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彩鶯秋秋
白孤尚未接口回答,一聲清朗長嘯,一抹飄逸絕倫身形,已站立跟前,向“金駝獸”符立抱拳一禮,道:“區區薑青,一會高人!”
符立朝他目注一瞥,道:“你是‘火雲邪者’薑青……老夫一雙‘子午鐵牌’,一會你邪神嫡傳絕學。”
“金駝獸”符立,肩上負著兩塊尺來寬、兩尺長的鐵板,便是“子午鐵牌”。
這種“子午鐵牌”,並不列入十八般武器的門外兵器,威猛激厲,對方任何兵器磕上,會崩飛脫。
薑青一笑,道:“不必……就用一般掌劍行了!”
符立虎目一瞪,道:“好狂傲的年輕人……”
嘴在說,已將雙牌執握在手……一響“呼”的劃風聲中,一股強力勁風直蓋過來。
薑青立即一矮身,腳下使個“星轉鬥移”之式,旋風似的向左一閃……這對“子午鐵牌”挾著銳厲勁風,由他蓋頂一掠而過,堪堪兩寸之隔。
薑青心頭一凜,倏然亮出“奔雷劍”。
“金駝獸”符立一聲吼喝:“‘火雲邪者’薑青,再接老夫一招……”
“招”字未了,左手鐵牌虛點麵門,右牌疾如驚虹,一式“橫掃千軍”,直向薑青腿肚打來。
敢情武林中人最重麵子……“金駝獸”符立找上薑青,要一會他邪神嫡傳絕學,薑青卻輕描淡寫一句話,把符立打發掉,這一來,把符立的怒火激起。
薑青見這老頭兒凶狠橫蠻,亦不由怒火升起,挪身往後一跳,劍走“掣電掠虹劍”劍法……
一招“追風捕影”,劍尖向前猛刺。
符立一牌走空,立即錯身一閃,右臂往右一帶,雙牌猛向薑青身上橫截過來。
薑青知道對方雙牌,乃是重手兵器,如果硬招架上,即使“奔雷劍”不敵崩飛脫手,握劍虎口,也得要受到震傷。
於是……
“奔雷劍”一收一撤,一招“石火掠芒”,“唰”的勁風聲中,反向符立脈門劃下。
符立急忙雙臂往外一抖,一式“秋風掃葉”,躲開這招。
“金駝獸”符立,發現薑青所施展的劍法,精深靈活,看來又“似曾相識”,卻也不敢怠慢。
這時長離一梟、戰千羽、白孤等站立一邊,作壁上觀,並不上前助拳掠陣。
符立見對方劍法精辟深奧,立即變招易式,展出“六十四路子午牌”牌法……指、撞、鎖、耘、崩、迎、剪、破……牌影霍霍,閃閃生風。
薑青也以“赤眉”石魚所傳的“掣電掠虹劍”劍法,連綿遞出……
閃展騰挪,吞吐撤放,和“子午牌”對上了手,一連四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雙方激戰之際,金駝獸符立,倏然已想了起來……虛晃一招,閃退兩步,大聲道:“薑青,你現在所施展的劍法,乃是‘掣電掠虹劍’……‘赤眉’石魚跟你何種淵源關係?”
薑青見金駝獸符立,突然問出此話,感到十分意外……自己向赤眉石魚已行過跪拜之禮,不啻自己受業師父,現在符立問到他老人家身上,自己不能沒有回答。
他收起兵刃,朗聲道:“石魚前輩乃是薑青受業師父……”
金駝獸符立聽到這話,把“子午牌”背到背上,哈哈大笑,道:“老人家原來還有你這麼一個英俊的弟子……老夫差一點做了一件見不得‘赤眉’石前輩的事……”
符立說出這話,不但薑青,壁上觀的長離一梟、戰千羽,和白孤等,也感到十分意外。
從符立這兩句話中可以聽出,他跟赤眉石魚之間,不但不是江湖泛泛之交,而且有深厚的淵源關係。
薑青抱拳一禮,道:“符前輩,剛才晚輩多多失禮得罪了……”
金駝獸符立連連搖頭,道:“薑老弟,你與老夫之間,不能用‘前輩’‘晚輩’來稱……”
紅麵韋陀戰千羽走前一步,肅容相邀,道:“符道友,既是武林同道,就不必見外,請至大廳坐下一談如何?”
符立朝他目注一瞥,道:“若非符某錯眼,尊駕就是此間主人,紅麵韋陀道友了!”
戰千羽含笑點頭,道:“不敢,在下正是戰千羽。”
賓客來到大廳,戰千羽替長離一梟衛西、大旋風白孤引見介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