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剛一出門,何思月就撞在了一名男子的胸懷上,疼的她腦子一懵。
“洞房的吉時已到,王妃這是要到哪兒去?”
門外的男子邪魅一笑,讓人瞧著便心神蕩漾,看的思月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我著急如廁,你先讓讓,真要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她是覺得麵前的男子很有看頭,可是比起今後日複一日的在王府中被人監視,還要成為南山國細作替國君傳消息,她寧願忍痛割愛不跟麵前的男子發生交集,以免日後一個不注意掉了腦袋,小命都保不住了。
可麵前男子似乎根本沒有讓開的打算,而是手臂一橫,攔在她麵前道:“既是要去如廁,為何穿著如此單薄?難道王妃一點也不在意王爺的感受,就不怕他看見會心有埋怨?”
男子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鎖,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
思月想到了今日逃跑不會過於順利,但她真是沒想到支走了春櫻,半路竟然還會殺出個“程咬金”。
“主子之間的事情,你身為隨從,最好不要過問,禍從口出。這樣,這鐲子算是我賞給你的,你出去尋個酒樓討杯好酒,也算沾了我跟王爺大婚的喜氣。”思月不想在此過多耽擱時間,於是用了最直截了當的方式,拿錢收買對方。
“王妃,天黑路滑,出門可千萬小心。”那男子收下鐲子便讓了路,隻是嘴邊忽然閃過的那一抹笑容讓她有些沒琢磨明白。
“瞎說什麼呢,大晚上的,誰要出門?”思月嘟囔了一句做解釋,人便匆匆忙忙地往王府後門的方向跑去了。
說來也奇怪,這麼大的王府,一路上既沒侍衛也沒侍從,她就這麼順順利利地跑到了王府後門。
在她的手碰到府門的那一刹那,身後隱約聽見有人喊著“抓刺客”的聲音,她來不及多想,使勁兒拽開門就往外跑,一路向西,往京郊去,頭也不敢回。
她從小就不喜歡運動,跑步於她而言更是陌生,所以大約跑了十多分鍾,人就已經喘的厲害,步子也從跑漸漸變成了走。
她原本想要找個小點的客棧住下,等天亮後租個馬車趕往臨城再想後路,可哪知道她還沒走出多遠,就在路邊的一家酒鋪子裏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穿著黑色袍子身背佩劍的男子,正是送她來和親的少將軍孟殊。
聽春櫻說,她這個長公主自幼便極喜歡孟殊,可是追了多年孟殊一直不曾對她動心,她為了孟殊不惜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在和親路上陰差陽錯的被人迷暈睡在了孟殊的帳篷裏,還被眾人戲謔為她一心想要勾引孟殊。
她穿越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在孟殊帳篷裏過夜後的第二天早上,孟殊當時看她時的厭惡之情她直至今日還記得。後來聽說“自己”曾勾引他的事後,也覺得見麵尷尬,所以對待孟殊,她始終是敬而遠之。
今夜逃婚的事情要是被孟殊知道,他一定會以為她又是處心積慮為了跟他在一起,從而影響了兩國社稷,她肯定會被他抓住送回王府,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察覺。
可是這剛一出門,何思月就撞在了一名男子的胸懷上,疼的她腦子一懵。
“洞房的吉時已到,王妃這是要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