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妹,繼母沒教你的規矩,今天長姐教給你,我可是你的嫡姐,哪有見到嫡姐直呼姓名的道理?就算走遍天下,沒道理的那個也是你,往後給我規矩點。”話落,她把她的手指甩開,“這種粗鄙的行為我希望是我最後一次見到。”

喬芽的手指已是通紅一片,兩眼惡狠狠地看著喬蓁,唇一張,“喬……”

喬蓁的眉毛一挑,往前一步。

喬芽驚恐地往後一跳,那個蓁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隻能如驚弓之鳥般跳罵著,“你別得意,我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離去時惡狠狠地瞪了眼聽露與墨硯。

聽露朝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八姑娘忒沒有教養了。”

這話一說完,頭頂就被自家姑娘敲了一記,抬頭看到喬蓁正色的麵孔,“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即可,這到底是喬府,被別人拿去做了話柄,我也保不住你。”

聽露咬了咬唇,小聲說:“知道了,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喬蓁這才轉身往前走,順路跟墨硯道:“你去看看,挑兩個得力的暫時派到八姑娘那兒聽差。”這事交給穩重的墨硯錯不了。

墨硯點頭道:“小的明白,五爺昨兒就吩咐了,三夫人與八姑娘的貼身奴婢一個都不留,正好借這次的機會全遣了,人選小的也安排好了。”

“你辦事,我放心。”喬蓁朝他讚賞的一笑。

墨硯臉色不變,唯有耳根子一紅,好在七姑娘沒再做昨天的盛裝打扮,不然他都不敢直視。

等喬芽回到自己的屋裏,已有兩名叫聽雪和聽霧的新侍女等在那兒,她一見,自然是大力發作了一頓,無奈這兩個新到的侍女一個也沒搭理她,等她鬧夠了,才上前問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滾!”喬芽咬牙道出這個字。

“那奴婢告退。”聽雪與聽霧行禮後真的退下了。

氣得喬芽撲倒在床上,死命地捶著被子發泄。

哪怕初冬將至,在這一方府邸裏的某處花園仍是繁花似錦,似乎寒冬與此無關,喬茵到了這兒之後,一直目不斜視,老實站在那兒沒動過半分。

年徹坐在搖椅內,俊美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目光也隻看在那開得正盛的花兒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綜吞了口口水,往前一站,“世子爺,這事情不怪我妹妹,是我讓她做的……”

喬茵倨傲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與我哥無關,世子爺,你要罰就罰我,我隻是看不下去你把七妹妹當猴耍,本來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卻每夜去占她的便宜,連我都看不過眼……”

話還沒說完,一朵帶刺的薔薇花從她的臉上劃過,頓時,嫩滑的皮膚上就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朝外冒著絲絲血珠子。

喬綜心急萬分,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地看著妹妹臉上那道血痕。

喬茵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痛楚,仍是如傲霜的寒梅那般挺立在風雪中,鮮豔的紅唇又輕啟,“哪怕世子爺處罰我,我也要這麼說……”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把她當猴耍?”手執著一朵開得正盛的薔薇花,年徹笑得讓人寒毛直豎地看著喬茵,敢走出閨閣與人爭一日之長短,就要有這覺悟。

喬茵冷冷一笑,“你與我家大姐姐有婚約,世人皆知,夜裏入魂大吃蓁姐兒的豆腐又算什麼?那一派的人又如何,能在你年徹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揪出?他們若真做到,蓁姐兒早就身首異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假公濟私。”最後那四個字充斥著不屑。

年徹嘲諷一笑,“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正義?”

喬茵的笑容一僵,隨即臉上一笑,“我看不慣而已。”

年徹的目光鎖定喬茵,喬茵的頭皮突然發麻,身子似乎被人定住無法動彈,惟有抿緊紅唇,兩眼定定地看著年徹那張妖孽的麵容。

喬綜看到年徹身形似乎要動,立即上前想要擋在妹妹麵前,“世子爺,她還是個姑娘家家,不知輕重,不是有心要壞您的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與她計較……”

哪知仍是慢了年徹半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即將落入年徹的魔掌。

喬茵的瞳孔放大,一直知道這人生冷不忌,這回是真的大氣都不敢喘,隨後慢慢閉上眼睛。

說時慢那時快,就在年徹的手要碰到喬茵之時,一道勁風使來,喬茵的身子被人一轉抱在懷裏。

兩道勁風碰上,把周圍的花海吹倒不少。

喬茵感覺到身後挨著硬硬的胸膛,睜開美目,入眼的是歐博那張笑嘻嘻的臉,臉頰微紅片刻,很快就消失不見,冷喝一聲,“放開我……”

“別鬧。”歐博斜睨她一眼,出聲阻止。

喬茵的身子僵了僵,咬著唇被他抱在懷中。

歐博笑著看向站定後臨風玉立的年徹,“徹之,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你與她計較什麼?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她吧。”

年徹看著歐博那張沒個正形的笑臉,眼底卻是一派正經,遂輕哼一聲,身形一動,又坐回之前的搖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