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戴上了麵具,用高傲與笑容來掩飾自己對妹妹的恐懼。但塞西爾卻並沒有因此而疏遠我,她一直都沒有記恨過我,這令我感到無地自容。但那恐怖的記憶卻不允許我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對待,在我的眼裏,她就像是夢魘一樣可怕。但是,6年前父親去世了,他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我的母親又死得很早,一下子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那一刻,一切都改變了,我發現塞西爾對我來說是那麼寶貴的東西,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不可替代的家人。我一直和父親一樣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但她卻在Magicion之血的指引下來到了戰場。我一直因為沒有能阻止她而感到自責。”
“上校,”阿麗卡抬起頭來“你跟我之間真得沒有什麼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實在是錯過了大好機會。我那麼想得到你也許就是怕你把塞西爾從我的身邊搶走,女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不過現在,塞西爾很可能就在那台屬於地球聯邦政府的機動兵器裏麵,我希望你能把她救出來。司令部傳來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摧毀不明機體,然後最大限度的回收殘骸,但我卻真得不希望失去她,失去我唯一的妹妹。”
“大概明白了,”辛克萊爾點了點頭“不過這樣一來,我就不需要再擔心什麼了。你知道嗎阿麗卡,就是因為和你糾纏不清的關係3年前我才突然消失的,因為你我無法兌現和塞西爾的諾言,不得不選擇了逃避。不過現在已經都結束了,我會向她求婚的,即使我比她年長5歲。”
辛克萊爾的影像消失了,阿麗卡低下了頭,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準將閣下,這樣真的好嗎?”弗蘭克博士不安的說“違抗司令部的的命令可是很嚴重的……”
“如果我們能把那台不明機體完整回收的話,即使是司令部的高官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吧?”笑容重新出現在了阿麗卡的嘴角“你不這樣認為嗎?博士?”
“看來你在自己的前程和親人之間選擇了後者,”博士笑了笑說“這對活在麵具後麵的你來說真得是很偉大的選擇。我會支持你的,那個男人他不會失敗。”
“謝謝,”阿麗卡輕輕的鞠了一躬。
“如果你剛才不是在表演的話我真的應該對你刮目相看了,”一旁的傅克斯冷笑了一聲“你急急忙忙的把辛克萊爾派到觀測者之堡去不會就是為了你的寶貝妹妹吧?”
“誰說塞西爾是我的‘寶貝妹妹’了,”阿麗卡微笑著說“我們現在好像正在冷戰呢。”
“你這個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傅克斯歎了口氣“我們很快就要和第114殖民地守備艦隊主力會合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就懶得操心了,剛才的你和現在的你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也許連你自己都說不清楚。是這樣吧?”
“誰知道呢……”阿麗卡把目光轉向了船外。
高速飛行的利刃再次試圖接近Zephyr,但在導向光束炮的強大火力麵前吃盡了苦頭之後,辛克萊爾不得不再次選擇撤退,他試圖引誘Zephyr離開即將和軌道基地發生劇烈碰撞的觀測者之堡,但Zephyr卻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可惡,不但攻擊範圍沒有任何死角!連引走他都不行,塞西爾這家夥還像以前一樣頑固呢!”
“你打算怎麼辦,上校?”奧拉再次切入了通訊。
“能告訴我Zephyr的駕駛艙的位置嗎?”
“絕對不行。”奧拉一口回絕“我是Zephyr的AI,我不能做任何妨礙或者出賣Master的事情。”
“再過10分鍾這裏就要被完全毀掉了,”辛克萊爾有些著急了“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很抱歉,”奧拉的神情暗淡下去“我隻是Zephyr的一部分,我的一切行為都必須符合事先設定好的規則,我隻是個程序而已,僅此而已。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拜托你把塞西爾救出來。”
“你這家夥……”
“我已經將所有方案的成功概率都計算了一遍,已經找到最穩妥地辦法了,”奧拉頓了一下接著說“在目前的情況下,拯救駕駛員最好的方案那就是把我毀掉。”
“啊!?”辛克萊爾大吃一驚。
“請毀掉我吧。”奧拉移開了目光地說“我是一件兵器,為戰爭而誕生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消逝在戰場上,而這裏就是我最後的舞台了,在戰鬥中被摧毀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一直以來我都想為塞西爾做些什麼,但我卻不該讓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她登上Zephyr。Zephyr的中樞就在頭部下方,雖然胸部裝甲能夠抵禦相當強度的攻擊,但頭部的轉動機構卻是裝甲防護的軟肋,如果你能把光束劍從我的脖子下麵刺進去的話,我想Zephyr就會立刻停止機能吧?到時候逃生係統會自動啟動從而把駕駛員連同球形救命艙一起彈射出去,我的Master就拜托你了。”
“如果那樣做的話你不就死了嗎?”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奧拉閉上了眼睛“我是戰鬥兵器,是沒有生命的機器,隻會毀壞而已,所以請不要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