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露出掙紮的表情;顯然這個版本還是可以接受的。

巫師雖然不信奉上帝,但同樣相信懺悔和真誠的贖罪。

同樣出身格蘭芬多的鄧布利多臉上也露出了真心的微笑,他也有些真心期待這個版本;雖然他清楚地知道那個約定是不存在的。

但是包括湯姆在內的斯萊特林就被那句“愛與正義”刺激得整個胃都開始抽搐了,湯姆本人更是因為他將來要見鬼地資助慈善事業眼前都恍惚了一下。

不,不,他寧可相信他清除了種族血脈,帶來了純血榮光,聲名讓這片大陸的小孩子聽到就恐懼顫唞。

這樣畫風才對!

他唯一的支撐是,他知道那不是他;對,幸好不是他。

但他沒能注意的是,周圍的三個學院的目光都微微柔和了,對著他除了一開始的探究驚疑,也有了純然帶著善意的好奇。

“我更好奇別的版本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繼續表示鼓勵。

“哦,拉文克勞的大致差不多。不過他們傾向於那個約定並不存在,格林德沃先生當時是公然越獄;但格林德沃先生的確是自願囚禁來贖罪,為了將來可以讓您原諒和重新複合的可能。”

湯姆眼尖地捕捉到鄧布利多眼裏瞬間滑過的複雜,心底微微一動,眼睛也眯了起來;然後在這個有些氣氛微妙的時刻,他的伊麗莎白再次壞掉氣氛,輕鬆愉悅地繼續說:“所以,後來他覺得待得差不多了,Daddy好像和他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約定,他就幹脆出來啦!”

……她的Daddy再次胃疼。

“不過呢,還有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格蘭芬多堅持鄧布利多校長是因為一次不可恢複的魔法實驗樣子永遠留在16歲的樣子;拉文克勞則認為,依舊俊美的格林德沃先生無法接受鄧布利多教授居然模樣那麼老態,強勢地堅持改良版青春咒。”

鄧布利多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女孩子很好奇地想求解答的樣子;也很是愛莫能助地一擺手:“哦,我想我也還不知道。也許你該回去問問那個我。”

“就是一直問不到嘛。”伊麗莎白嘟嘴。

在場的拉文克勞紛紛交頭接耳:覺得隻有他們科學論證得出的結論才是最接近事實的;格蘭芬多則幾乎吵架地擁護前一個更加符合他們審美的版本。

然後鄧布利多幹脆替正拚命保持矜持但紛紛側目的斯萊特林問出了他們想問的:“也許你想說說你最初聽到的版本,你爸爸說的?”

麵對周圍又聚集的視線,湯姆已經放棄表情這個無法表達他的胃疼的單調乏力的方式了。

“哦,其實也不是爸爸說的,是我在家裏的宴會上聽別的小孩子說的;不過他們和他們的爸爸幾乎都是斯萊特林啦。就是他們說爸爸親自前往德國的那個監獄和格林德沃先生會麵,簽訂了什麼協議;於是格林德沃先生最終決定出獄。嗯,他們說出來後的格林德沃先生看到鄧布利多校長的模樣覺得無法忍受,額,其實是覺得嫌棄,鄧布利多校長就主動提出用青春咒。”

斯萊特林紛紛點點頭,很肯定自己的兒孫輩的想法的模樣;斯萊特林幾乎就那麼幾個姓,當然是他們的後代。唔,不愧是他們的兒子?孫子?這個聽起來舒服多了。

鄧布利多推推眼鏡架,再摸摸鼻子,有點無奈。

旁觀很久,看起來是聽八卦秘聞聽得很是興致高揚的校董馬爾福先生,眼底卻是閃過深思。

家裏常常舉辦純血雲集的宴會,是處在金字塔尖的家族的彰顯榮耀的特權。

是啊,如果,像德國那位一樣,勢力觸角遍布歐洲,哦,不,甚至隻是英格蘭;都是毫不用懷疑的權威。