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教習則是瞪著眼睛對楚孝文說道:“小子,幸好沒有用玄力,不然把人弄傷了你這麼向夏家交代。”
這句話一出,場上安靜的人群馬上發出了一陣驚呼。
沒有用玄力?楚孝文竟然沒有用玄力?就這樣普通的一擊就將夏時雨擊倒了,這是什麼概念?這楚孝文還是人嗎?
楚孝文彎腰道:“抱歉,是我沒有控製好力氣,我不知道他這麼華而不實。”
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這叫華而不實,那是相對於你的力量來說而已,在場的子弟又有多少人能擋下夏時雨的強大力量的,又能有幾個人想到以這種方法破解對方的功法的?
而且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沒有使用玄力,一招打敗玄力驚人的夏時雨,這赤裸裸的打臉可比經過一番打鬥再被人打敗更加讓人難受,你好歹留點麵子給人家,用玄力驚人的華麗一擊劍法把人家打敗,這還稍微能讓人接受。
隻是這種打夏家臉的感覺楚家子弟卻十分享受。
香教習哼了一聲,罵道:“愣在這裏做什麼,自己給我修好。”
楚孝文馬上苦著臉哦了一聲,看來自己真是自找苦吃,忘了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會引起幾位教習的注意,特別是香教習,她可是最喜歡找楚孝文的茬,好像戲耍楚孝文這個天才子弟,才能讓她枯燥的教習生活提供一些樂趣。
楚孝文看向夏朝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還要比嗎?”
夏朝陽喉嚨滾燙,一對上楚孝文的目光下意識地避開,不敢與之對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動手了。
開玩笑,對方一招就破了夏時雨的功法,連劍法都還未來得及使用就敗了,而且對方還沒有使用玄力,若是對方使用玄力,加上剛才那恐怖的速度……
一想到楚孝文拋出木劍的動作,快到自己根本無法看清,冷汗頓時打濕了他的後背衣衫,這根本就不是太玄境武者能擁有的速度。
夏朝陽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想要找公孫紀的麻煩,隨便挑了個弟子,卻會是個比他們這些天才還強大數十倍的怪物。
看到夏朝陽這幅模樣與剛才意氣風發可是極與極的差別,楚家子弟都高興地嘲笑起來。
夏家子弟也連著有些不敢抬頭了,至於其他世家,看到夏時雨的失敗,沒有感到興奮,反而心裏都像壓住了一座大山,他們在家中也見過許多天才,或者他們本身就是一個天才子弟,隻是今天和楚孝文比起來,卻發現所謂的天才是多麼無力的稱呼。
這種天才子弟的出現,應該早些讓家裏的大人知道。
楚孝文沒有再看夏朝陽,而是直接向前走去,人群紛紛敬畏地讓開道路,所有人都忌憚地看著他。
隻是讓他們敬畏的楚孝文越過人群後,卻是很沒有形象地在破牆下蹲了下來,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石。
所有人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剛才香教習的話,就是讓這位讓人無力反抗的天才子弟,收拾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
從道場上意氣風發的天才,轉眼間變成在破牆下收拾的苦力,這種變化也讓外家子弟有些無法適應。他們在家中就是天之驕子,就算把整個道場砸了,也有下人收拾,哪裏會輪到他們這些少爺小姐動手的。
但是楚家子弟卻像是司空見慣,而且看著壓了他們幾年的天才在收拾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當然他們是不敢表示出來的。
公孫紀猶疑了許久,才憋出了一句話:“楚家的教導方法果然獨特。”
小季撇了撇嘴,小聲道:“什麼獨特,香教習純碎尋小文開心而已,我們都習慣了。”
“什麼?”
公孫紀看向小道場門前,楚香正叉著小蠻腰,十分享受地看著在低頭收拾的楚孝文,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公孫紀不禁頷首讚道:“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