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感到臉上一片冰涼,用手摸了摸,呢喃道:“下雨了嗎?”
“不,大祭司,你……哭了……”
哭?
他怎麼會哭?他是大魏有權有勢的大祭司,他怎麼可能像個弱者一樣哭?那個十五歲的清晨早已離他遠去,他最終也踏上了跟她一樣的征程,背離族人,走向一片繁華之地。
不,他不會哭。
他還沒有再找到她,也不相信她死了,他要最後追問她一句,“師姐,你後悔嗎?”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背棄族人。
“你看錯了,”他看向身邊的侍衛,冷漠的臉上綻出一抹笑容來,伸手點著他的眉心,然後這侍衛連驚叫一聲的機會也沒有,就雙眼無神地倒在地上,“我冷夜大祭司怎麼可能會哭呢?”
他倨傲地起身,將雙手背在身後,已經無淚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到底還是被年徹擺了一道,利用他的心魔想將他擊倒,而他險險地逃了出來。
“師父,您沒事吧?”百靈擔憂地急衝進來,一腳踢開侍衛的屍體。
“我能有什麼事?”他微抬頭看向這女弟子,冷聲吩咐,“把這裏清幹淨。”然後抬腳就離開。
年徹,那我們就來鬥一鬥,看誰能笑到最後?
最後他抿緊唇,握緊的拳頭發出一陣聲響,陰暗的天空再也見不到一絲陽光。
朱爾德看到他現身,急忙迎上來,“大祭司,喬姑娘呢?”
冷夜沒有回答他,仍是徑自離開。
朱爾德滿臉焦急,急忙走進包廂,差點與百靈撞了個滿懷,隻見這祈福神宮首席大弟子不滿地看了眼這皇商,“走路要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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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心思與一個姑娘家計較,滿心滿眼都隻有喬蓁,隻是這包廂裏麵卻沒有她的蹤跡。
他如發狂地在屋子裏找她,自己就在門外,她要離開,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她呢?現在在哪兒?
就在他要衝出包廂找她的時候,胸口緊緊地發疼,最後他暈倒在地上。
“爺?”
小廝急呼,最後記得喬蓁所教的法子趕緊施救。
此刻的喬蓁正被年徹抱在懷裏坐在馬車上,一旁是嚶嚶哭泣的聽露,自從劉佼離去後,她就獲得了自由,隻是沒想到姑娘現在卻是皺緊眉頭昏睡不醒。
“你給我閉嘴。”年徹不堪其擾,這個侍女除了哭還會什麼?“這兩天她暫不回府,你且回去向你家五爺稟告吧。”
聽露聞言,趕緊止淚,最後更是睜大眼睛看向這冷麵煞星?什麼叫姑娘暫不回府?“姑娘還雲英未嫁,您……您不能……”
被他的利眼一瞪,她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樣一個男人,不知道姑娘喜歡他什麼?她不也與他對視,趕緊低頭腹誹。
等喬蓁再醒來時已經一天一夜後,她悠悠轉醒,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對方抱著她靠躺在架子床上,眉頭頓時皺緊,後來那熟悉的味道在鼻端飄散,這才疏展柳眉,兩眼慢慢聚焦,看向上方的陰影。
“醒了?”年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大手更是在她的嬌軀上撫摸著。
喬蓁的俏臉一紅,在他的撫觸下,她能感覺到自己沒著寸褸,下意識地避了避,哪知他的手越發過分,頓時抬眼瞪著他。
“我可是又一次救了你。”他宣布道,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對待救命恩人可不能這樣?”
喬蓁這才憶起在客棧包廂裏發生的事情,臉色突然一變,“我怎麼暈過去了?那個大祭司呢?”
年徹抓起一旁的酒杯茗了一口,然後低頭哺進她的嘴裏,她想要拒絕,他卻是不容她退縮,堅定不移地要喂她這口酒,最後她兩頰駝紅地任他施為,丹田處一暖,身體瞬間暖洋洋的。
喂酒這舉動漸漸變質,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他的手穿進她如雲的秀發裏麵輕輕地摩挲,而她的秀臂卻爬上他的脖子圈緊,與他熱切地舌吻。
似乎有一個世紀這麼漫長,兩人的唇舌才慢慢地分開,扯出一條曖昧的銀線。
年徹伸出大拇指輕輕地擦過她豔紅的唇,把那天危險的情況簡單陳述了一遍,最後給出結論,“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我沒趕得急來救你,你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癡,搜魂術是不能輕易使出的。”
喬蓁的臉色一白,在她的認知裏麵,她不是穿越到宅鬥的世界裏麵嗎?怎麼一下子又跳到了玄幻的頻道?在鬧不明白之際,她隻能折衷地道:“這裏每一個人都有……呃,那個念力嗎?”
好像是叫念力吧,她的額頭劃下三條黑線。
年徹卻是大笑出聲,好像她的問題很是天真,最後在她越發陰沉的麵孔下,他稍稍收斂一點,“怎麼可能?如果這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頓了頓,“這種能力十萬人當中也未必有一個,這是極少數的一群人。”
正因為人數的稀少,才沒有影響到國家機器的正常運作,而且在民眾中根本就沒有半分影響力,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能知道世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