹算賬,思及他的言論,她頓時心驚肉跳,莫不是這裏麵有什麼誤會?
這麼一想,她按住年徹的手,不讓他出手將事情弄糟,她冷靜地道:“你把話說清楚?”
章京一臉的怒氣,狠狠地一掌拍向石桌,頓時桌子就碎了一地,眼角的餘光看到這附近並沒有下人在,這時候他怒視年徹,“你問他豈不是更快一點?”
年徹正要怒斥這廝,喬蓁卻是再度按住他道:“他若知道我何必來問你?他有何對不起你?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讓你戴了綠帽子?”最後綠帽子這三個字她加重了語氣,聽章京的語氣好像就是為了這三個字而來的。
“喬蓁!”年徹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離譜,當即不滿地連名帶姓地喚了她一聲,語氣難免有幾分衝,“我可是與喬茵沒有半分關係,你不是早就知道?他瘋就好,你也跟著一塊兒瘋?”他是那種隻要女人投懷送抱都會隨便接收的嗎?
喬蓁回頭瞟了他一眼,真是的,她問的又不是他,他跳出來怒吼什麼?“別吵,我現在問的不是你。”
年徹想要回嘴,最後看到她的神色嚴肅,暗自生悶氣,竟是不再吭聲。
章京並不是個傻子,哪會看不出這兩人的關係?這時候連他都有幾分意外,這年世子絕對不是個忍氣的主兒,他早就做好與他動手的準備,哪知這少女出手一攔,更是隨口倆字別吵,就能讓這年徹安靜下來,真個沒再做聲。
思及年徹怒吼這少女的名字,他的眉尖皺了皺,姓喬,又是草字頭的名字,這時候他已經隱隱猜到她與喬茵的關係,目光在她與年徹身上遊移,現在他有幾分明白又有幾分不明白。
他這一沉默,喬蓁可不接受,有話就攤開來講,遮遮掩掩的絕非好事,她往前踏一步,正待要說話,就聽到章京的聲音,“你與喬茵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五姐姐,嚴格說來我應喚你一聲五姐夫。”喬蓁正色道,“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詆毀我家五姐姐,她是個很好的姑娘,你說這話不虧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