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與他談及國事時表現出來的虛弱,他的心就隱隱不安,父王不成器,幾個叔父又不是省油的燈,這江山社稷現在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
此時坐在年徹身邊的歐博卻無心與美人笑鬧,對於眾人的話他充耳不聞,睨著機會低頭與年徹道:“你真帶她回府?”
“有何不可?”年徹挑挑眉,看了眼朝他媚笑的嬌俏女子,嘴角的笑意漸冷,“臨海,帶她去換身衣物。”
那女子見到年徹重視她,心底更是歡快成一朵花,急急起身給年徹行禮準備退下。
年徹再度笑得燦爛,似叮囑道:“記得換身粗布衣,我那兒正缺個浣衣倒夜香洗馬桶的下人,你去幹這活兒正合適。”
女子美豔的臉龐一怔,她,浣衣?倒夜香?洗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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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驗證
他怎能如此狠心待她?
像她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不是忙著獻殷勤?遂神情急切地道,“世子爺,奴家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罰我……”當著眾人的麵哭得梨花帶淚,舉袖掩麵如猶抱琵琶半遮麵地低泣起來。
這樣一副美人落淚圖,引得不少男人停下與身邊女子**的動作,麵有憐惜不舍地看著她表演,更有甚者開口朝年徹道:“徹之,哪有你這樣牛嚼牡丹的?美人兒是用來疼的,粗活自有下賤的仆婦在做,你這是暴殮天物……”
“沒錯,看她現在哭得我見猶憐,你還是趕緊說幾句安慰一下美人兒受傷的心……”
“……”
女子聽到這些維護她的聲音,那哭聲由低泣變成了富有音樂節奏一般,下意識地施展女子征服男子的手段,這是她在教坊裏學到的,一雙媚眼悄然從帕子一端落出,凝著兩汪清泉楚楚可憐的看著年徹,順帶偷偷給那些為她說話的男子拋個媚眼。
年徹的薄唇輕綻笑容,聽著其他男子討伐他的聲音,然後兩眼淩利地捕捉到女子悄然的動作,他的笑意頓時如寒冬霜雪,三心二意水性揚花的女人最令他惡心。
不由得想到喬蓁,如果異地而處,在他說出這樣一番帶有羞辱性質的話,她八成會冷臉看他,毅然而然地轉身出去真個換上布衣去幹粗活,她做不來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的事情來。
想到她拒絕自己求愛的明亮雙眼,他眼裏漸漸染上笑意,這表情落在眾人眼裏以為他終於受教,不再做些讓美人心寒的事情,眾人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滿意。
女子也暗鬆一口氣,這年世子八成是與她開玩笑,自己不用太較真。
哪知,眼角瞟到她表情的年徹卻是嘴角一勾。
“不是說給本世子為奴為婢嗎?這會兒怎麼在那兒喊冤?本世子這是在給你機會,別給臉不要臉。還是說你在說假話敷衍本世子?”在加重敷衍二字時,他臉上的笑容一收,冰冷的氣場全開。
女子眼睛瞬間睜大,對於一旁姐妹們暗中的嘲笑她已看不到,帕子掉到了地上,忙擺手道:“世子爺,奴家沒有,奴家怎麼敢說假話敷衍世子爺……”
年徹道:“本世子說有就有,容得你詆賴嗎?居然敢騙本世子,本來還想帶你回府去當個粗使奴婢,現在看來用不上了,也罷,就當本世子做個好人。”在女子停下哭泣,滿含希望地看著他時,他邪惡一笑。
女子感覺到大難要臨頭,現在是後悔得要死,當時幹嘛想要征服這冷情世子,明知道他這人從來不懂憐香惜玉,“世子爺,奴家……”她想退出,哪怕讓她重新拿錢贖回身契再歸教坊,她也不願落在他手裏。
年徹轉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酒杯,好似手中拿著什麼稀世奇珍那般專注,未待女子說完,他即笑道:“聽聞城東有一處流浪漢聚居的地方,臨海,你把她送過去,就當本世子給那群流浪漢點甜頭。”
女子聞言,頓時跌坐在地,把她送給流浪漢?這不是變相要她的命嗎?在臨海上來抓她出去之際,她忙哭喊道:“世子爺,奴家錯了,奴家再也不敢了,世子爺……你饒了奴家這一回,奴家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世子爺……不……世子……爺……”
被拖出去的女子一張美豔的臉被恐懼的淚水打濕妝容,頓時慘不忍睹,這是她此刻真情流露的寫照,不同於之前的梨花帶雨那般刻意。
年徹不為所動地坐在原地,直到喊叫聲漸漸不再聽聞。
座上的男子哪一個不是權貴?即便這樣,也被年徹的狠辣鎮住了,這樣一個美人兒就要被一群流浪漢糟蹋,怎麼想都於心不忍?
而女子們都嚇得花容失色,不敢直視年徹,更有女子悄然拉了拉座下的凳子,想離年徹這煞星更遠點。
有人嘴唇嚅動,想開口為那個女子求情,不過是逢場作戲嘛,何必較真呢?再者歡場女子多情薄,說些台麵話搏男人一時心疼也是有的,大家開心一笑就行了。
年徹嘴角含笑,眼含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看過去時,立時鎮住意圖多管閑事的人,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氣氛頓時膠著冷然,好半晌,無人說一句話,惟有歐博繼續攬美人喝花酒完全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