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故弄懸虛讓殿下驚惶罷了,無非是想離間我們夫妻之情,殿下不可中了此等小人的奸計……”
“太子妃,你沒看到她身下的血嗎?這個時候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太子年輕的時候也寵過太子妃一陣子,可色衰則愛馳,現在他看太子妃越來越不順眼。
當朝國母已逝,鍾貴妃再尊貴也還是個妾,眼前這對應是大魏第一的夫妻卻當眾爭執起來。
喬蓁卻沒有過多的搭理,在剛剛扶著喬美人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胎不會有事,這喊疼的聲音略有些假,至於那些血,怕是也有問題。她站在一旁給下人騰地方,反正這戲有人愛演,自然就有人要看。
她的目光隔著人群看向年徹,才不過半月之期,她怎麼發現他似乎清減了不少,當然還是那般俊帥。
兩人隔空了看著對方,直到歐博不著痕跡地撞了年徹一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喬蓁也會意地轉開目光,耳邊仍是太子夫婦爭執的聲音。
年徹低頭朝臉色難看的嫡皇孫劉儀道:“殿下還是去勸勸為妥,這樣不僅難看,傳出去也不妥。”
劉儀哪會不知道父母這樣吵有失顏麵?隻是為人子女者不好多說罷了,最後實在看不過眼,方才上前勸了勸,太子夫婦這才各自住了嘴。
太子放狠話道:“如果喬美人有個三長兩短,狐絕饒不了你。”
“殿下以為這樣說我就怕了?還有皇上與貴妃娘娘在,他們會分辯得清誰是誰非?”太子妃立即回嘴,她可是發妻,除非他劉江不想要皇位了,不然盡管休她試試。
劉儀拉了下母親,從弱勢一方入手,“母妃,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這本來就是有心人設的局,你還往裏跳?父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子妃看了眼寶貝兒子,這才住嘴。
劉儀看了眼拂袖離去看望喬美人的父親,苦笑地搖了搖頭,這時候才把目光看向喬蓁,祈福神宮的衣服太好認了,因汗水打濕的原因,喬蓁的額發貼在額頭上,因而她的臉型都顯示出來,這模樣讓見慣美女的嫡皇孫都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喬家的女兒果真一個賽一個的美貌。思及她剛才展示出來的念力,實在是耀眼,難怪祖父會不顧永定侯府下旨宣她進神宮,看來冷夜這大祭司並不是出於一己之私,這時候他才對之前聽到的流言嗤之以鼻。
年徹見狀,臉上頓時滿是,輕咳了一聲,看到嫡皇孫回神,這才上前道:“東宮離神宮還有段距離,剛剛喬祭司似乎出了一身冷汗,還是先讓喬祭司下去重新梳洗再回去也不遲,反正這樁公案還有未清的地方需要喬祭司回話。”
劉儀這才一副醒起的樣子,“還是徹之想得周道,喬祭司先隨宮娥去梳洗,待會兒再回話也不遲。”期間刻意地看了眼年徹,果然男俊女美頗為合襯,盛寧郡主這回倒是眼光不差,隻是可惜了。
喬蓁點點頭,朝劉儀福了福,在經過年徹身邊的時候,兩人的袖子下的手輕輕地交握了一下,很快就分開。
她咬了咬唇,忍住回頭看他的衝動,匆匆隨宮娥離去。
劉儀看了看美人消失的背影,當即轉頭看向仍氣呼呼的母親,對於剛才的事情再度思索起來。
喬蓁隨著宮娥到了一處內室,已經有人抬了木桶進去,感覺到裏麵的熱氣在冒,原本等候在外的聽露已經尋到喬蓁的所在,趕緊進來伺侯。她沒有看到樓閣的那一幕,自然不知道那驚險的一刻,隻是在摸到喬蓁已經濕透的褻衣,差點驚呼出來。
喬蓁朝她輕輕地豎起食指,看到她安靜下來,這才跨進澡桶裏,掬起熱水澆在身上頗為舒服。
聽露拿起巾帕幫喬蓁淋著水,“姑娘,我聽說美人好像不太妥。”
“放心好了,她有心思與別人合謀,哪能不好的?”喬蓁眼睛微微一眯道,“隻是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算計到我頭上,居然被她利用了一回。”到底有幾分不妥,這喬蕾的心太黑了,如果她不是有念力,隻怕現在已經被炭灼傷,在她眼裏,姐妹什麼的半毛錢也不值。
“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來。”聽露頓時氣憤地道,這都算什麼事啊。
喬蓁掬起水玩了一會兒,這才漫不經心地道:“我們不來,她們就一直纏著,非要纏到你現身不可。”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這位二姐姐可是臉皮厚得很。”好在經過了這一次,她就有理由不再出現在她麵前,喬蕾利用她也隻能是這一次。
此時她眼裏的精光一現,絕無下次了。
聽露正給喬蓁淋水的時候,看到門外有人輕輕地現身進來,那身影異常的熟悉,她看了看背對她的姑娘,咬了咬唇,在對方示意下,這才不情不願地扔下澡巾悄然退到帷幄外。
喬蓁仿佛感覺到背後有強烈的目光,她當即在水中一轉身,“聽露?”美目在看到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時,她頓時不記得合上嘴,眼裏有著不容忽視的激動。
“徹之。”在他走近之時,她突然自水中起身,朝他撲去。
年徹一把接住她不著寸褸的身子,任由她兩隻雪白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脖頸,一手抱著她的腰,另一手托著她白嫩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