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也適時地說了幾句道謝的話,剜得大夫人喬陳氏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那可是不少錢啊。
正在這時候,永嬤嬤驚呼一聲,“八姑娘醒了,八姑娘醒了……”
喬姚氏急忙上前去摸摸女兒的額頭,“怎麼這麼燙?這可怎麼辦才好?”
喬芽卻是勉強睜開眼,含糊不清地喊了句,“娘……”
“你這孩子,要嚇死娘了啊你,早知道你是來討債的,我當初就該生下你時一把將你掐死,也不用現在來剜我的心……”喬姚氏當即哭罵起來。
喬老夫人上前聽到這聲音,本就滿是皺紋的臉皺得更緊,看了眼孫女蒼白的臉色,威嚴道:“我嚴厲地教導你,也是為了你好,你倒好,居然投湖來要脅我這祖母?芽姐兒,祖母倒看不出你居然是這般的狠角色……”
“祖母……你冤……枉我……了……”喬芽急忙掙紮起來解釋,“您跟我說了……那麼多道理,我焉能還不懂事?是……是有人……推我……下水的……”
第十五章 送禮
喬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惡色,對於這個孫女說的話她並不全盤接受,由侍女扶著坐到搬來的椅子裏,睥睨著仍躺在床上的孫女,“那是何人推你的?”
喬芽一臉驚懼,兩手抓緊母親的衣襟,搖著頭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祖母……請您信……我……”
喬蓁皺緊眉頭緊盯喬芽的神色,確實不太像說謊的樣子。
“婆母,您就別再逼她了,要問也得先問她身邊的侍女才是,聽雨、聽霜,你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喬姚氏豎眉看向那兩上倉忙間下跪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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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首先哭出來,“夫人,八姑娘落水時,奴婢正在附近給她拾風箏,回頭一看,姑娘……就已經跌進水裏,奴婢與聽霜趕緊叫人來救姑娘……”
聽霜哭著急忙點頭。
喬老夫人的神情已是十分嚴肅,“我們府裏何時出了這等歹毒的人……”
二夫人喬朱氏卻站出來道:“婆母,您還記得蓁姐兒跌落假山那次嗎?”
“二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夫人喬陳氏立即出聲,這家好歹現在是她當的,二房說這話豈不是說她管家不嚴,出了專門害人的玩意兒。
“大嫂,你不用對號入座,而且現在就事論事,那次的事情蓁姐兒都記得多少?”二夫人看向喬蓁。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喬蓁。
喬蓁在心裏罵娘,眼眉微垂,咬著唇一副老實的樣子道:“回二伯母的話,我……我不記得了……”
二夫人卻像打了雞血一般,“婆母,您聽聽蓁姐兒的話,當時兒媳就覺得不對勁,隻是蓁姐兒沒事了,再追究就是亂了人心,所以隻好委屈了蓁姐兒,這人啊怕是專門對三房的人記恨在心。”故意瞟了眼大夫人。
“婆母,您可得救救我們三房啊,害了一個又害一個,這還有完沒完?將來我到了地下,如何有顏麵見夫君與大姐?”喬姚氏又唱作俱佳地哭喊著。
喬芽一臉的虛弱,身子直發抖,很快又暈了過去。
喬姚氏哭天喊地撲向女兒。
喬老夫人想要發作,一時竟找不到名目,隻能沉默著看喬姚氏的唱作俱佳。
大夫診斷後道:“水入肺中,姑娘的身子受了損,老夫先開幾副藥服了,看看情況再說,這幾日都要嚴密照顧,怕是夜裏會燒起來……”
喬蓁對於各房的明爭暗鬥都不太在意,這家誰當對她都沒有明麵上的好處,如果能力夠了,她第一個要離的就是這牢籠一般的喬府。現在與她密切相關的隻有喬姚氏與喬芽母女倆,所以她的注意力隻擺在她們身上,還有一旁未再吭聲的永嬤嬤,後者似沒有存在感一樣。
大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現在與三房矛盾最大的就是大房,為了女兒的婚事,她可是先後將三房的兩個女兒都算計了,二房的目的怕是想從她手裏奪去管家權,一想明白,心中是又恨又怒。
“婆母,這事我必定會嚴查,無論如何要給三房一個交代。”她咬咬牙道。
喬老夫人一直未發話,倒是二夫人喬朱氏道:“大嫂是管家的,就務必讓大家都過得安心才對。”話鋒一轉,“隻是這花帖再過兩日就要到我們府上,當天就得送姑娘出門入宮選秀,美人都安排妥當了,可您看,現在芽姐兒這樣,還如何入宮選秀?”
如果身體有別的問題,喬美人還能用錢買通太監弄進宮去,病得半生不死的,是沒法踏進宮門,這是犯皇家忌諱的。
喬老夫人沉思了一會兒道:“宮裏的花帖,我們不得不接,到時候再選一個送進宮吧,三兒媳婦,把芽姐兒帶回你院子裏去。”對於這樣的孫女,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喬姚氏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赦令,趕緊應聲,這讓喬老夫人更是不滿,隻是現在她的女兒在她這兒出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