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雞論讓喬氏母女敢怒不敢言,喬蕊更是一副委屈咬嘴唇的樣子。
“你給我閉嘴。”盛寧郡主最見不得美人受委屈,頓時朝張嬤嬤冷言道,“你下去吧,這兒沒你插嘴的份,給我警醒點。”
張嬤嬤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自家主子,哪知換來主子厭惡的一句,“還不滾下去?”
張嬤嬤這才滿腹心酸不情不願地退了下去。
永定候府的老夫人年馮氏很快就得知她的人被盛氣淩人的兒媳婦打了的消息,氣得臉都扭曲了,這盛寧郡主越發不把她這婆母放在眼裏,兩手狠狠地扭著帕子,一口銀牙咬緊,“她一個兒媳婦不把婆母放在眼裏,傳出去象話嗎?”
年馮氏是老候爺的繼室,年紀僅比盛寧郡主大上十歲,未到五十歲的婦人保養得一向很好,本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兒,她的性子也極好強,遂在這候府裏與強勢的盛寧郡主這大兒媳婦一向不對付。
坐在一旁的妍麗少女急忙勸道,“姑婆莫氣壞了身子。”
年馮氏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讓珊姐兒笑話了,有這樣的兒媳真是三生不幸。”接過侄孫女兒遞過來的茶水,輕茗了一口,抬眼看到對方美麗的臉龐,這長相一看就是有福的,歎了一口氣,親熱地拍了拍她的手,“還是我這姑婆沒有福氣,若是讓你嫁給年徹,我這日子可要舒心得多。”
一想到爵位的傳承,年馮氏的嘴角頓時抿得死緊,她一輩子辛苦隻能為他人做嫁衣的委屈與不甘緊緊糾纏在一起,使她每每都透不過氣來。
馮珊一聽這話,佯裝羞怯地低下頭,隻有卷起的帕子泄露了她的心事,身為威武候府的嫡姑娘,她有哪樣不如那從四品京官的病弱女兒?偏偏無緣與那樣的美男子結為夫婦,怎麼想都替自己不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姑婆,是珊兒沒福氣才對,”她適時地抬頭道,“我聽聞那女子似乎品行不端,盛寧郡主這行事真讓人看不透,明明老候爺都發話了,她也不放在眼裏,我隻是替姑婆不值,被她騎在頭上。”恰到好處的輕輕挑撥了一句。
這話直戳年馮氏的心窩,想到這繼子媳婦的囂張,心底幾十年的委屈都湧了上來,一時間怒火不由得高漲,猛然站起身,“我這就去榮華院,退婚一事有老候爺撐腰,我還怕她區區一個兒媳婦不成?珊姐兒先在此候著。”
說幹就幹,年馮氏披上披風就氣匆匆地出了院子。
馮珊沒有跟去看熱鬧,她不過是來候府做客的,豈能分不清主次?如果這姑婆能把年喬兩家的婚事搞垮,就必定會有她的機會,思及此,她端著茶盞的手緊了緊,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另一隻手在桌麵上輕輕寫了喬蕊這兩個字,然後又不留情地重重劃掉,反正她有得是耐心,喬蕊是吧,一個破落戶也配跟她爭?嘴角不屑地一哼,腰背挺直,她喝茶的姿態極其愜意。
盛寧郡主接到心腹稟告,知道這繼婆母正來找她碴,遂冷笑一聲,“來就來,我還怕她不成?不過是候門女,本郡主還不放在眼裏,又不是我正經婆母,裝什麼裝。”
喬氏母女見狀,萬一這兩虎相爭恐殃及池魚,再躲到屏風後頭也不大妥,若被發現可是不得了的,喬陳氏當機立斷地起身向盛寧郡主告辭。
盛寧郡主也不在意,隻是眼裏似有幾分挽留地看著喬蕊,叮囑她要養好身子雲雲。
喬蕊低頭乖巧地應聲,然後出了這盛寧郡主的院子,她才大鬆一口氣,終於逃出這未來婆母的視線了,打從心底裏她不喜歡這號人物。
上了馬車,喬陳氏看到女兒意興闌珊的樣子,忙又安撫女兒的情緒,“郡主是有些怪嗜好,不過你若對了她的胃口,她定會保你,”又有幾分後悔地道:“我不該聽信你祖母的話,讓喬蓁有機會接近年世子,還給她訛去了錢財,怎麼想這事我都處理得不當……”
“娘,都過去了,要收拾她喬蓁還怕沒機會?”喬蕊的精氣神一恢複,整個人又放出光彩來,“她吞了多少,將來就要她雙倍吐出來。”眼裏的怨毒一閃而過。
馬車“嘀噠”地不緩不慢地行走著,喬蓁的神情有幾分嚴肅,看來她想要接觸聖琴,從那大祭司下手興許快些,一時間胡思亂想起來,直到年徹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年徹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到的地方到了,”撩起車窗上的簾子,看了眼這街道,不太寬的街道算不得太繁華,眼裏有幾分不屑地道:“這就是你從你大伯母那兒得來的店鋪?”
喬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眼裏也有幾分不以為然,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就像現代誰不想要買豪華的房子,可也不是誰都能買得起,好不?“沒錯,這街道是不如那幾條主幹道繁華,可也不算差,勉強能湊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沒有淩亂,這才起身,“我要下車了,世子爺就別跟我一塊出現,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