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聽聞,頓時一愣,這喬府的姑娘怎麼一點眼界力也沒有?依喬家這家世,哪有可能娶為妻?不過她不愧是幹這行的,很快就又笑出來,“姑娘這不是拿老身來打趣?世子爺說了,如果姑娘答應下嫁,那麼成婚後,姑娘家中的事就是他的事,身為女婿他半點推脫也不會有。”從懷裏掏出一張婚書,“世子爺對姑娘可是相當上心,你看納妾文書都是經過官府的,往後姑娘也算是有保障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妾室可以比擬的,除非世子爺娶正妻,不然姑娘就是後院的頭一份……”她比了個大拇指。

喬茵沒想到歐博行動如此快,再聽到這媒婆嘴裏說的,頓時氣青了一張俏臉。

喬綜卻是二話沒說,一把就將這媒婆提起,拖著她朝門外走去,“你滾,我妹妹不與人為妾……”

“你有話好好說,我還沒說完呢……”媒婆叫囂著。

二夫人一看這變故,不知是可惜還是鬆了一口氣。

二老爺卻是起身怒道:“反了天了,眼裏還有我這個當爹的?綜兒,把媒婆放下!”

喬綜不顧老爹的怒罵聲,使勁地將媒婆轟出門外,還將她帶來的禮物與聘禮單子一股腦兒地全扔到媒婆的臉上,隨後吩咐人將門關上,“滾!”

等到大門關上,他怒道:“往後看到這等人上門全給我轟出去,一個也不許放進來。”

下人們唯唯喏喏地應聲。

外頭的媒婆努力地拍打著門,大聲叫喊著,這對於她可是一門大生意,如果做成紅包可是很豐厚的,所以她鍥而不舍地拍著門,引得喬家其他幾房的人都來張望。

喬家五姑娘被定波侯府求為貴妾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喬家幾房。

大夫人喬陳氏聽聞撇撇嘴道:“真沒想到這妮子還有這運數?我們府裏總算有件喜事,真能嫁進定波侯府當貴妾也是她的造化。”

這話聽來頗酸。

一旁侍候的兩個兒媳都如此想,但是依喬家現在的家世,這婚事真能成倒也是件好事。.思.兔.網.

二房為消息也炸開了天,二老爺認為沒什麼不好,女兒這還是高嫁了,況且這未來女婿說了,將來喬家的事情也算他的,這正中他下懷。

二夫人喬朱氏卻是愁眉苦臉的,她萬分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做妾,將來所出的子女低人一等,處處看主母的臉色,這日子過得哪能舒心?隻是想到自家的實際情況,又是萬分糾結。

喬武氏看到婆母這表情,眼珠子轉了轉,上前小心道:“婆母,兒媳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現在美人眼看是保不住了,我們要想法子保住公爹的官位才是。再說二姑娘能當太子殿下的小妾,五姑娘為何不能當定波侯世子的貴妾?”

二夫人一聽這話,頓時狠瞪了兒媳婦一眼,不過這兒媳婦也沒有說錯,想來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再者萬一丈夫的官位沒保住,別說是貴妾了,隻怕賤妾也沒有人娶,到時候與其嫁給貧窮人家,還不如進高門大戶為妾。

這麼一想通,她原本想斥責喬武氏的話頓時就咽回去了,臉皮到底仍有幾分放不下,“這個事你容我好好想想。”

喬武氏最會察顏觀色,哪裏不明白這婆母早就意動了,隻是拉不下臉罷了,遂也沒再乘勝追擊,這個小姑早點嫁出門也是好事,再說現在好歹還是官宦人家,她將來在一眾姐妹當中也不於於臉麵大失。

回了房抱過女兒在懷,看到丈夫氣得臉色發青地躺在床上,她暗地裏撇了一句,“看了就掃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死爹還是死娘了。”隻是這話她不敢當著喬綜的麵說。

喬茵回房後心神越發不安,歐博這舉動會帶來很不好的後果,父母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疼她也是真疼,愛她也是真愛,隻是一旦有利益可得,那疼那愛就得靠邊站。

在屋子裏來回走動,她都沒有什麼好想法,隻能罵歐博那個殺千刀的。

春柔自然也知道姑娘在愁什麼,上前道:“姑娘何不給七姑娘寫封信?看看七姑娘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她好歹也還是年世子的心上人。”

喬茵何嚐不知道?隻要喬蓁開口,年徹應該不會作壁上觀,可她到底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喬蓁與年徹起間隙,那個人可是年徹的好兄弟,喬蓁也是很難做的。

“我再想想。”她道。

春柔歎了口氣,姑娘就是這樣,幫別人的時候都盡心盡力,輪到自己就愣是不去麻煩別人,吃過晚飯,她就找了個借口溜出二房,到了三房去。

喬茵的晚飯吃得很少,隻扒了幾口就沒有胃口了。

二夫人進來的時候看到女兒小貓那般的胃口,到底有幾分心疼,“多吃一點。”

“娘。”喬茵起身讓母親坐到暖炕上,“我沒胃口。”

二夫人拉著女兒的手也讓她坐下,“我們娘倆談談。”

喬茵頓時一顆心沉到了水底,母親最終還是來做說服的工作了,她也沒含糊地道:“娘,我不嫁他,我好好的人為何要丟臉給人當妾?”

“你這不是糊塗嗎?定波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