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警告大夫人母女心下都明白,兩人默不吭聲表示默認。
喬老夫人這才滿意地離開。
一時間,屋裏隻有母女倆怔愣地坐在那兒,喬蕊第一個就受不住這低沉的氣氛,把身邊桌子上的茶碗一掃,“咣啷”聲頓時刺耳不已,周圍的侍女都大氣不敢喘。
“我不甘心,娘,我死也不甘心……”喬蕊伏在桌麵上痛哭失聲。
大夫人起身走近女兒,伸手把她攬在懷裏,抽出帕子給女兒抹去臉上的淚水,“哭能頂什麼用?過兩天我與你登門拜訪永定侯夫人,她喜歡你,隻要有這條在,你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哼,就算她喬蓁真與你共侍一夫,你是正室,又怕她什麼?到時候要整死她一個妾室有千萬種方法。”她畢竟嫁人二十多年了,與妾室鬥法早就是家常便飯,要不然喬健林姨娘加通房都有十數人,偏就隻有一個夏姨娘成功生下四姑娘喬芝,這還是她默許的,其他的連個蛋也沒懷上過。
喬蕊睜著淚眼看著母親冷笑的臉龐,母親說得沒錯,這才慢慢止了淚水,與母親商議打點送給永定侯夫人盛寧郡主的禮物,雖然這位侯夫人什麼也不缺,但這畢竟是心意,不可同日而語。
大房母女的心思,此刻的喬蓁感受不到,她隻能堅定地把自己內心的想法,清楚告之麵前這個自大的男人,他的輕薄帶著某種篤定的想法,經過剛才,她已漸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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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徹倚柱一臉帥氣地笑著,嘴角的笑容看來愜意之極,眉毛上挑,“你就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身價?做妾?”
喬蓁被他一副好笑的樣子激怒了,遂冷笑譏道:“別開玩笑了,難不成你還想娶我為妻不成?我父母已逝,親人中除了一個親弟外隻有一對壞心腸的繼母母女,要家世沒有家世,要地位沒有地位,”素手把額前的劉海一掀,嘲諷一笑,“莫非你為了這張容顏?自古紅顏未老恩先斷,我喬蓁自認長得不俗,但天下比我美的女人也多得是,我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更何況長得再好再美,總有會老去死去的那一天……”
年徹的神情不變,哪怕映入眼簾的是一等一的如花美顏,更是少見的絕美姿容。
她也不在意的他的回答與否,而是停下話語似懊惱地一頓,最後揚起笑容道:“我都快忘了,你也是為了那破賬本來的吧?”這回她主動挑開兩人一直避談的話題,也第一次正麵承認了平江郡王府被滅門的那夜,她也在。
提起賬本,她突然想到他與喬蕊的婚約就是在平江郡王府滅門慘案的兩天後訂下的,心中猛然一跳,莫非這婚約也與她有關?至此,她的臉色一變,一直被忽略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這裏?
在她深思之際,年徹卻是輕鬆道:“賬本?如果我真想取得賬本,相信我,你早已化做一坯黃土了。”他的手比了比土坯的高度,笑得異常欠揍。
聞言,喬蓁突然抬眼對上他的眼睛,這人說的是真是假?隻是在那一雙明顯帶著幾分輕鬆又愜意的眼睛裏,她什麼也沒有發現,狠心咬咬牙道,“你真不朝我要賬本?如果你拿到它後可以從此不出現在我的麵前,而且保證不殺我,我可以給你,我對你們的朝爭不感興趣,”頓了一下,“而且我希望你能盡快與喬蕊解除婚約,越快越好,喬家現在都沒落成這樣,禁不起你的折騰,你還是放過我們吧。”
她雖不喜喬家這一大家子,但是目前她的生活還與喬家無法分割,這裏有她愛的弟弟,有對她好的五姐姐與四叔父一家子,絕不能因為她的原因而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她那種急於與他撇清關係的樣子,看多了讓他臉上輕鬆愜意的笑容漸漸隱去,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搭錯哪根筋,他敢打賭,如果他願意對衛京城的姑娘家多看一眼,那個姑娘家肯定會立即芳心暗許,哪像她?
他伸長手再度扣住她的腰,與她仰起的麵容直視,薄唇透著幾分不悅,“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你確實是把話說清楚了,”喬蓁不畏懼地看著他,一語點破,“年徹,其實你有幾分喜歡我吧,要不然你不會一再地對我動手動腳,我眼睛沒瞎。”
她的話讓他的動作一怔,被別人道出隱秘的心事,他的耳根子悄然一紅,下意識地要麵子否認,“誰說我喜歡你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我那是……”是什麼,在意?心悅?中意?那又與喜歡有什麼區別?他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喬蓁趁他糾結之際,伸手狠狠地推了他胸膛一把,他的手勁下意識一鬆,她往後退開兩步,沒有譏嘲也沒有冷笑,不用他言語,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答案。她不是真正十五歲的女孩,在現代時她已經是一個有著獨立行動能力的成年女性。
“年徹,就算你真的喜歡我,我也有不接受的權利。”她正色道。
年徹原本在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