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石台階上登去,但卻被金小山攔駕。
姬長泰大怒,道:“小子,你沒聽到老太太在召喚我姬長泰?”
金小山道:“在小子眼睛裏,對於你老這種吃曹操飯卻替劉備辦事的老人家,去不去都是一樣,人多嘴雜,還是由他們三人在亭中理論吧!”
姬長泰更怒,但卻是無可奈何,這時就聽得老太太道:“行雲,你訓練的那個小子很固執,且叫你姬二叔也來一談吧。”
水行雲道:“應該的。”
遂高聲對下麵石階上的金小山道:“請姬老爺子上來吧。”
金小山錯身一讓,伸手彎腰,道:“姬老爺子,你請吧,指望著你入得亭內說的盡是良心話就好了。”
姬長泰冷哼一聲,道:“什麼東西!”當即氣唬唬的登階而上。
金小山獅目不眨的瞪著三丈外的一眾五月花莊的人,他不認識“荷花娘子”白娟娟,但他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發現有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怒火在燃燒,光景是迫不及待的要噬他金小山一般。
另外,那百毒穀的石八,也在挫牙咯咯響,猶似一頭餓狼一般。
不過金小山可未曾有一些怯意,相反的,他也在暗中運功,隻等大叔一聲號令,他會毫不猶豫的衝殺過去,因為他已覺出,今日才是給大叔洗雪前恥報大仇之時,自已受水大叔栽培,不但使自己報得燒家大仇,也在這中原道兒上揚眉吐氣的立了業,如今報恩就在今朝了。
這時候的八角亭內,一張大石桌麵旁,兩個老的對坐,一對冤家麵對麵。
一開始誰也未開口,倒是老太太,先是一聲歎,道:“當年你們的師父‘索命天尊’花正芳的一番苦心,看來真的是白費了。”
姬長泰也是一聲歎,道:“造化作弄人,這還能怨得了誰?”
這句話顯然是替姬玉人幫腔,水行雲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不料姬長泰的這句話,反把姬玉人的眼淚勾引出來,當然這就是姬長泰的目的。
而女人的眼淚,在某種場合是有其一定的作用,隻要善於運用得當,那真的能水到渠成的克服逆境。
如今在姬長泰的提醒下,姬玉人十分貼切的展露出她淚水的才華。
淚水像山泉,自她的麵上落下來,沒聲音卻又似有聲音,而聲音在人的心中回蕩,混淆著老太太的心。
老太太對姬玉人道:“你的委屈我全知道了,我來就是給你作主的,你就別再哭了。”
雙手捂麵,姬玉人幾乎就要哭出聲來的道:“那晚他一回來,也不出麵聽我解說,就派出那個小子見麵就殺人,夫妻見麵總該是一場喜,哪有派個殺手來殺自已妻子的。”
姬玉人一頓,又道:“自從我聽了師父之言嫁到墨雲穀中,除了有時回娘家以外,足不出穀,哪想到他每日隻顧得練功,把我一人冷落在後廳,夜裏他又是一副窩囊的樣子,師娘呀!是他無能呀,能怪我嗎?”
老太太偏頭眯起老花眼,對水行雲看了又看,道:“你怎麼說?”
水行雲早氣得麵色鐵青,聞言怒道:“師母,你就別聽她信口雌黃的胡說八道。”
一掌拍在石桌上,姬玉人尖聲道:“難道是假的?如果要證明的話,那也太簡單了,隻需找個女人陪你一晚上就知道了。”
水行雲怒道:“你要證明什麼?”
姬玉人毫不示弱的道:“證明你還是不是個大男人。”
冷冷一笑,水行雲道:“告訴師母,你同那姓關的相好有多久了?”
姬玉人怒道:“如今在談你我之間的事,何必扯上不相幹的第三人?”
水行雲道:“何謂不相幹,如果不是冒出那個‘人麵狼’,哪會有今日這種師兄妹反目成仇的?”
姬玉人抗聲道:“認識他是在我二人結台之前,至於相好,也是在他坐上墨雲穀主寶座,說穿了你還得謝謝他呢。”
水行雲道:“你真是黑白不分,竟還要我謝他呀!”
姬玉人道:“你可曾想到了嗎,那晚你為何不告而別?這般大的一個墨雲穀,由誰來支撐?我一個女人,欠缺這種駕馭一群凶漢的才華,初時由他替你行事,但你卻躲藏起來避不見麵,三五月尚可,時間一久,你想到我沒有?我是個年逾四十多的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