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憐雪輕笑:“你的聲音帶著慌亂,慕容宏遠,你怕我?”
旋即,她猛然扭頭,冷冷地看著慕容宏遠,冷聲說道:“慕容宏遠!今天這場祭祀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我要用你的命,來祭奠我娘親的在天之靈!”
“就憑你!癡心妄想!”慕容宏遠低吼一聲,在長老們的護法下,縱身躍起,朝墨憐雪直擊過去,他劇毒無比的爪子破空劃過,墨憐雪輕輕後移避開了。
一爪撲空,慕容宏遠心急地又揮出一爪,結果無獨有偶,墨憐雪旋轉飛身,輕巧地落到了地麵,她雙手環胸,冷眼與慕容宏遠對視:“現在,該我了!”
話音未落,一陣嗡鳴響起,聲音清脆,如清泉叮咚,泠泠然響徹魂殿,和著漫天飛雪,不由讓大殿之中的溫度愈發寒冷刺骨。
驚鴻劍被緊緊握在她小小的手上,墨憐雪一臉堅毅地盯著慕容宏遠,腳步如影隨形,快似閃電地縱劍劈下。
“亢亢……”
慕容宏遠雙腳頓地,雙手合十,死死地卡住了驚鴻劍,驚鴻劍深陷兩掌之間,進退兩難。
兩人隔著劍怒目相視,旋即墨憐雪嘴角一勾,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在慕容宏遠發次進攻時,她竟然鬆開了驚鴻劍。
哐鏜一聲,慕容宏遠將驚鴻劍振到地上,得意地看著墨憐雪:“墨憐雪,你也不過如此,受死吧!”
他在長老所持法陣的幫助下,魂力已經突破人的極限,早已所向無敵,墨憐雪再也不是他的對手。
幾番下來,墨憐雪節節敗退,她身上原本愈合的傷口又再次裂開。
猩紅的鮮血,滲透出她的白色衣衫,暈染出一點點的斑駁,有血順著手臂滴落在地,染紅了潔白的雪,仿若淩寒獨放的傲梅。
“梅園的梅花還有一些時日就開了。”她微微佝著身子,低著頭,說出的話總是讓慕容宏遠摸不著頭腦。
“墨憐雪你在神神叨叨說些什麼?是不是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嚇傻了?”
墨憐雪直起身子,用很輕很柔的語氣說著:“娘親最喜歡梅花了,白雪皚皚,紅妝素裹……”
她的腦中浮現一副畫麵,畫麵之中的女子,一身素衣,漫步梅園,仿若脫塵出世的仙子,在飛揚的雪幕裏,美麗的猶如夢幻,那是她從未蒙麵的娘親。
“娘親賞雪尋梅,一個人多孤單,你就去陪她吧!”墨憐雪淡淡的說著,話音之間,她的眉心處一道紅光閃過。
下一刻,一聲鳳鳴空靈響起,慕容宏遠嚇得呆愣原地。
護法的一長老顫抖著嚷道:“這,這是鳳凰!”
“傳言,傳言是真的!鳳凰果然已經出世了!”
“快,快逃吧!”
慕容宏遠衝著潰不成軍的法陣大吼:“不許逃!誰敢臨陣脫逃,我就殺了誰!”
然而,這話在鳳凰麵前猶如鴻毛,毫無分量,那些長老們早就四下逃竄開去。
墨憐雪冷聲說道:“你們誰也逃不掉!鳳凰殺了他們!”
鳳凰得令,仰天長鳴一聲後,朝著慕容宏遠俯衝而去,慕容宏遠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他頗為得意地說道:“墨憐雪,我已經達到了魂師巔峰,區區一隻鳳凰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哪怕神龍現世,也難以與我抗衡!”
鳳凰朝慕容宏遠又是一擊,慕容宏遠看也不看,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他心中有數,這樣的攻擊於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然而,就在鳳凰的羽翼劃過他時,慕容宏遠感到一股冰冷自腳底襲來,慢慢地感到呼吸緊促起來,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啃食心髒。
心口的疼痛加劇,他一把捂住胸口,惶恐地看向墨憐雪,她嘴角斜掛的笑意,讓他渾身發冷,“墨,墨憐雪!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不過是用了一下靈魂碎片。”墨憐雪風輕雲淡地解釋,“你的魂力已經是人中之王,我是無法打敗你,但並不代表鳳凰不能,更何況是有靈魂碎片相助的上古神獸。”
說著,她走進已經疼得跪在地上的慕容宏遠,湊近臉,冷聲說道:“與你戰鬥的可是鳳凰,它的魂力也是世間第一!”
她直起身子,冷眼睥睨著漸漸化成血水的慕容宏遠:“用你的血為我娘親描摹一副梅花圖,是再好不過了!”
她揚了揚衣袖,一道寒風刮過,風起雪飛,漫天的雪花頓時成了紅色,宛如紛紛揚揚的梅花瓣,淒美了整個魂殿。
“娘親你可以安息了……”她輕聲對著落下的雪花說道,“雪兒總算是給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