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五姑娘吩咐,奴婢待會兒就去盯著,先把我們夫人以前的首飾拿回來。”聽露一臉凶悍地道。

“有誌氣,我喜歡。”喬茵少有地誇獎一個丫鬟道。

喬蓁笑著推了推喬茵,嘴朝聽露努了努,“五姐姐可別再誇獎她,都快要鑽到錢眼裏去了,給外人知道,隻怕會道我這主子滿身銅臭。”

“姑娘,你就會糗我。”聽露別扭地回了一句,然後就憋氣往外走。

“看看,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喬蓁笑語一句。

喬茵看了看她少有的飛揚表情,眼底的黑圈份外明顯,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喬蓁,“七妹妹,我看你似乎睡眠不太好,這是我前兒去上香求的,據說十分靈驗,七妹妹戴在身上定會一夜好眠。”

喬蓁有些詫然地接過喬茵手中的佛牌,入手一陣冰涼,翠綠色通透的玉身上並無半絲雜質,雕工又正,一看就是高檔貨,價值不扉,遂忙塞回喬茵的手中,“五姐姐,這怎麼使得?我這次還欠著你人情,這麼貴重的東西……”

喬茵並不接過,表情仍是那般傲傲的,“我送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你若不喜,摔了就成,我可不興送出的東西被退回。”

喬蓁看她的神情不似玩笑,遂也不再推脫,認真而實誠地道:“那妹妹就卻之不恭了,承姐姐的情,他日如姐姐需要而我又有能力,必定相報。”

“你這話我可記下了。”喬茵這才又笑了出來,“趕緊戴上吧,記得,睡覺時千萬別拿下來,不然就不靈了哦。”最後的話雖說玩笑的口吻,但眼裏卻是一片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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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蓁微詫,喬茵此舉看似不是無的放矢,最後還是依喬茵所言戴到脖子上,把佛牌塞到衣物內。

氣氛正好之時,一臉紅暈的喬芽被丫頭扶了進來,氣急敗壞地道,“喬蓁,你給我出來,你都對我娘做了什麼?還有,你的人闖到我的房裏大肆搜刮是什麼意思……”

喬蓁皺了皺眉,看到喬芽氣勢衝衝地進來,冷聲道:“八妹妹,五姐姐在這兒呢,你這是什麼禮數?”

“什麼禮數?”喬芽看了眼喬茵,冷笑道:“他們二房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次指不定是他們一道挖了個坑給我們母女踩,這賬我還沒跟他們算呢。喬蓁,你快跟我去見祖母,就說娘沒有害你之意。”居高臨下地吩咐著。

喬茵輕蔑地看了眼喬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八妹妹,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這麼高調行事,夾起尾巴才是王道。”

“我不跟你辯,喬蓁,我且問你,你去不去洗刷你栽給我娘的誣名?”喬芽伸手想要抓住喬蓁的手臂,哪知被喬蓁的手一推,她終究吃了這兩天的藥,身體有些虛,遂晃了晃。

喬蓁見狀,一把拉住她,冷臉道:“好了,八妹妹,莫再鬧,繼母行事不端人人知曉,你若真心愛護她就別給她再添罪名……”

“我不要你假好心,我隻要我娘回來——”喬芽哭喊著,她何曾經曆過這些?

之前祖母的人帶走聽雨聽霜的時候,她就心知事情不妙,隻是沒想到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那個聽露像個強盜一樣闖進她的屋裏,把好的首飾、物品……都拿走了,手裏還有一張不知道哪來的單子,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八姑娘,這些都是我們夫人生前的嫁妝,給姑娘借去戴了這麼久也夠了,是時候要還回來,喏,這些才是你的,奴婢可沒有亂拿,姑娘收好……”

喬茵撇了撇嘴,早就看不慣這個喬芽,現在這樣更是讓人鄙視。

喬蓁私心裏也難同情喬芽,畢竟原身過得那麼淒慘,這妹妹也有一份,隻是看她哭得難看,遂朝扶她來的丫頭道:“把八姑娘扶下去吧……”

“我不走,喬蓁,你戴的首飾都是我的,現在給我還回來……”喬芽看到喬蓁的頭飾在日光中閃亮,頓時記起這是之前自己給她戴的,遂伸手想搶。

喬蓁頭一歪,避開了喬芽的爪子,看來這妹妹還是沒學乖,臉上也帶了一層薄怒。

正待她發作之際,門口傳來了墨硯的聲音,“七姑娘,五爺吩咐小的把八姑娘帶回她的房裏。”說完,指了兩個粗壯的仆婦上前硬架著喬芽離去。

喬芽邊被架著走邊高聲喝罵,看這樣子哪還像個千金小姐?

走至回廊的喬李氏看到這情景,微微一愣,這三房果然變天了。

喬荏皺了皺眉,看到母親發呆,忙扯了扯她袖子,“娘,這八妹妹例來就是這樣,我們也管不著,免得落了別人的埋怨。”話中暗指喬姚氏得理不饒人。

喬李氏這才按下心中所思,牽著小女兒喬苒的手往前走。

“蓁姐兒,四嬸母來看看你,這過敏可嚴重?”她走進屋,立即關心地問,看到喬茵在,倒是愣了愣。

喬茵起身行禮,喬蓁也想跟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