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2 / 2)

再者,杜元一中午的那一番話,如果傳入了爾朱榮的耳中,那麼爾朱榮自然會明白杜元一話中的意思,而至於他將如何反應,又確是足以關乎西魏今後國運的大事,所以拓跋奧的焦慮,不由得又加深了一層。

而最令他擔心的是,拓跋燾知道,杜元一最幾年來陰養死士,就是憋著如果爾朱榮實在尾大不掉,滿朝均無人可以轄製他的時候,進行行刺,以報他父親的深仇。而如今大仇未報,自己先被人抓到了廷尉,天知道他的門客死士,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來,而真要到了那時,事情恐怕就為無法收拾了……

帶著滿心的憂慮,拓跋燾的車馬終於到了鄭王府的門前,吩咐車夫停好了車,拓跋燾就急忙跳下車來,顧不得和外宅的一眾門子打招呼,便急匆匆地向著內宅走去。不過他剛走過一個庭院,便有幾個家丁上來詢問,想是眾人雖認識他乃是王府的常客,但如果就這麼讓他直入內宅,都唯恐王爺日後責怪他們辦事不力。

"閃開!我有急事!"拓跋燾有些急躁,不由得衝著那些上得前來的家丁們嚷道。

"是是是,拓跋將軍,不過您就算有再急的事,也應該讓我們向王爺通報一聲啊,不然我們以後無法交待的。"一個家丁走上前來,賠笑道。

"那就快快去說,我真的有非常要緊的事情,這關係到我們西魏今後的國運!"拓跋燾稍稍冷靜了一下,對著那個家丁說。

那個家丁聞言,衝著拓跋燾施了一禮,當下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著向著內宅而去。過不多大點的時間,隻見那個仆從便跑將出來,對著拓跋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拓跋燾見了也不多言,急忙快步衝著鄭王內宅的中廳而去。

方進得廳堂,就見鄭王拓跋猗盧正坐在一張胡椅上品著香茗,一副好整以暇得樣子。

拓跋燾衝著鄭王施了一禮,直接言道:"王爺,出事了!"

"哦?"鄭王聽他這麼說,輕輕的扣上茶碗上蓋,將茶碗放在了楠木桌上,道:"怎麼了,拓跋燾,看你今天很焦急的樣子,究竟是什麼事?"

拓跋燾聞言,也不廢話,當下就把杜元一如何被抓的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而在他說道杜元一咒罵爾朱容的那一段時,他明顯的感覺到,一直都很平靜的鄭王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麼說來,你認為是爾朱容授意抓的杜光祿?"鄭王聽他說完,問道。

"嗯,我想是這樣沒錯,估計爾朱容現在以為他勾結柔然狗賊的證據現在杜元一手裏,不然也不會派人去抄杜元一的家了。"拓跋燾言道。

"嗯,不過不管怎樣,爾朱容現在已經應該有所察覺,他將要怎麼做,才我是我們最應該關注的啊!"鄭王聽完拓跋燾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

拓跋燾心裏一沉,因為鄭王的話裏分明透著一種舍棄杜元一的意思,他連忙說道:"那麼,鄭王爺,杜元一怎麼辦呢?他現在可還在廷尉屬裏呢!"

鄭王也知道拓跋燾當有此問,隻見他輕呷了口茶,看著拓跋燾說道:"拓跋燾,你要知道,今天在朝堂上聖上在調兵的問題上是偏向我得,所以,以我的理解,聖上必然要在其它的事情上給而朱容個麵子,比如……"

"比如查抄杜元一?"拓跋燾道,他現在的臉色很是難看。

"嗯。"鄭王點頭道,他看了看頗有些頹唐的拖把燾,接著道:"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我覺得,在而朱容沒有從杜元一嘴裏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之前,他還是死不了得,我倒是擔心,他會不會捱不住拷打,而把你們給供出來啊!"

"啊?"拓跋燾猛然一驚,不過很快他又說道:"不會的,王爺。老杜和爾朱容有世仇,他是決不會給而朱容說些什麼的啊。"

鄭王爺微微一笑,意思說如此就好,然後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拓跋燾說道:"拓跋燾,無論如何,奧薩馬的證詞可決不能被爾朱容得到啊。"

拓跋燾點了點頭,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卻比來時更加沉重了,因為他知道,鄭王拓跋猗盧現在最關心的,決不是杜元一,而是爾朱容。

第三卷 血和泥 第六章 死士冉閔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將整個天際都染上了一層緋色,大街上原本作做買做賣的一幹商販也都紛紛在收斂活計,好早點回家同親人們團聚。

拓跋燾心情沉重的走出了鄭王府,他此行雖然是提醒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