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外人的麵就這樣發落三房繼妻,可見喬老夫人對這喬姚氏已經是厭惡到了極點,都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害的,讓她老臉丟盡,還要破財。
喬姚氏看到婆母這強硬的姿態,頓時就知道以往那一套不靈了,沒有人再買她這個寡婦的賬,兩眼立即朝三位叔伯看去,對方更是連看她也不看一眼,不死心地看向喬蓁姐弟,哪知這倆姐弟都立即撇開頭目光看向另一邊。
這時候她的心更慌了,喬錢氏的嫁妝本來就不少,她再用自己的嫁妝去填補,那當真一個板兒都不剩了,那她與芽姐兒往後還怎麼活?
錢磊可不管這喬家婆媳之間的恩恩怨怨,隻是冷臉發問,“老夫人可想好了?”
喬老夫人這回昂著頭擺出一貫的架子來,“親家侄子不用催得那麼急,我既然答應歸還就不會少了他們姐弟一個板兒。”
“那甚好,希望老夫人一言九鼎。”錢磊並不被對方的架勢嚇到,立即道。
喬老夫人鼻子冷冷一哼不再答話,擺明了送客。
錢磊並不在意喬老夫人的冷淡,而是與喬蓁姐弟說了幾句不用擔心的話,萬大事還有舅家給他們撐腰,要他們一個安心待嫁,一個安心養病。
喬姚氏知道這回大江東去不複返了,自己那一點子上不了台麵的嫁妝也被婆母算計完了,不還就讓她死,沒得她拒絕的餘地,越想她就越恨喬蓁,都是她使壞才讓自己淪落到這田地,遂兩眼恨恨地看著喬蓁,手指甲摳著地麵的磚。
正在這時候,四老爺喬健平看著自家老娘,一臉鄭重地道:“娘,三哥去了,三嫂也不在,趁著蓁姐兒她舅父在,兒有一提議要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老夫人疑惑地看著小兒子,神色和緩地道:“你說。”
“兒孫大了自有兒孫的福,我們喬家也是時候該分家各自過活奔前程了。”四老爺沒有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地道。
喬老夫人震驚地瞪大一雙混濁的眼珠子,手裏剛端起的茶盞因手顫沒拿穩都掉到了地上,頓時“咣啷”一聲極響,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的耳邊在響。
大老爺同樣震驚地看著弟弟,失聲道:“你瘋了?這樣的話也敢對娘提?”
二老爺卻是一字不吭,一臉沉靜地坐在那兒。
喬姚氏沒想到四房的小叔這麼敢說,分家這兩個字讓她的眼睛一亮,這樣一來她失去的就會再回來,遂忙道:“四叔這提議甚好,我讚成……”
隻可惜她的話沒有分量,最終隻換來喬老夫人惡狠狠地一瞪,她也沒有孬種地避開,反正嫁妝都被搶了,她還怕這老不死的老虔婆做甚?
“我、不、同、意,我、還、沒、死。”喬老夫人氣得快要吐血,一字一頓地當即反對。
錢家父子都皺了皺眉,看來喬家已經要四分五裂了,他們來得正及時,若再晚來一步,那麼討要嫁妝一事就會更添波瀾。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一臉鎮定並不吃驚的喬蓁,讓他們選在今在登門的正是喬蓁的主意,看來喬蓁在今天之前就知道喬家要鬧分家的事情。
錢磊仿佛重新認識這個外甥女,之前還以為她是柔弱的姑娘家,現在才知道自己把一隻狼看成了羊羔,他這在江南被不少商家忌憚的人一到京城,就先後被年徹及喬蓁算計,真正是後生可畏啊。
他非但沒有憤怒,反而頗為欣慰,喬蓁能有自保的能力更好,將來進了永定侯府也不會吃虧,年徹為她打算自然是愛極了她,遂一臉滿意地摸了摸山羊胡子,美中不足的是喬維的身子,這不打緊,錢家走南闖北,什麼好藥材尋不到?遲早能將這外甥的病治好。
四老爺沒有被母親的憤怒嚇得退縮不前,反而皺眉道:“娘,這是大勢所趨,喬家早已人心煥散,何不讓各房都過自己的小日子來得安妥?至於娘,可以選擇跟我或者大哥、二哥,也可以三房輪流奉養,絕不會讓娘晚年得不到安穩生活,兒子們是把家分了,可娘還是記在心上……”
“你放屁。”大老爺怒喝,“長兄為父,我不同意分家,一年到頭你就會使家中的銀子,哪裏為家裏做過半分貢獻,現在憑什麼來說分家?你也配?”這小弟實在越來越過份。
二老爺涼涼地開口,“大哥這話就不對了,四弟收購金石一向量力而為,這個家中的賬就可以證明,倒是大哥把公中的銀子花到哪兒隻有大哥自己最清楚,你們大房這些年來貪了多少公中的銀子?現在你還有臉來指責四弟?”矛頭直指大房手腳不幹淨。
“二弟,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大哥,別仗著你有個當美人的女兒就在這兒無的放矢,等她成了正一品妃再在這兒頤指氣使還不遲?這會兒我說不能分就不能分。”大老爺態度越發強硬,“娘還在堂上坐,兒子就鬧分家,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公中的銀子我們大房何時有貪過?你大嫂管家倒貼了不少嫁妝錢才是真的,不然你以為一家子嚼用不用錢的?”
“你那是想要糊塗賴賬,公中的銀子有賬可查?”二老爺提高聲音反駁,“這賬是你們大房弄出來的就得歸你們來填,天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