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人羨慕,也有人眼裏嫉妒得很,雖然他們不是和尚尼姑,但卻要過得和尚尼姑的生活,年紀大的心理略有些變態,年輕的卻是想著法子私下來往,總之就是對於世俗生活響往不已。

清平忙解釋道:“百靈師姐這是在冤枉我與喬姑娘,這隻是我單方麵的行為,與喬姑娘無關……”

“哼,你別想一人承擔而讓喬蓁得以脫身。”百靈當即道,她把這件事鬧大,就是為了讓師父斷了對喬蓁的念想,讓師父看清她的為人,莫再維護她,“師父,您還記得神宮的規矩吧?神宮是嚴禁男女私情,她喬蓁如果沒有故意勾搭,又如何能引得他人上勾?”

“百靈,你的嘴給我放幹淨點。”喬蓁正色道,上前眼中清澈地看著冷夜,她連他這個大祭司都不看在眼裏,又如何會與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男孩有私情?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嗎?

“大祭司,百靈祭司隻不過看到清平給我送花就咋乎乎地胡言亂語,莫非這就是神宮的規矩?如果真要講規矩,那麼也請你處罰一下你的大弟子,信口開河,誣蔑他人的名譽,這也是非同小可的,神宮也有不許誣蔑同門的條例。”她還以顏色地看著百靈。

“我是眼見為實。”百靈挺直腰看向喬蓁,一副挑釁的樣子。

“眼見為實?”喬蓁笑了笑,上前拿起那束薔薇花看了看,一臉嘲諷地看向百靈,“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難道你不知道指責別人有私情要抓奸在床嗎?在他到來之前,我正與筱微祭司說話,可見我根本沒有時間做下你口中齷齪的事情。”

筱微原本皺緊眉頭,這個百靈真是防不勝防,剛出來沒多久又要攪風攪雨,現在聽到喬蓁如此說,她也沒含糊地站出來,“師父,我可以作證,之前為了開春的大比我找了喬姑娘說了好一會兒話,這些我身邊的弟子都可以證明。”

冷夜當然知道百靈是胡說八道,喬蓁早就與年徹定情,她連自己都不放在眼內,又怎麼會看上平凡的清平?不過想到她對自己的拒絕,又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愛慕,這到底鬱結於心,所以他久久沒有發言。

百靈見狀,又道:“如果沒有見不得光的關係,他又何必在這個嚴寒時節給她送薔薇花?這又不是好找的,可見兩人的關係匪淺。”

“你死咬住這薔薇花不放,不外乎就是想要潑我髒水。”喬蓁道,這時候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那我就說直了給你聽好了,這薔薇花是我向清平購買的,並不是他要送我的,這就是原因所在,你根本就沒有了解到實情,偏還在這出口傷人,可見你的其心可誅。”

“你這才是砌詞狡辯。”百靈怒道,“好,你說是你買的,那證據呢?現在你說這話不正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咄咄逼人地看著喬蓁。

“我就是證據。”聽露站出來道。

“你是她的侍女,算什麼證據?”其中一名當時跟隨百靈的少女道。

聽露把自己的臉朝前伸伸,“你看看我的臉?”

聽到這話,大殿上很多人都刻意看向聽露的臉,見到她臉上有些淡淡的杏斑癬,印子極淺,這個時候女人們大多都明白喬蓁要薔薇花有何用了?這個時候看向百靈的目光都有點異樣。

聽露這才怒看百靈道:“我家姑娘看我的這杏斑癬長的不是時候,都要急出火來了,這才好不容易才聽到清平祭司說知道有一處薔薇花開得好,所以姑娘讓我托清平祭司弄些花來好做薔薇硝,所以方才有了送花一幕,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見不得光的事情?”

百靈沒想到喬蓁這樣都能解圍,不甘地朝喬蓁叫囂道:“可我親耳聽聞他說是送你的……”

喬蓁鼻子輕哼道:“他給我送花來,不這麼說還怎麼說?如果你再站多一會兒,就會看到我吩咐聽露取銀子的話,這本就是小事一樁,你卻咋呼得不可開交,百靈,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我這會兒還要追究你毀我名譽的事情。”

百靈咬著下唇看著喬蓁,恰在這時候,清平也改口得快,硬把送花改成賣花,這樣一來他與喬蓁銀貨兩迄,不存在有私情這說法。

喬蓁麵向冷夜,定定地看著他道貌岸然的樣子,“你身為大祭司,這事分明是你的弟子有錯在先,你還要包庇她嗎?”

“師父?”百靈朝冷夜急喊了一聲。

冷夜沒有看向她,而是兩眼鎖定喬蓁,不見之時還沒有感覺,見到方才知道他一直在想念她,祭司袍服下的手緊握成拳,他最終道:“百靈毀人名譽實乃一大錯,就此罰禁閉,到開春大比前都不許出來。”

“師父。”百靈又急呼一聲,這處罰對於她而言太重了,到開春還有兩個來月,這讓她怎麼過?

冷夜舉手示意她閉嘴,目光看向清平與喬蓁,別人或許信買花論,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雙眼對清平略有幾分敵意,“你們二人私下來往一事也不妥,若要用薔薇硝可以向神宮申請,而不是私相售賣,各罰你們二人半個月的禁閉以儆效尤。”

喬蓁聞言,兩眼含著怒火看向冷夜,他怎麼可以這麼是非不分?分明就是他的女弟子有錯,怎麼連她這無辜受牽連的人也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