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個月在一座破廟裏露宿時達到的,連隊裏麵的人都嚇了一跳。”楚牽黎拍了拍楚孝文的肩膀,然後對林軻道:“嫂子最近身體還好吧。”
林軻見到這個丈夫的好兄弟也是非常高興,說道:“好,勞煩你掛心了,來,快到裏麵坐吧。”
楚牽黎卻擺了擺手,哈哈笑道:“我跟小文也很久沒見了,難得回來,要看看他的功夫有沒有退步,等我試過了這小子沒有偷懶,再來見過嫂子。”
林軻笑得:“那小文,你就跟你黎叔出去吧,讓他給你指點一下。”
楚孝文眼睛閃了一閃,點點頭,便跟著楚牽黎走了出去。
剛剛入夜,正是晚餐的時候,而且這裏也有些偏僻,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人。
兩人出了門,一直沉默地轉過了幾個彎,楚牽黎突然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紙包來,遞給楚孝文。
楚孝文沒有出聲,也沒有感到意外,將紙包打開,看見裏麵一朵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的花時才扭頭看向楚牽黎。
楚牽黎站定,也看著他說道:“這是醉晚花,是天下最厲害的幾種迷幻人心神的花草之一,當年那批山賊就是用了這些花才會完全不顧性命地瘋狂襲擊。隻是這種花非常罕見,跟一些天地靈草一樣可遇不可求,我也是一路打聽,才從黑市中偶然找到這朵花而已。”
尊無憶一直跟著楚孝文,此時往他手中的紙包一看,就說道:“隻有君子國的人才會這種花的種植之法。”
楚孝文眼神一縮,差點忍不住扭頭去看尊無憶,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向楚牽黎問道:“那黎叔知道這些花的來曆嗎?”
楚牽黎臉上露出慚愧之色,搖頭道:“我追查了八年了,找到的唯一線索就是這朵花,但是就連那黑市的人都不知道這花是哪裏來的。”
楚孝文低下了頭,將紙包包好,小心地放進懷裏。
楚牽黎拍著他的肩膀道:“你黎叔沒有本事,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比我和你爹強,以後還要靠你來手刃仇人。”
楚孝文用力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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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邊上,楚孝文馬步緊紮,雙手握著木棍,眼睛閉合,一動不動地站著已經不知道多久了。
突然一陣風吹來,幾片落葉飄落,灑向楚孝文的身後,然後好像又有另一陣不同的風吹過,不過風勢太弱了,連落葉都無法吹動。
楚孝文突然睜開眼睛,將木棍垂下,問道:“你說我這樣真的能變得更強嗎?”
尊無憶坐在水邊,光著一對青蓮般的玉足,踢起了一片水花,回頭看了一眼地麵,那幾片落到地上的樹葉順著葉莖從中分開,一毫不差。
她淡淡地道:“現在還弱得要死,不過照著這麼練下去或者能到楚隆那種程度,不過他也是太弱了。”
“難道上善境的第三重比第二重會強這麼多?總教習的劍術可是冠絕天下的。”楚孝文皺著眉頭道。
尊無憶指著一座沒有了峰頂的山峰,不屑地說道:“是前天下第一,難道那座崩掉的山峰不是每天都提醒著你嗎,他敗了。那個伍嶽徒才是你的目標。”
楚孝文看著那座山峰,他當然沒有忘記,當年那場比試他就是見證者之一,也是那道身影在讓他開始向往強大,而也因為那次比試的餘波,才會損毀了一些山中的封印,讓尊無憶能出現在他麵前。
楚孝文盤膝坐下,認真地問道:“你說醉晚花是君子國國民才會種植的花,這是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尊無憶又踢起了一片水花,也隻有這裏的潭水她才能像這樣能有力量去撥動。
楚孝文看著那個水潭,淡淡地道:“你要騙我的理由太多了。”
尊無憶想了想,頷首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可是君子國在諸神時代就被無尊神毀滅了,現在幾乎隻是個傳說而已,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君子國的國民存在了。”楚孝文歎氣道。
“既然醉晚花還會出現,那麼君子國的國民就一定還存在,不如你下到水裏,幫我解開封印,我就帶你去君子國的遺跡,怎麼樣?”尊無憶嫵媚地對楚孝文笑道。
楚孝文又歎了口氣:“算了吧,我的命還太短了,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尊無憶挑起一輪清水,潑到了楚孝文臉上,笑得更加開心了:“真沒良心,我們都有七年的感情了,難道你就覺得我一出來就會殺了你?”
楚孝文點頭:“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