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皇後的位置,那又怎麼樣,也做不了幾年,何必呢。況且我是皇貴妃,本就已經統攝後宮,形同皇後了,何必再多此一舉呢。」白語柔真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執意讓她做皇後。
胤禛愕然,是啊,再三年,他就要讓位了,以後大清不再是他的責任,而是弘歷的事情了,他又何必再讓柔兒站在顛峰,讓文武百官詬病,何不就空虛著鳳位呢,這樣也沒人說什麼了。
「知道了,那就空著吧!」胤禛點點頭,即已定,不再說什麼,低頭認真下棋,可是一看棋盤,就不免苦笑了,抬頭無奈的看著柔兒,道:「你的棋藝還是沒進步,跟你下棋,我的腦細胞不知道要死了多少,這麼毫無章亂的下,簡直就是混淆我的思緒。」
白語柔不禁訕笑,她的棋藝能讓死人都能氣活,更何況是活人,不被生生的氣死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她怎麼可能會承認呢,於是,高昂著頭,驕傲的說道:「能跟我下棋,是你的榮幸,要不然,我才不會下呢。」說完,就把棋盤上的棋子給撥亂了,反正再下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何必再下呢。
胤禛低頭笑著,每次下不過他,就是這樣耍賴,他都已經習慣了。若是此時不隨著她的話講,肯定又會幾天都不理他,於是,便說道:「是,跟你下棋,是我的榮幸。」說完,很是無奈的看著她,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此時,若讓人看見他這副樣子,肯定都會做惡夢了,也會驚嚇的都說不出話來。
白語柔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點也不慚愧的接受他的誇獎。站在一旁侍候的墨兒,抿嘴偷笑著,自家主子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的很,也隻有皇上能夠製得住主子。
白語柔瞟了一眼偷笑的墨兒,罵道:「白眼狼,到底誰是你的主子?」一看到墨兒,就想到墨兒跟了她好幾年,一直都沒為她辦親事,心裡有點愧疚,便又道:「墨兒,你可以嫁人了,這些年都忽略了你,耽誤你這麼久了,有沒有喜歡的人,跟我說一下,我給你作主。」
墨兒聞言,慌張的擺擺手,道:「墨兒從沒有想過要嫁人,墨兒是什麼來歷,主子你不是一清二楚嗎?墨兒怎會有這種想嫁人的念頭呢,墨兒早已死心了。」被喜歡的人在背後捅一刀的滋味,她不想再受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嫁人呢。
「並不是所有的男人是那樣的,你不能一桿子都否定掉了。」白語柔不贊同的搖頭說道,知道她曾經受過傷害,可是這樣的傷痛可以隨著時間抹平,何必執著於過去,人生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墨兒不想多言,遂低下頭不再發言。白語柔見她這樣,也就不再逼迫她了,這種事也隻能靠緣份。
雍正十三年,這年胤禛越來越忙了,知道在歷史上他的天命就是今年,所以他也想按著歷史走向,雖然他的身體再活幾十年都沒問題,可是人的欲、望是很強烈的,做的越久,權利越捨不得放,所以早放是好事,不能讓聖祖時期的事,在他這裡發生,當年太子當了幾十年太子,不會有謀心才怪。
弘昊三人知道皇阿瑪就是今年要離開皇宮,三人都很是不捨,每次事情一做完,他們就會跑到承乾宮,因為皇阿瑪都會在承乾宮陪著額娘,五人就像一家人一樣,談談事情,說說笑話。
「弘歷,阿瑪就要和額娘一起離開,你們三兄弟一定要團結,好好治理大清江山,不要讓阿瑪失望,知道嗎?」胤禛看著長大的三個兒子,心裡很是欣慰,三個人的出色,都是有目共睹,也讓一些在大臣心悅誠服,這也是他要的結果。
三人臉上均露出不捨,弘晝不滿的說道:「為什麼要把我留下,有四哥幫忙不就好了嗎?我也跟阿瑪額娘一起去江南。」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他很是不捨,心裡又是羨慕,又是渴望。
「弘晝,你雖然荒唐,可是你辦事不按常理,都能把人弄得人仰馬翻,做出來的成績卻是很有效果的,有你在,弘歷也會輕鬆點,你們是親兄弟,就要互相幫助,不能起內哄,知道嗎?」白語柔拍拍他的腦袋瓜,雖然不是親生兒子,但她也是很疼他的,誰叫自己的兒子跟他的父親有的一拚,都是一副麵癱臉,一點都不可愛,叫他變臉,哄了幾遍都沒用。
弘昊看著額娘一臉的怨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對她這個額娘有時候的性子,他都隻能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才能製住她。弘昊看了一眼,就轉向其他地方,免得他額娘又搞出什麼壞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