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can I?
(1)
厚重血腥味撲鼻而來,虎徹勇音靜靜站在兇殺現場,眼簾微微垂下細長睫毛未能掩蓋眼底不悅。
這已經是本月發生的第3起連環兇殺案。沒錯,本月第三起。如果加上之前的,一共已有12起。
之所以被判定是連環兇殺案,是因為所有現場都有兇手留下的明顯的資訊——一張白紙。
十九世紀末的倫敦夜晚,煙霧繚繞伸手不見五指,從未散去的濃霧使寂靜城市中添了一絲詭異。
在這詭異之下,某條豪華街道房間中,讓詹姆巴特利特的屍體此刻正躺在自家餐廳的地攤上,未能閉上的眼睛,痛苦扭曲的麵容以及胸`前插著的尖刀證明了之前這裡發生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oh,shit……”一旁金髮碧眼的年輕警官羅伯特鮑爾看到這個景象之後忍不住低聲罵道。
如果再抓不到兇手——再這樣下去,他們就有麻煩了。這已經是第十二起案件了,第十二起的概念就是現在這個消息轟動全城,所有平民都斥責著警方的無能,警局的信箱幾乎要被表示不滿的信件擠爆。
當然,警方高層也是如此。就在昨天某位高層揚言如果七日之內兇手再不被捉拿歸案,他們整個特殊小組的人都可以走出警局靠拉手風琴為生了。
虎徹勇音脫下沾了外麵厚重濃霧氣息的黑色呢子大衣,摘掉帽子,將其放到身邊警員手中。露出即使是在倫敦也很特殊的微卷短銀髮以及黑色馬甲下裹著消瘦身形的白色襯衫。
熟練帶上白色手套之後蹲在一旁,拿起手電筒照射屍體,仔細查看著屍體身上有無其他症狀。冷光打在慘白的已經有了屍斑的屍體上,讓巴特利特的麵孔愈發猙獰起來。
“和之前一樣,一點痕跡也沒有。”劍眉微蹙,小聲說道。
“別看了,我們之前查過了,的確連個毛都沒有。”讓語氣中透著沉重,一邊說一邊還走近了多看兩眼,似乎自己對這個事實也有些不可相信。
“……”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勇音收起手電筒,停止了對於屍體的觀察。
警方並不是無能,隻是這次的連環兇殺案似乎有些邪門。每次針對的物件種類都不同,看著像是隨機行兇,但每次準備卻很周密,現場從未留下過任何證據。
“這不可能。”像是不可置信似的,看著屍體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但它就是發生了。”繼續無奈揉著頭頂金髮,沒好氣地說道。“可能我們該練習一下過兩天手風琴要拉哪首曲子。”
厚重血腥味以及揮之不去的壓抑與詭異彌散在室內,暖黃燈光靜靜映在猙獰屍體上,顯得更加可怖。
淩晨之後,虎徹勇音走出兇殺現場。屍體經過檢測之後已被抬走,現場也經無數人搜查過,什麼都沒有發現。
屋外寒冷空氣透過黑色毛呢大衣鑽進體內,微微皺了眉之後抬起頭將霧氣森森的城區映在眼內,白色哈氣從口中冒出。
這次的死者是一位富商啊。一位富商,為何會成為連環兇殺案兇手的目標?
不,這樣想可能並不對,畢竟所有死者的職業身份都各不相同…單從職業來說,看不到任何共同點。但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什麼聯繫,使他們成為係列慘案的犧牲者。
昏暗路燈映射下,虎徹勇音麵色蒼白,閉上眼抬手用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寒冬之中,動作都有些僵硬。
案子還是毫無進展。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像高層說的那樣,出去以拉手風琴為生了。
再抬頭時,突然看到對麵有一家酒館。與乾淨整潔街道不符的是酒館有些陳舊,木牌上落了許多的灰塵,雖然有著玻璃窗但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看不清裡麵的情景。
不知是警官的直覺還是什麼,雖然知道這家酒館肯定已經被其他警員搜插過採集過資訊,但還是下意識地,邁開步子朝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