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憐雪看不懂他眼裏麵的欣喜若狂是什麼意思,隻覺得一陣的莫名其妙。
他又轉過頭去,壓低了聲音不知道跟那個黑袍人說了什麼。
隻看到原本正坐著,看著前方的黑袍人似乎嗯了一聲,微微側頭。
依舊是一片黑暗,墨憐雪看到任何東西,就像是這個人刻意要將自己的容貌隱藏起來一樣。
雖然看不到容貌,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到一道戲謔的目光,閃著幽幽的光,讓人心裏麵不由得一凜。
好奇怪的氣息,好熟悉。
這種能夠讓她感覺的到清楚的眼神,還有他渾身的氣息都讓自己覺得特別的熟悉,可是卻根本不知道是誰。
難道,是臨閆?
不對,臨閆身上的氣息確實讓人覺得無比的危險,甚至懼怕。
可是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屬於讓人心都快涼了全部的危險,就像是天生的,能夠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這是長年尊貴無比的人才會有的,臨閆不是這種。
身上的目光消失了,墨憐雪心頭忍不住一跳,看到那人又繼續盯著自己手中的瓷杯,似乎對那瓷杯特別的的感興趣。
他是一個男人。
墨憐雪第一眼就知道了,從他的側影看出來這個人不像是女人那種專屬的媚態樣。
墨憐雪心裏麵全部都是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給自己那麼奇怪的感覺。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收回目光,就往掌櫃的哪裏走過去,去谘詢還有沒有剩下的房間。
那邊,那清秀的少年郎有一些眉飛色舞起來,甚至有一些激動:“公子,還真的是她,我們沒有來錯。”
有緩了一刻,他又嘟囔了一句:“真是有一些過分了,竟然讓公子等了那麼久。公子你身份那麼的尊貴,隻要你跺跺腳。這整個徐安城的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她卻讓你等了如此的久。”
對麵傳來一道危險的目光,少年郎停止了講話,臉色被憋的通紅,完全忘記了自己不應該亂嚼舌根。
“抱歉公子,慕所失言了。”
他低下頭,臉色通紅,心裏麵不由得暗罵自己起來。
差點忘記了,既然是公子所等的人,必然是不能夠惹的,可是自己竟然如此放肆的在公子麵前亂嚼舌根,真是該死。
要是以前,估計自己已經灰飛煙滅了,還好現在在外麵。
“失言?”清冷磁性的嗓音帶著陰沉慢慢的響起,名為公子的男人似乎無比的悠哉,轉動的瓷杯,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說,這手中的瓷杯如何?”
慕所頭皮一麻,知道恐怕他不悅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支支吾吾的又有一些恐懼,哆嗦著身體,猶如篩糠。
如同青蔥一搬幹淨好看的玉手緊緊的抓緊了手中的瓷杯,他淡淡的開口,聲音之中卻透露著肅殺之氣還有嗜血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