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的?”
沈瑜不動聲色回答說:“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趣味。”
“床呢?怎麼回事?”
“床是我送的結婚禮物,昨天晚上剛送過去,專門找木匠定做的,質量挺好,就是床板有點兒脆而已。”說著,沈瑜回頭看著張啟說,“如果他能稍微克製一下,床沒準兒塌不了。”
不用想也知道今晚楊乾絕對是如狼似虎,於是張啟一口咬定:“那絕對塌定了。但是你不怕他們倆找你麻煩?”
“新床準備好了,天一亮就送到,明天一早我就飛香港了,你覺得他們今晚會舍棄良辰美景跑出來抓我嗎?”
張啟剛想搖頭,目光卻在沈瑜身後一點定住,又點頭說:“懸。”
沈瑜也覺察出不對,但是他不敢回頭,隻用餘光膘了瞟,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他還是丟了煙拔腿就跑,跟著就聽到沈喬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大喊:“沈瑜,你丫給我站住!”
番外三
“你就像天使降落在夢裏,穿著公主裙。”
(一)楊、咩、咩
沈瑜闊走在急診室的走廊,懷裏抱著粉雕玉琢般溫軟的奶娃娃,三四歲的樣子,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上麵掛著未幹的淚痕。葡萄般圓潤的大眼睛忽閃看,睫毛被眼淚打濕,幾根幾根地粘在一起,眼睛也紅紅的。此時的她乖乖伏在沈瑜肩頭,小嘴委屈地癟著。
沈愉抱著孩子,向醫生簡單地描述了生病症狀,發燒、嘔吐、腹瀉。
醫生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她一天要檢查上百個生病的孩子,最近這種症狀大多是病毒性的,“先帶著孩子去抽血化驗,姓名。”
沈瑜看了一眼懷裏的小朋友,“楊咩咩。”
醫生筆一頓,稍稍抬眸看著沈瑜,他正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見過那麼多小朋友家長,這位絕對是極品之最,溫潤如玉,俊逸不凡。聲音也特別有磁性,像清風拂過心頭。醫生臉一紅,低下頭輕聲說:“先生,我是問……”
“孩子的名字,楊、咩、咩。”沈瑜不動聲色,一字一頓地慢慢重複。
醫生:“……”
(二)怕疼的咩咩
沈瑜抱著楊咩咩在化驗室前的休息位等著叫號,他的手不時輕輕撫著咩咩的後背,“咩咩,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咩咩不說話,可是原本就癟的嘴巴這下更嚴重了,眼看著又要哭起來。沈瑜趕緊抱緊她,小心哄著。是他失誤了,不該這麼問。小孩子生病的時候最需要父母,而她的爸爸媽媽在外地忙碌,所以一提到這個,咩咩就會哭。
咩咩摟著沈瑜的脖子,一雙大眼睛中彌漫著霧氣,聲音軟軟地問:“舅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名字?”
沈瑜捏捏她的小鼻子,毫不保留地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這麼好聽的名字,舅舅怎麼會不喜歡呢,舅舅特別喜歡,也特別喜歡你。”
咩咩歪在沈瑜懷裏,縮成軟軟一團,“我也喜歡舅舅,不喜歡爸爸和媽媽。”
沈瑜親了親她小小的額頭,心若一汪水那般柔軟。
輪到咩咩抽血,沈瑜挽起她的袖子,將白嫩嫩的小胳膊放在抽血墊上。仿佛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咩咩眼中溢滿水汽,隻要輕輕一眨就會掉下未。沈瑜撫著她的腦袋貼在自己懷裏,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到針。
沈瑜回頭對抽血的護士柔聲說:“她很怕疼。”
戴著口罩的小護士被沈瑜真摯的眼神和溫柔的嗓音電到,手上的針一抖,啼亮的哭聲瞬間響徹化驗室。
(三)記仇的咩咩
沈喬和楊乾都忙,偶爾把孩子送到爺爺奶奶家,或者姥姥姥爺家。沈瑜這幾天剛好從香港回來,隻要他在家,楊咩咩就粘著他不放。這兩天發燒一直不退,今天又開始嘔吐腹瀉,沈瑜帶著她去醫院之前分別給一雙爹媽打了電話。
沈喬和楊乾幾乎是同時趕到醫院的,當他們在化驗室找到寶貝女兒的時候,她正哭得撕心裂肺。原本和爸爸媽媽生氣的咩咩這一刻什麼都忘了,隻想撲進媽媽的懷裏。
沈喬接過女兒,心疼地摟在懷裏。咩咩哭得停不下來,沈喬也跟著掉眼淚。因為工作需要她出差了幾天,女兒生病她也沒有陪在身邊,這一刻她對女兒有滿心的愧疚,看來她必須要考慮換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