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露出一種無奈的神情,手指點著那顆妖冶的淚痣,”就算真的有人覺得又怎麼樣?感情這種事是兩個人的事,別人說再多也沒用,有些事想再多也無法改變。”

”啊,我知道啊。”不過女人就是這樣的有時候明知沒用還老是要去問的生物。

”啊恩,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跡部忽的伸手壓在凜的頭上揉了揉。

”幹嘛啦,頭發都給你弄亂了。”凜把跡部的手從頭上拿下來,卻忽然看到他手上的一枚戒指,把手抓到眼前盯著看,”這是什麼?”沒聽說過跡部跟誰訂婚了啊,難道是情侶戒指?不過……也太廉價了吧,完全不符合跡部大爺的審美啊。

”某個女人送的東西。”跡部任由她抓著看,意味不明的道。

”哦~”

凜剛要打趣,一輛車子從大鐵門裏開了進來,白蘭從車子裏出來,瞥了眼兩人還抓在一起的手,笑眯眯的喊:”凜醬~”

凜下意識的就笑起來跟他打了個等等的手勢,轉過頭對跡部道:”下次再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吧。”

”快走吧。”

凜朝他擺擺手,歡快的下去了。

跡部倚靠在圍欄上,居高臨下的跟下麵才19歲但顯然能力強大到足以打倒很多男人的小青年,他笑著,那雙眼裏卻沒有溫度,叫人無時無刻不感到一種危險在悄悄湧動,好一會兒,跡部朝他舉了舉手上的紅酒,以一種看小孩的姿態,隱約中仿佛有著一絲挑釁。

直到凜從別墅裏出去,跟著白蘭進了車子,車尾很快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夜色靜謐。

他低下頭看著手上的那枚廉價又不符合他的審美的戒指,閉上眼還能清晰的回憶起那已經很多年前發生的場景,剛剛演完反串舞台劇的少女笑容溫和燦爛,把戒指拋給他,”要我說啊,公主應該讓景吾來演呢,我會非常樂意吻醒這麼漂亮的公主的。”

”這下得讓忍足好好嘲笑一番了。”他摘掉手上的戒指,握在手心,仰頭喝完杯中的紅酒,轉身離開陽台。

並非他不去爭取,那不是跡部景吾的風格,隻是很多事情很多關係,當你明知即使打破也無法按照你所想的那樣下去,又何必這樣做?逞一時意氣,失去的會遠比你所想得到的還要多的多,他是商人,必須懂得權衡。

“怎麼突然過來了?”凜動了動被握著的手的手指,問身邊的白蘭。

“因為我想你了啊,凜醬~”甜膩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又近又熱的響起,叫凜的耳朵漸漸的紅了起來,凜不自在的推開他的臉,結果忽然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抱坐在他的腿上。

“白蘭!”凜嚇了一大跳,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回頭看了眼前麵開車的司機,連忙壓低聲音,“幹嘛啦,別胡鬧,快放我下去!”雖然處於戀愛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越大越注意到時間給自己的改變,所以她一轉頭看到抱著自己的人還是個水嫩嫩的不到20歲的小青年,這個人還是白蘭,就覺得怪怪的,有點怪阿姨在誘拐不懂事的小少年的感覺。

結果白蘭非但不放開,反而抱著凜親她,凜躲開他就親能親到的地方,臉頰額頭耳朵手背,直弄到凜終於沒力氣再躲了才算完。

“好吧,你說吧,要幹嘛呢?”凜幹脆放鬆全身重量都壓在他大腿上,無力的問道。

“我聽說阿凜最近在想一些事情。”白蘭視線極具侵略性的看她,叫凜有種頭皮發麻想要藏起來的感覺,全身都熱了起來,臉頰熱騰騰的。

“嗯……我每天想的事都很多啊。”凜躲開他的視線有些心虛的說道。心想話說她也就跟跡部說過那個問題好不好?白蘭肯定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的啦。

白蘭低低的笑了起來,“就算凜醬變成老太婆我也不會介意的。”

“怎麼可能變成老太婆,我大你五歲不是五十歲好不好?”凜即刻道,然後表情一黑,“你怎麼知道的?”她才跟跡部說的話,白蘭怎麼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