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拂曉停下了打字,打了個哈欠,動了動已經發麻的雙腿,站了起來。望了望窗外黑暗的天空,再看向手腕上的手表。

“都一點半了。”歐陽拂曉自言自語道。哎,做白領就是辛苦,平常工作繁瑣而辛苦不說,一到加班更要人血命,打字打得手都廢了。

“叮叮……”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歐陽拂曉掏出手機,放到耳邊:“喂,哪位?”

“你這死孩子!”電話那一頭響起堪稱河東獅吼的叫聲。

歐陽拂曉驚得差點沒拿穩手機,心有餘悸地將手機稍微拿開自己的耳邊,顫巍巍地道:“老……老媽。”

“我說你現在怎麼還不回家,你是不是呆在哪個死男人家裏呢?”電話那一頭又響起狂吼。

歐陽拂曉滿頭黑線,沒好氣地說道:“拜托老媽,你女兒現在連個男朋友也沒有,怎麼會在男人家裏,我在值班呢,要晚一點回家,你先睡吧。”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好久,然後才響起稍微溫和的聲音:“那你別太累了,要是困了就睡一小會,別強撐著。……”然後便是絮絮叨叨的一大堆才掛掉。

歐陽拂曉微微一笑,雖然老媽有時候是潑婦化了一點,但是是真的關心自己呢,自己承諾過這個月要陪老媽去巴黎,可是快到月底了還沒有兌現。

老媽整天在家裏無聊,自己也該多陪陪她了。

想著,歐陽拂曉便來到電腦前,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飛舞著,開頭幾個黑色的大字十分顯眼:請假書。

一個小時過去了。

“呼,終於寫完了!”歐陽拂曉狠狠伸了個懶腰,從打印機裏拿出請假書塞進文件夾裏,然後拿起桌上的包包,關上了燈,走了出去。

樓道裏閃著著微弱的燈光,幽靜得詭異。

這幾天電梯正好壞了,歐陽拂曉隻好爬樓梯,偏偏辦公樓層竟然是第十層,每天光是爬樓梯就累的她沒了半條命。

看著幽暗靜謐的樓道,歐陽拂曉打了個冷戰。

“歐陽拂曉,別怕,沒有鬼!”她在心裏為自己為自己鼓勁,然後顫唞著腿邁出了一步。

安靜的環境總是可以給予人無限的遐想,內心所有的恐懼傾瀉而出,歐陽拂曉覺得自己的耳邊好像有無數的幽魂在哀嚎著。

樓道上的光亮不斷閃爍著,好像倒計時的炸彈,好似下一秒便會爆炸,刺激著歐陽拂曉的神經,腳步也越發加快了起來。

“碰!”隻聽到一個響聲,樓道上的燈泡一下子全部滅了,正在快速下樓的歐陽拂曉覺得眼前一黑,腳下一空,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手上的文件夾扔到空中,裏麵的紙便如漫天飛雪一般散了開來。

有幾張紙還落在了已經不省人事的歐陽拂曉身上。

大昌,韶德七年

古色古香的亭台樓閣,流水潺潺,曲苑幽深,池塘中開滿了嬌美的荷花,在微風的輕拂下搖曳著婀娜迷人的身姿,好似一個個亭亭玉立的粉衣少女在舞動著。

池邊,卻上演著肮髒的一幕,一個中年婦人正著一個少女的脖子,將她的頭狠狠浸入水中,少女拚命掙紮著,激起的水花染濕了她的衣裙,過了一會,少女的掙紮慢慢減弱最後沒了掙紮,婦人抓著她的頭發拽上來可看了看,隻見少女的臉已經青白,手指放到她的鼻下,確認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婦人冷冷一笑,把她推到了池塘裏,並且大叫道:“不好了,四小姐落水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一會兒,一幫下人便聞聲跑來,把少女從水裏打撈了起來,七手八腳地救上了岸。

拂曉隻覺得胸口很悶,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似的,她用力咳嗽幾下,結果一口水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